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素梅一人正在独坐炼剑,突然那玄牝剑直飞上空,素梅知有刺客,便跳至院中,原来是白鸾道姑立于屋顶,手指妖剑,直取素梅。素梅口吐炼就的那柄玄牝剑,飞在空中,上下盘旋,左右翔舞。复将一柄仙剑,倏忽化为十柄,由十柄变为百柄、千柄、万柄,后来满天全是玄牝剑,万道光华,不可逼视,竟至人与剑合而为一。那白鸾道姑的妖剑竟不能近身。你想素梅那玄牝剑,“乃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是天与地之根,是万物始祖女娲所炼就。白鸾道姑那妖剑如何是对手,几个回合即被玄牝剑如削泥一般削成几截废铁。白鸾道姑见势不妙,一掂脚飞身逃去。素梅也不追赶,自回屋洗嗽睡下不提。
那白鸾道姑手中无了妖剑,也不敢在尘世久留,怕遇到对手丢了性命,急回埪垌山搬自己的丈夫青鸳道长来北京与素梅厮杀。
这白鸾道姑回崆峒山去搬自己的丈夫青鸳道长前来北京与素梅斗法。这一日行到天津北面的一个所在,是一个大集镇,人烟稠密、商贾云集。
时近中午,白鸾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进得一家大饭庄。这饭庄开在集镇中心的十字路口,甚是当道。此时正是晌午时分,饭庄内食客很多,人声鼎沸。门口招呼客人的小二见白鸾进来,一身道姑打扮,便叫堂道:"仙姑一名,楼上雅座请!"便把白鸾让进楼上一间雅间。
白鸾进得雅间,随手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自酌自饮起来。三杯酒下肚正饮之间,隐约听见隔壁的雅间有两个男子的说话之声,白鸾无事消遣,加之狐狸耳朵最是灵敏,只听一男子说道:“此女年及及笄,情窦开矣,模样象个贪淫的。”另一男子自是不解,追问道:“怎生见得她是个贪淫的货儿?”又听那男子道:“你看她斜倚门户,若有所思,掠发支颐,频整衣衫,行立不定,侧目窥人,尽是麻衣相法上的淫相。”那不解的男子道:“如此说来果是烟花相了。”原来是两个浮浪子弟在谈女人。
白鸾一笑,喝了一口酒,又听那男子道:"你我二人何不下点功夫,弄些手段,将她搞到手上。"另一男子道:"但凭哥哥主意,只是计将安出?"接着二人又小声嘀咕一阵。
这一来引起白鸾好奇,她倒想看看此女是何等模样,如果可心,不妨收为自己的徒弟,用她来勾引男人,自己炼丹岂不是更好。耿金凤虽说是也差强人意,毕竟服用丹药过度,不发作还好点,一发作了就有点疯疯癫癫。而且这小妮子在自己身边久了,知道一些底细,对自己便有些不恭不敬,拈酸吃醋的。
想到这里白鸾便留心隔壁这二人,听见二人吃喝完毕结了账,自己便也一口喝干壶中的酒,急叫小二结了账,下楼来跟在那二人身后。这日正值端阳佳节,全镇是家家焚香,户户饮酒。只见镇外护城河桥上薰风拂面,满河采缆高牵,两岸上男女喧嚷,观的是采龙乘披,飞于碧练;看的是画舫举棹,游于浮津,原是这护城河里正在赛龙舟。
白鸾尾随那二人行到这里,立于桥上,远观水面,百舸争流,煞是热闹。无意中见那桥头也有一妇人独扶桥拦,口咬手帕角痴痴地看那河中,那二人正向那妇人走去。白鸾也不吱声,只是远远的观望。
她见那两个浮浪子弟走到那妇人面前嬉皮笑脸地说着什么,那妇人似乎不愿意,径直走下桥去。那两个浮浪子弟随着妇人左右跟在后面,白鸾也远远的跟着三人。
走了一阵到了河边一座树林,那两个浮浪子弟趁前后左右无人注意,突然将那妇人抱上抬起就往树林中跑去。一人还用手捂了妇人的嘴。白鸾只见妇人在那两人手中挣扎,忙几个箭步追进树林。
在树林深处,两个浮浪子将那妇人手脚捆绑住,用头巾堵上嘴,平放在一棵大树下的草地上。一个傢伙正待脱衣施暴,一个家伙正东张西望看有无行人。白鸾见事不宜迟,正待跳将过去用手中的青锋剑结果那二人的性命。她炼的仙剑已被素梅削成几截,只有手中这把青锋凡铁剑她带在身边,用来防身。突然她听得有些耳熟的声音道:"狂徒休得无礼!贫道来也!"
