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观棋替拂雪域主拂去了脸上的的残雪,静默的在一旁跪了许久。雪势逐渐潦草起来,梁观棋这才注意到,法阵正上方的天空缺了好大一块,青灰色的天幕似乎是被戳了个大洞,风雪止不住的往下漫。
“父亲!”梁观棋抱着拂雪域主的尸身,忽然想起父亲已经离去了,漫天拥立的纷飞大雪中,梁观棋甚至有些茫然,“叔父……”
而今看着眼前癫狂到几乎崩坏的发笑的叔父,往日的慈爱忽然对不上了,“叔父……”
“不语,是谁教你的这样吃里扒外?”梁凌风瞪了过去,“你现在过来,等我出来这两个孽障,拂雪域的域主之位还是要交到你的手上的。你赶紧过来。”
“叔父,我跟您不一样!”梁观棋哽咽道,“权利和高位也不是我毕生所求,我更不会以亲人的血肉白骨,去为自己铺路,叔父,你还不明白吗?这件事情一开始,便是你的错啊!别执迷不悟了,叔父……回头吧。”
梁观棋还没说完凌喻长老便怒了,“我回头?我回什么头?我回哪门子的头?”
回头看着拂雪域终年卧雪的山巅么?还是回头看兄长登上高位自己只能在台下喝彩么?还是看别人恩爱生子,自己劳无所得吗?
他大哥是什么都有了,权利,家庭,孩子……自己和他一样忙碌半生,到头来却也只是爱而不得,学无所成,一路败北浪荡罢了。
他才不要回头,抬手召回了权杖,虚空中划了一道口子,“我本好心留你一命,你这孩子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口子窜出来的妖风差点把梁观棋卷了进去,幸好滕孔书拉了一把。夜雨年见凰丹不射利箭了,便收了结界,拎出自己冰冷刺骨的白骨鞭。攻比守容易,她也更擅长攻而不擅长守。
一把甩过白骨鞭,威风凛凛的白骨鞭利落的往凌喻长老那边飞去。
凌喻长老拿权杖挡了一下,夜雨年诡异的笑了笑,只见白骨鞭看似笨重,却灵活无比的缠住了凌喻长老的权杖,夜雨年一用力,白骨鞭便将狐族权杖勾了回来。精准无比的抛给了梁观棋,“接着!”
梁观棋道了句多谢便结果权杖,关了那道口子,“少尊主小心!”
“你这该死的小鬼!”梁凌喻的狠话还没说完,便见一支带血的羽毛从他的胸膛窜出,凌喻长老瞬间瞪大了双眼,眼球猩红的似乎要溢出血来,不可思议的扭头去看身后的琅幻。
以羽毛化利剑去杀人……琅幻居然做到了?
琅幻艰难的抽出自己的羽毛,羽毛上的血稀稀拉拉的滴落在猩红的拂灼石上,滋啦一声像是水滴落在油锅里。
事事哪有那么容易,以羽毛化利剑杀人,琅幻确实做不到,况且她也没有凰丹傍身,她是将仅剩下的三成法力灌进了她发落下来的那根凤翎上,那凤翎才能刺穿凌喻长老的狐皮,穿过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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