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好不容易赶到了抱鸳仙子的清规院,梁观棋气喘吁吁的表示不理解,“都是说好事多磨,咱们领罚又不是什么好事,这是磨什么呢。”
滕孔书回头看他,笑的璀璨,金发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好看,“磨炼你的意志。”
梁观棋直接翻了个白眼表示大无语,“……”
抱鸳仙子果然闲来无事的在清规院内逗弄她的鸳鸯。刚进清规院,梁观棋就忍不住感叹抱鸳仙子不愧是清规使,清规院内的石墙上刻的都是提壶山的戒律清规,字体换了又换,不变的是刻在石墙上那遒劲有力一遍又一遍的戒律清规。
滕孔书看着墙上刻的龙飞凤舞的清规,觉得刻的不像是清规,一笔一画刻的反而像是自己的执念。只是滕孔书不明白,像抱鸳仙子那样的人,也会有执念吗?滕孔书不理解。
“二位公子怎么有空来我清规院啦,”抱鸳仙子一抬头便看到了晨光中并肩而立的二人,笑着抱起鸳鸯起身,“外面风大,进来坐吧。”
“仙子真好。”滕孔书笑嘻嘻的拉推搡着梁观棋跟着抱鸳仙子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不忘跟抱鸳仙子闲聊,“仙子为何养了只鸳鸯啊?”
抱鸳仙子闻言给怀里的鸳鸯顺了顺毛,“故人赠的灵鸳,不过是看着喜欢,便一直养着在身边罢了。”
“这是灵鸳啊?”梁观棋若有所思,其实他现在真的想问问抱鸳仙子一句,灵鸳也会到处拉屎吗?可是想想觉得不太行,就没问。
抱鸳仙子笑笑,“孔书公子身上的鳞片,光泽可有养的好一些?”
提起这个滕孔书就觉得难受,太难受人了,在抱鸳仙子跟他说之前,他是不知道鲛鳞的光泽还能养回来的,他当时看到那几片黑的鳞片以为是坏掉的给拔掉了。
不由得痛心疾首起来,“仙子可别说了,我现在还心疼我的鳞片呢。”
“还会长出来的,又不是不长了 。”梁观棋搡了搡滕孔书,要他差不多得了。
“长个屁。”滕孔书道,“说起来,我也正觉得纳闷呢 ,我哥哥的鳞片掉了就能长出来 ,我的为什么掉了就是掉了 。”
梁观棋听的一愣一愣的,他不是鲛族,这些他也听不明白,只能梗着脖子问了句“为啥?”
滕孔书直接白了一眼,“我怎么知道?”
“?”
抱鸳仙子微微顿了顿,闻言觉得有点疑惑,又继续往清规祠走,到了清规祠便请他们落座,“二位公子请坐。”
说完放下了怀中雪白的的灵鸳让它自己去撒欢儿了,腾出手来给滕孔书和梁观棋斟茶。灵鸳也不乱跑,就乖乖的卧在抱鸳仙子的脚边,时不时的拿它呆呆的头蹭蹭抱鸳仙子的脚。
清香四溢的茶水被送到二人面前,抱鸳仙子笑的人畜无害,“二位公子喝茶”
这可太过客气了,搞得滕孔书二人差点以为他们是来做客来了,怪让人不好意思的,于是滕孔书不敢忘正事,颔首行礼,“多谢仙子美意,不过,弟子们是来领罚的。”
“哦,领罚啊。”抱鸳仙子眉目含笑,“二位公子是私闯禁地,对吧。按照提壶山清规第七例,当杖责三百,禁食半月。”
“这个你们都知道吧 ?”
“弟子知道,”幸好被滕孔书提前做了功课,不至于这会子被吓晕过去,梁观棋弱弱的应着,“弟子甘愿领罚。”
“再补充一下,杖责三百,用的可是醍醐杖哦。”抱鸳仙子说完二人相视一眼,两颗心都凉了半截,用醍醐杖杖责三百,哪里还有他们的活路?
“醍,醍醐醐杖?”梁观棋当场吓得结巴了,“打三百下是吧仙子?”
抱鸳仙子点点头,“对。”
这不是逼良为娼的节奏,呸,这不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吗?“你这样,仙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怕你手上染鲜血,这样,这个过程我就不走了,我直接死,仙子你看行不行。”
梁观棋说的太过大义凛然,抱鸳仙子听的噗嗤一声乐了,“观棋公子,我看你这也不像心甘情愿的样子啊。”
梁观棋生硬无比的扯了扯嘴角,半天才扯出一个笑来,“哪有,谁说的,仙子,我自愿的。反正横竖都是死,我俩干脆自己了断,绝不让仙子你为难。”
“好啦,不逗你们了。”抱鸳仙子笑够了俯身抱起自己的鸳鸯,“你们的体罚就免了吧,就禁食半月如何?”
如何,如何,自然是好的啊!二人激动的差点抱一起,又怕抱鸳仙子反悔,赶紧道谢,“真的嘛?!多谢抱鸳仙子!”
只要我谢的够快,她就没有反悔的机会。芜湖,真是太好了,不罚爷了。
滕孔书高兴完,又问了一句,“仙子这么做,是为何啊?”
“不想提壶山落得个虐待山中弟子的诨名来,”抱鸳仙子笑道,“你们二人可真是打不得也骂不得啊,一个是鲛族六皇子,一个是昆仑拂雪域小域主,这谁敢罚啊。一个搞不好惹得鲛大王或是雪域域主不快,这谁吃罪的起啊?”
“……”
二人再次对视了一眼,很明显不信。
这说辞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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