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滕孔书说,夜雨年猜也能猜出来,自己的肩膀被抓了一下,自然也要和金渭一样,将被抓到的地方连皮带肉接骨的剜下来。
而如今自己的肩膀好好的,必然是抱鸳补了上去,割谁的来补?滕孔书好端端的又为何要剜了琵琶骨来修白骨鞭?都不用想……
滕孔书的业绩夜雨年也听说了,下界递来的状纸也都是他在处理,倒是打理的井井有条,后来那些状纸夜雨年也都细细翻看过,滕孔书学着她的样子,在每一张状纸的下面都用小字写了应对的法子,那些拜贴滕孔书也有认真的回复,远近邪祟更是他亲自下山处理的。
夜雨年有时候也会想,会不会是自己误他良多。
如果不是她,滕孔书或许正自有恣意的在西海遨游,在鲛王的膝下无忧,谁会逼他这样挺拔,立在哪里,为人遮风挡雨呢?何以圈在提壶山,做个没有自由的笼中兽呢?
夜雨年本也不懂情,可是那天得知是滕孔书割肉剔骨的来救她,她在问他怎么那么傻,责怪他是不是脑子有病的时候,少年却说了一句我愿意,怕夜雨年没听清,滕孔书说,弟子愿意还不行吗。
那一刻,夜雨年看着滕孔书的眼睛,嘴唇颤抖着不忍再说什么责怪的话,眼里几乎要落下泪来,少年的眼睛干净纯澈,救了她没有一句邀功,面对责怪也只是一句我愿意。
如同东海海面常年不散的飓风在夜雨年心头刮过,夜雨年抱着装着盛放了白骨鞭的匣子,眼里差点下起雨。
他的话又像风柳细斜,雨声淅淅沥沥的落在亭街,烟雨朦胧天光破晓,那一刻,夜雨年抱着匣子,眼里还是差点下起雨来。
关于北影凤求来求学的事,夜雨年只是简单翻看了一下拜贴,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将凤求留了下来,北影缺还派人送来了一样东西,是个匣子,只是下了禁咒无法查看,滕孔书便让人放进了藏刃楼。
匣子从藏刃楼取回来了,棠紫色的一长方,夜雨年探了探,确实是有道禁咒,一碰就明晃晃的将人弹开,滕孔书围着匣子转了好几圈,“嘶––少尊主,你说这里面装的到底是啥啊,小凤球儿的父亲送来的时候也不说,现在下了禁咒又打不开,这到底是干嘛的?弟子原本以为禁咒是给别人下的,少尊主一碰就能打开,看来,也不是给少尊主您的啊……”
说罢又绕着匣子转了两圈。
“看这形状……该不会是把绝世宝剑吧?那北影家主可孤陋寡闻了,咱们提壶山最不缺的便是宝剑……嘶––这到底是个啥?”
夜雨年嫌滕孔书聒噪,没理他继续看匣子上的花纹了,匣子正面雕刻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还烫了金,更显得凤凰栩栩如生,几乎要从匣子上飞出来。
滕孔书托着下巴,“少尊主,弟子要不把小凤球儿喊过来看看?这是他爹送来的东西,没准儿凤球儿能打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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