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孔书自然是还关心梁观棋的生死,给夜雨年上完药就往他们的幽静峰赶,路过饭堂的时候还给梁观棋带了份饭。路上碰到了桑非榆,滕孔书同他道了句多谢。
当然是谢他晨课的时候跟他传答案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桑非榆笑着摆手,又问梁观棋,“观棋公子没去晨课,可是身体不舒服?”
“小问题,小问题。”滕孔书笑着打哈哈两人又互相寒暄几句各自离去了。
回到他们的厢房便见梁观棋裹着厚被子在床边盘腿坐着,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药,还时不时的出个痛苦面具。苦的他直吐舌头。
“你怎么才回来啊,抱鸳仙子刚走。”一见滕孔书回来,梁观棋赶紧长痛不如短痛的一口闷了药,然后把空了的玉碗抛给滕孔书,“苦死了苦死了!”
滕孔书也不恼,顺手把药碗放桌子上,“我给你带了早饭,观棋,你过来吃点。”
听说有吃的,梁观棋立马裹了被子跳下床,“有没有我喜欢的水晶虾饺?”
“大早上你也不怕油腻。”
梁观棋哭诉,“你是不知道,抱鸳仙子熬的药有多苦。”
说完赶紧喝了一大口粥,滕孔书劝他良药苦口。“抱鸳仙子来过了?”
“是啊,还抱着她的鸭子,我就怕那鸭子拉我屋里头。”
“……”滕孔书无语。“那是鸳鸯。”
梁观棋吞下一只水晶虾饺,有些咬字不清,“管他呢,反正当时挺害怕它拉我屋里,我就赶紧让抱鸳仙子走了。”
“……”滕孔再次书无语。
怎么说呢,大概上帝给了他很多个脱单的机会,他都完美错过了,也给了他很多单身的机会,但他都狠狠的把握住了。
“趁着现在能吃,赶紧吃。”滕孔书道,“等咱们领了罚,可是要禁食禁水半月,你可得好好练练辟谷术。”
“嗯?”梁观棋忽然觉得手中的水晶虾饺不香了,甚至有些一头雾水,“领什么罚?”
“忘了你当时昏迷了,”滕孔书一拍额头表示能理解,“你以为咱们是怎么回来的啊--被少尊主发现了,少尊主救的我们。”
梁观棋再次出了一张痛苦面具,痛心疾首,“这就是命啊……”
“……”滕孔书翻了个白眼,“少装腔作势。”
梁观棋咽下最后一只虾饺,放下筷子问滕孔书,“阿滕,咱们的处罚只是半个月不能吃饭吗?”
“还有杖责三百。”
“多少?三百?!?!”梁观棋差点跳脚,“这么狠?”
“好家伙,三百杖,都能生生打的我皮肉分离了,讲真,他们是不是没皮草过冬,打算剥我的狐狸皮取暖啊?杖责三百,怎么不把我杖毙了啊!”
“你他娘的小点声。”滕孔书觉得丢人,“也就你觉得你的皮毛金贵,我无语。”
梁观棋顿时蔫了吧唧的吃不下饭了,“对了,我突然想起来,阿滕,你昨天是不是拉开了八荒弓?”
滕孔书觉得不解,“这不有手就行?”
“嘶……”梁观棋暗骂滕孔书这厮装逼,但转念一想,他可能真的笨的不知道,于是就耐心的科普,“这八荒弓也不是人人都能拉开的好嘛。”
“嗯?怎么说?”
“八荒弓是后羿上神留下来的,世间除了后羿上神,再无人能拉的开八荒神弓,你区区一个鲛人,你是怎么拉的开的?”
滕孔书觉得无辜,“我怎么知道。对啊,我就是个鲛人,我怎么会知道。”
“算了算了,不想了,管他呢。”于是梁观棋又裹着被子摊在床上,感慨道,“哎呀,吃饱喝足,还不用上晨课,真爽啊。”
滕孔书冷笑,“领罚的时候,有你好果子吃的。”
梁观棋比了个咒骂的手势,扭头蒙着被子睡回笼觉去了,还让滕孔书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回去的时候,滕孔书觉得胸口有点不舒服,扯开领子一看,我擦嘞,胸口的几片鲛鳞的光泽有些微弱,甚至有几片都已经发黑脱落了。
滕孔书低头揪掉两片发黑没有光泽的鳞片,有些不明白这是咋了,心道不会是中毒了吧?
本来这种事情是挺难以启齿的,但后来几天越来越严重,直到胸口一大片的鳞片光泽都变弱了,滕孔书有点怕,就问了一下抱鸳仙子。
好家伙,不问不知道,一问就是小刀拉屁股,给滕孔书开了眼了,原来是那颗避光珠在怀里放久了,吸收他鳞片的光泽了。
不过还好抱鸳仙子说不是什么大事,光泽养两天就回来了,啊草,一说这个滕孔书又觉得心疼那些被他拔掉的鳞片,他以为那是坏掉的。真是上了个大b当。
“真的要领罚吗?”
这是梁观棋去清规院领罚的路上问的第六遍。滕孔书直接懒得回他,“抗拒从严,你不领罚,罚来找你。”
梁观棋觉得有道理,不过也未免太辛苦了些,从他们的幽静峰,到抱鸳仙子的清规院,这中间隔了三座山头。上山下山的,实在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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