那白鸾仙姑闪在一棵大树后隐了身子,仔细一看原来那道人是自己的夫君雄狐青鸳道长。白鸾也不声张,她倒要暗中看这雄狐要做些甚事。
那两个浮浪子弟见是一个道人前来扰其好事甚是懊丧,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无名火,便将那妇人扔在一边,二人摩拳擦掌,撸了衣袖便要来打青鸳道人,口中还骂道:"牛鼻子老道!你吃饱饭没事干了,来管闲事!扰我弟兄好事。今日我们定饶不了你!"说话间二人便一左一右摆开架势,向青鸳道长攻来。
青鸳道长冷笑一声,说道:"你二人是识相的,快点放过这妇人,回家去侍候你的蠢婆娘。如不然,贫道恐取了你二人性命!"
"我们弟兄走了,你来受用这妇人?你想得才美!"一个浮浪子弟说着,一个飞腿踢向青鸳道长的下盘,青鸳道长并不让过,而是受了这一腿。只听一声惨叫,那飞腿之人已经双手抱住脚蹲在地上,脸上惨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流下。
原来他这一腿出去,如踢在岩石上一般,将脚掌折断。另一人见了大惊失色,知道这道人有些名堂,这些陪嫖伴赌的酒色之徒,欺软怕硬,那敢来真的,便转身就开跑,也不顾同伴的死活。
青鸳道长一见哈哈大笑,一个箭步伸手将那人抓过,一口咬住他的天灵盖,只听"呼"的一声,便将那人脑浆吸空,然后又咬住他的后脖子"嗖嗖"两声,即将那人的脊髄吸空,随手一摔将那人扔在一边,又抓起蹲在地上那人如法炮制一番,擦拭一下嘴,淫笑着朝那妇人走去。
此时妇人已背靠大树坐在草地上,刚才那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已吓得半死。见道人向她走来,以为道人对她也要吸脑吸髓,一下昏倒在地。
青鸳道人走上前一把扯开妇人上衣,正弯腰想要拽妇人,突然感觉一剑挥来,将他的道袍下摆削去,他一惊,顺势一滚,翻过身来一看,见白鸾仙姑正杏眼圆睁,怒目而视。
他不由得笑了,说道:"娘子息怒!贫道只是想取她**,并无它意!"白鸾道:"这是我相中的,要用她来勾引子弟上钩,供我取阳,你休得无礼!"
青鸳道长见状,只得悻悻地站起身来,走过一边去。白鸾上前在那妇人人中穴位上点了一下,那妇人便醒了过来,四下一张望,见近处两具尸体,又有一男一女两个道人站在面前,心中已明白几分,便忙跪下叩头谢二位道人。
白鸾道:"你休得多礼!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快点道来!休得谎言,只要你至诚,还有好处于你!"那妇人听后,叩头道:"小妇人名乃幸子,日本福冈人士,因遭遇变故流落至此。"接着一五一十的讲了自己到此的经过。
原来是陈吟秋的手下因福田失信,抓了陈吟秋,便知福田不在乎这两个在中国人手里的人质,继续扣住这两个日本女优幸子和纯子也无用,便放了她们。谁知两个女优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竟至走散,这幸子便走到这天津北的这个大集镇上了。
幸子虽说的是日语,但这白鸾、青鸳是有“他心通”的,故能听懂。
白鸾听后道:"小妇人,你的命也夠苦了。念你是异国之人才有此难,本仙姑想收你为徒,专去报复那些欺负女人之男子,不知你意下如何?"幸子一听,忙又叩头道:"小妇人愿意追随仙师。"白鸾听后,从口中吐出一枚红丸让幸子吞下,刹那间幸子身轻体健,精神拻复如初不说,人也年轻了十岁,出落得分外标致。把个青鸳道长在傍边看得直吞口水。
白鸾见青鸳道长这个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只是与素梅比武的事要紧,也不与他计较,便对他说道:"今年是你我夫妇大劫之年,你不在山上修炼避劫,却下山为何?"青鸳道:"你走后我一个人在洞府之中甚是孤独,唯一的弟子孙丹士也被暴民打死,故下山来溜达溜达,见那有慧根之人收做徒弟,也好慰我寂寞。"
白鸾道:"好呀!你我夫妇想到一块儿了。"便又说了与素梅比武失败之事,要怂逼青鸳道长去帮自己报仇。青鸳道长听白鸾这么一说,不觉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便和白鸾带了幸子取道天津前往北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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