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年知道自己问了废话,人非草木,血肉之躯的怎能不疼?
“你何苦这样傻,白川再金贵也只是一把无情冷刃,你怎么就傻到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重塑呢?”夜雨年叹着气骂滕孔书傻,“一把武器而已,怎么能排到你自己前面?”
一把武器是不足以排到他前面,哪怕集天下之兵也不能排到他前面,可是想到那是少尊主的武器,便觉得武器也有灵魂,一想到少尊主失去白川会很难过,滕孔书就不忍心。
夜雨年伸手去探滕孔书身上是否还有伤,滕孔书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嬉皮笑脸的,“少尊主,您刚醒,不如您换了衣服,弟子陪您去走走,后山的梅花开了,弟子陪您去看看?”
“?”
夜雨年的眉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以最快的速度皱了起来,什么东西开了?梅花开了?!什么花?梅花?梅花怎么了,梅花开了?她没听错吧?
下意识透过窗棂往外看去,竟是白茫茫一片好干净,水榭的叔也都秃秃无叶,剩个粗糙的枝干,就那么立着,夜雨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已经是冬日了?”
怕夜雨年冻着,入了冬滕孔书便自作主张的在无凉水榭铺了地暖,即便此刻夜雨年衣衫单薄,倒也不觉得冷。
“是啊,少尊主,您这么些天不醒来,弟子是终日悬心,寝食难安……”
不等滕孔书说完,夜雨年便摆了摆手,沉默了有一会儿,“你先下去吧,我……我需要缓一缓。”
“啊……?啊,好好好,应该的应该的,那,少尊主没什么事,弟子就先退下了。”滕孔书说完便行礼欲走。
“等等!”夜雨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滕孔书,“一恍惚过了这么久,叠花镇的事,有没有解决,那个叫金渭的茶楼伙计,被行尸咬了,他还活着吗?”
“少尊主,弟子听非榆说了,您在下界把最后一批行尸焚烧了,江东归元阁又派人把那什么鬼卿子给抓了回去,这事便这么不了了之了,少尊主您昏迷的这些日子里,那些状纸我也看过了,叠花镇并没有什么怪异之事前来求助,弟子想,叠花镇的事情,大约算是解决了吧。”
滕孔书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个茶楼的伙计还活着,只是剜除了踝骨,今后,怕是只能做个跛子了。”
“能活着就很好了,活着就好……”
夜雨年说着抚摸上了自己的肩膀,金渭脚被咬了便要剜去踝骨,可是自己肩膀上却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摸着摸着好像不对劲,锁骨下边好似有一道凸起的蜿蜒绵亘,“少尊主,您当时被抓伤了,那些腐烂的骨肉也剔除了,现在的这些,是抱鸳仙子补上去的……”
滕孔书怕夜雨年不能接受,“虽然留了疤,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滕孔书也说不出好处来,但是至少不会少个肩膀头子?滕孔书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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