更遑论滕孔书和梁观棋了。
毕竟前天少尊主罚的那个,叫什么名字滕孔书是真的记不住了,但他的身份滕孔书听一遍就没忘,好像是,南诏蛊王的唯一的儿子。
小伙子长得挺英俊,但据说是他滥用蛊术,欺骗山中的女弟子了。少尊主直接当众处刑,甩了他三鞭,并遣送回苗南诏去了。
三鞭子听着少,却是用的少尊主的白骨鞭,又是少尊主亲自动手,当时少尊主是真的动怒了,直抽的那南诏王子起都起不来。
那是滕孔书第一次见少尊主打人,他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少尊主的白骨鞭,九节森森的白骨,当时隔得太远,滕孔书看到白骨鞭锃光发亮,没往仙器这方面想,下意识的还以为是少尊主给盘出包浆来了 。
这他妈的一堆骨头盘着玩儿,滕孔书当时还跟梁观棋嘀咕说这少尊主不会是有什么恶癖吧。要么就是个变态。
南诏蛊王唯一的孩子罚起来还一点也不心慈手软,也没说怕南诏找提壶山麻烦什么的。所以抱鸳仙子说的不罚他俩是怕西海和昆仑找他们麻烦,滕孔书和梁观棋表示一点都不信。
不过不信归不信,但是毕竟不挨罚不是坏事,二人也没有拆穿抱鸳仙子。
不就半个月不让吃饭嘛,小委屈,他们受得了,只要不挨打,万事好商量啊。
但是他们到最后也没有明白抱鸳仙子为什么对他俩放水,梁观棋只好把这个归功于自己生的太过俊美。惹得滕孔书好一番骂他不要脸。
所谓这山望见那山高 。
在得知不挨打的时候让他们禁食半月,他们是非常愿意的,可真的不挨打了之后让他们禁食,他们大概是不愿意的。
可是怎么办呢,饭堂肯定去不了啊,提壶山就那么大,屁大点事立马传遍八十二座山头儿,说不定连镇妖台里的妖魔鬼怪都能知道了去。
滕孔书梁观棋挨罚不能吃饭,万一去饭堂被抓,就怕到时候连欠的三百杖也要补上。这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
两人几番商议,最终决定下山。不让吃饭就不吃,那我下山你总管不着了吧,两人这也不算是兵行险招。反而更像是在卡bug。
山中弟子下山是不多拘束的,滕孔书二人只稍微申请,便能出去了。
提壶山山脚下是个不大也不不能说小的小镇,居住的也都是一些凡人百姓。
二人并肩穿过街头的小巷,心里好一番恣意,相视哈哈笑着又继续前行。滕孔书也不拘穿什么,所以身上还是穿的提壶山的黑色校服,金色长发显得有些耀眼,俊美无畴的脸上写满了玩世不恭,手也不闲着,见哪家的梅树开的繁茂探出墙头,便手贱的要折一梅枝花来。
折了梅花在反复轻嗅,冲梁观棋笑道,“观棋,拂雪域的梅花今年还开吗?”
梁观棋觉得莫名其妙,“拂雪域的梅花哪一年没开?”
“也是。”滕孔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问,也许是脑子突然抽了。
梁观棋最怕冷了,虽然自小生于拂雪域那种冰寒之地,可他就是怕冷,动不动就披了貂裘大氅才肯出门。雪白的貂裘大氅裹得严严实实,也并不显得梁观棋臃肿,反而衬的清冷。但 前提是他不能开口说话。
二人寻了个偏僻的小店,毕竟怕遇到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什么的,那可真是要社死了。
别说这小店虽然偏僻,可布局还行,还知道落座隔了竹帘,也算是自成一方天地。滕孔书梁观棋对面而坐,看了看菜册子,滕孔书点了个蟹粉丸子,一个菠菜豆腐,还点了个鲜虾蹄子脍,梁观棋有些选择不了,于是随手便点了菜册子上的十几个菜,见那伙计要走,还不忘最后提醒,“记得再加一份水晶虾饺!”
伙计利落的应下,“好嘞,客官稍等嗷。”
菜还没有上来的时候 ,滕孔书就有预感他们吃不完,果不其然,桌子上连放都放不下 。
这下梁观棋傻眼了,他就随便就点了几个菜 ,怎么会放不下呢就?梁观棋表示不理解。不得已的让伙计撤了几个菜。
那也是满满一桌子,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
“哎,观棋,观棋!”滕孔书隔了竹帘好像看到了熟人,忙只给梁观棋看,“你看那是不是咱们提壶山的弟子?”
梁观棋闻言顺着滕孔书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熟人,“是桑公子和南诏小王子。”
滕孔书疑惑,“南诏小王子不是被少尊主遣送回南诏了吗?”
梁观棋已经开始动筷子了,“不知道啊,小点声,赶紧吃完走人。”
好巧不巧,桑非榆两人就在滕孔书他们的隔座,不过有竹帘挡着,桑非榆和那南诏小王子应当是没看到他俩,两个人是大气也不敢出的只闷着头干饭。
听桑非榆和南诏小王子言谈之间,大概是桑非榆给南诏小王子送行,啊不,饯行来了。滕孔书还以为那南诏小王子当日就被遣送回南诏了呢。看刚刚南诏小王子走路的架势,怕是被白骨鞭抽的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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