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子很害怕。手足被麻绳紧紧捆绑着,装在木箱里。嘴里塞了麻布。叫也没用,哭也没用。就这样被从天津运过来。舞子是一个肤白的美人。身上的服装很得体,透着一种知性的味道。现在被打了麻醉针,塞入木箱之前,的确是这样的美人。
舞子现在像是一头被捕获关在拦里的家畜。“家畜”巳经感觉到了自己面临死亡。木箱有一个小出气孔,舞子像头母獣一样脸孔紧贴着小出气孔随着马车的颠抖喘息着。原来很漂亮的发型现在也淩乱的搭在脸上。手足捆得紧紧的,她已经放弃了挣脱的欲望,她太累了。
透过路灯闪烁而过微弱的光线,她能看到一个穿短褂的男子。这是那个把自己运过来的男子。可以判定他是执行自己死行的人。从脸上看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普通的农村青年。根本看不出是要杀人的样子。
人啊,根本不能从外表判断,大家都戴着面具在生活。
在天津市内国民饭店,舞子被这个青年和他的团伙中的另一个人所绑住,装上马车,车过了几条街,出了城。
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普通的农村青年和他的同伙是以杀人为职业的。也没人注意到这辆车,这辆车太普通了,普通到在马路的行人谁不屑多看它一眼。
车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下了马路,那个同伙又打开箱子确认了舞子还在,就步行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舞子透过透气孔可以看到只有穿短褂男子一个人。
他的同伙也许正在某个乡村酒馆开怀畅饮。舞子不知道自己被运到了哪里。穿短褂的男子在一家乡村屠宰場前停下了车。
此时是深夜,虽然是夏天,但华北平高原仍然很冷,燕山山脉被称为高寒山区。山区的农民利用山区凉爽的气候,种些与天津平原夏季相反的反季节蔬菜运到天津买点好价钱。
由于海拔高,地形复杂,可以根据这些条件进行多种作物栽培,所以一年四季都有山货运出去供供天津等周边县市。高寒地区收获的蔬菜作物要进行保鲜处理,不处理一进入天津这些干燥的平原地区,尤其是夏天还没有进入菜巿场是干枯了。
穿短褂的男子把木箱拖下车,然后推进冷却房打开箱子。这个时候不用担心有谁会踫上。
山区的农民住户一家家都住得运,这个坡住一家,那个窝住一家,夜晚没有什么活动。如果是现在还可以看看横店拍的抗日神剧,那个年代哪有这些好事,只好早早地搂着老婆睡觉消磨长夜。男子朝箱子里看了一眼,舞子更害怕了,身体僵硬了。蓬乱的头发中眼睛像猫一样的闪着淒惶的光。在死前只想看清楚男子的脸:宽下巴,被阳光灼黑了的皮肤,像堆在傍边一堆蔬菜一样毫无表情的对着舞子。
舞子想:也许一起绑我那个男子同伙告诉过男子,那怕我说谎,也要给我一个死前留遗言的机会。但看样子男子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他只是一个死刑执行者。按照命令只是执行死刑而巳。
即使这样,那怕说一句话也希望能夠作为都是人有一点心的沟通。男子慌慌张张的推动箱子,舞子从箱子里滚了出来。
男子撕开了舞子的衬衫,又扯下舞子的短裙,舞子像龙虾一样腃缩着身体。男子毫不迟疑的扯掉乳罩,穿泳衣留下的痕迹部分更加白皙。胸峰中的汗水在窗外的月光反射下泛着青白的光。
舞子从捆住的手腕伸出手掌,用眼睛告诉男子:快来抱我!心里知道没用,但想通过肉体表示自己的希望。男子抓住麻绳头,又狠狠地勒了一下,这下舞子的手足被捆得更紧了。
无论你怎样对待我,只要能救我命,舞子继续用肢体语言哀求着。"救命!"舞子叫了一声。
由于塞着麻布,也只是"呜"了一下。死刑执行人继续无视舞子的诱惑,轻轻地抱起雪白的祼体,放进房里关上门。
