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晦将茶台放到木桌上,将东西摆好擦净,提着药箱走到沈攻玉面前。
沈攻玉正看着他家中那一面木架,上面整齐的码放着十几个木盒,初到他家的那日他就对这十几个木盒很感兴趣,只是沈如晦看的紧,他便暂时将这事抛到脑后去了。他见沈如晦拎着药箱走进来,问道,“这几日|你不出门,也剩的这么多东西?”
“你到以为我是做什么的?”沈如晦将他领到木椅上坐下,“若是不留点东西,方才就暴毙于院中了。”
“你那咒言也不是吃素的,”见沈如晦卷起他的袖子,沈攻玉便由着他的动作伸出手腕,“院中见血,必定招雷云劫。”
“你倒是将我的底细探的清楚。”
沈如晦的手是温的,搭在腕上也暖的很。
沈攻玉还是执着的看着那一排木盒,像是感受到他的视线,沈如晦开口道,“是医书。”说完也不待沈攻玉回话,从药箱里翻出一个光滑的圆盒。
“你这脉象生的奇怪,”沈如晦笑道,“若是换一个大夫,定是要叫你吓住了;不像中毒,却像个死人似的。”沈如晦说道,“从来都是脉象示人,到你这儿确实人控制脉象了。”
沈如晦松开手,笑道:“罢了,那你便装作中毒吧。”说着他便伸手沾上那盒子里的药膏,拉过沈攻玉的手抹在手腕上,笑道,“这世间从来都是解药易制,毒药难寻。”
沈攻玉看着他手上那一层透明的药膏,问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世间医者千万,自然配毒也是不同的。”
沈攻玉看着他问道:“那活人和死人的脉象有什么不同?”
沈如晦拉过他的另一只手,先让沈攻玉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再搭在他自己的手腕上。
“可明白了?”
沈攻玉指尖微动,将自己的的手腕收回去。
“死人也能医好么?”他问道。
沈如晦微微皱眉,“那要看是怎样死的了。”他说道,“若你现在时无多日,我定然是能救回来的”
沈攻玉看他双瞳剪水,谈笑间流利的样子,问道“那怎么不先医好你自己?”
听见这话沈如晦倒是一时说不上话来,许是没料到沈攻玉会提到自己的眼疾,半晌才开口道,“你该听过这么一句话,”他将药罐的盖子盖好,“命由天定。”
沈攻玉也不说话,兀自看着沈如晦那长长的睫毛,便又想伸手上去。
“哪有什么天命,不过是道家禁制罢了。”
发觉沈攻玉将要动作,他连忙伸手攥住那人的指尖。
“那你就当这是陈年旧疾,医不好的。”
“医的好。”沈攻玉被沈如晦攥住指尖,那一抹温度传到心头,叫人一暖。
他向来不解为何人们喜欢盘玉,如今倒是明白了。
只是这话叫沈如晦听着只觉得像执拗的孩子一般,他松开沈攻玉的手,合上药箱,“莫要闹了。”
命由天定。沈攻玉想的出神。
也不知现在天上的,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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