这些狐仙一般夜里都要跑到山颠向月之处,吐出口中红丸,吸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炼道修仙。在这山颠之上四野空阔,尽收眼底。
犹其夜半之时是炼功的好时光。这也是青鸳等人要走陸路的原因,乃是为了炼道修仙方便。这一日三人进入了燕山山脉,见天色巳晚,便找了一家农户安息下来。
到了半夜炼功时分,青鸳、白鸾跃至附近一个山颠,二人相向而坐,各自口中吐出红丸,对着明月一起一伏吹向空中,又收纳入腹内,汲取月亮的精华,以增强自己的功力。
这狐仙又最是灵敏,可以说是耳聪目明。在这旷野之中,四面八方的动静尽收眼底。突然之间青鸳嗅到一股人味,而味道似不像中国人的味道,他觉得有些奇怪。心里想这燕山之中何来外国人的人味,便停了功,收住红丸,向山下旷野中张望。
此时白鸾也感觉不对,也收了功,二人都是千年灵狐,彼此心领神会,相视一笑,分头向山下望去。那狐仙的眼睛最是灵敏,一下就看见山下一个黑影赶着车在一农户住房前停下来,将一口木箱搬进屋去。青鸳用鼻一嗅,就知道这外国人的味道就来自这口木箱。味道中隐约还有女人的香味。青鸳不禁大喜,便对白鸾道:"走!下山去看看究竟!"说完也不等白鸾答话,便飞身向山下那农户奔去。白鸾只得跟在后面,一前一后向山下飞驰。你想那狐狸是何等灵巧,须臾就到了那农户住房的窗外。
二人在窗外一看,见一青年正抱着一个浑身赤条,被捆绑住手脚,口中塞着麻布的女人。只见那青年将女人抱进屋,扔在地上喘了一口气,点燃屋里的油灯,然后从腰中抽出一把匕首,女人见匕首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寒光,睁大了惊恐的眼睛,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闪着晶莹的泪光,嘴里呜呜地叫着,向那青年求饶。青年似没有看到一样,也不说话,手举匕首向那女人刺去。说时迟、那时快,青鸳口中一喷,一道剑光直取青年,只见那青年哼都没有哼一声,便身首异处。一胫腔鲜血直喷屋顶,那头咕噜噜滚到女人身边,当即把女人吓昏死过去。
青鸳道长见状,用中指在那女人人中一点,女人即苏醒过来。白鸾立即上前用剑将捆绑女人手脚的绳子削断,用手扯出塞在女子口中的麻布。女人此时已明白自己得救,忙爬在地上向青鸳、白鸾叩头,嘴里说着日语。
这两个狐仙皆有天耳通,能闻六道众生苦乐忧喜的语言,及世间种种的音声。这天耳通神通并非只有佛教修行人才有。依《宗镜录》载,神通又分为道通、神通、依通、报通、妖通等五种,或从证悟中道而得,或由修禅定而得,或由咒术、业报而得,善恶优劣,层次不一。这两个千年修行的灵狐的天耳通就属于妖通。
二人听完女人的叙述才知道她叫西岗舞子,日本人,以及来中国落到如此境遇的由来。二人也不愿深究,依白鸾的主意又将她收为自己的弟子。舞子一想也无路可去,便叩头拜了师。这样一来白鸾有了两个日本女弟子,以后由她们去勾引良家子弟,供自己采阳补阴,自己功力定会大增。想到这些白鸾心中不由暗喜。
但青鸳却心中不快,原本想救了舞子,自己可以染指一二,不想这次又和救幸子一样,被白鸾捡了便宜,坏了自己好事,心中甚是不快。白鸾当然知道他的心事,也不说破,故作不知的说道:"你没有收到女徒,何不收个男徒?”
青鸳一想也是道理。二人便带着舞子回到借住的农家,白鸾找出自己的衣服给舞子穿上,一夜无话,第二天又带她见过幸子,叫她们二人以师姐妹相称。二人都是日本人,又都是受福田之害,二人一商量便跪在青鸳、白鸾面前要求师傅替徒儿报仇。
这两个狐仙也不推辞,于是四人便下山往天津而来。
四人到天津后便住进了离海光寺几里之遥的僻静之处纯阳道观住下,准备找福田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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