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的手忽然停止了转动,那些围绕着油纸伞旋转的雨水一瞬间哗然落下。
他抬起头,李寒衣的身侧已然多了一个白衣女子和一个红衣小姑娘。
雨依旧下着,然而这两人既没有撑伞,衣服也没有被淋湿,仿佛有一道薄薄的膜阻断了雨水和她们身体的靠近。
“你们……是谁?”他喑哑着声音问道。
红衣小姑娘一手指着他,一手扯了扯白衣女子的袖子,笑道:“娘亲,这人可比之前那人好看多啦!都是一个组织出来的人,为何差距这么大呢?”
小姑娘说完,快步跑到苏暮雨的身侧,仰头眨了眨眼睛,眼底是再真诚不过的夸赞:“小哥哥,你长得可真好看!要是那人和你一样好看,说不定我就舍不得让娘亲杀了他啦。”
小姑娘年纪看上去稚嫩的很,可话中谈及杀人时的轻轻松松和自以为惯的模样,不禁让人有些胆寒。
真是个心狠手辣又无情的小姑娘。
苏暮雨心中评价道,可这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出手。
就在心中最后一个字落下,苏暮雨手中的伞突然“砰”的一声爆裂了开来,所有的伞骨也破裂了,露出了里面金属色的细刃。
十七根伞骨化作十七把细刃散射出来,钉在了城墙之上,原本苏暮雨手中握着的伞柄也变成了尖锐的剑身,在雨中闪过一丝冷锋。
小姑娘丝毫不惧,一下躲过后,目光再扫过他手中的剑,突然她踮起脚尖,想要抬起手,但到一半,又面带苦恼地顿住了。
“小哥哥,你能弯下腰来吗?”她仰头甜甜笑道。
苏暮雨不解其意,半敛着眸看着她不语。
小姑娘叹了一口气,“小哥哥你长得太高啦,让我想拍你的肩膀都拍不到。”她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不怕我吗?”苏暮雨好奇问道。
小姑娘笑了,“凤凰可以涅槃重生。小哥哥,你是杀不了我的,你看。”她突然打了一个响指,食指尖上窜起一簇火苗,虽在雨中,却不被浇灭。
“这是什么?”苏暮雨问道。
小姑娘笑答:“琉璃净火。”
这时,不远处的白衣女子开口说道:“来之前,我刚杀了你们暗河中的几个人,对了,其中一个叫苏昌离,和你一个姓呢!”
就像是一道惊天雷突然轰下,苏暮雨有些惊讶地怔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的左手突然一动,刚刚从伞上飞射而去插在城墙上的十七把细刃随之一动,从墙上飞射而下,朝着白衣女子直接袭来。
“小心!”李寒衣刚要拔剑替她挡住细刃,却见女子只轻轻伸出一只手,掌心一张一合下,细刃便停在了距离她三尺远的地方,进退不得。
“杀手竟然也有如此丰沛的感情吗?”白衣女子戏谑笑道。
苏暮雨的声音极冷,“你杀了他。”
白衣女子漫不经心的笑着点点头,“是啊是啊,所以你要为他报仇吗?”
苏暮雨不停的转动着左手,连着细刃的几近透明的细线动了起来,然而细刃依旧“无动于衷”。
“你是谁?”他问道。
白衣女子终于没了看戏的神态,脸色陡然一变,随后一柄标志性的白羽扇出现在她的手中。
“或许你听过我的故事。”她扬了扬手中的白羽扇,“穗禾。”
“凤凰穗禾!”
穗禾的声音和苏暮雨的声音同时响起。
与此同时,苏暮雨一跃而起,穿透雨幕,长剑挥下。
白羽扇和细雨剑同时抵在了对方的喉咙处。
红衣小姑娘噔噔噔几下跑了过来,扯了扯穗禾的袖子,又扯了扯苏暮雨的袖子。
她朝着穗禾娇娇软软说道:“小哥哥长得这么好看,杀了太可惜啦!”
又看向苏暮雨说道:“小哥哥,你打不过娘亲的,不如就此回去吧!”
苏暮雨低头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暗河要做的事,从来都是不死不休,何况你娘还杀了他。”
不远处的酒楼之上,一个穿着长袍的老人望着这边发生的一切,与坐在对面的紫衣公子说道:“无双城祖传养剑术,以鲜血喂剑,日复一日,最后心剑相同,才得飞剑术。道家也有道法御剑术,将符箓置入桃木剑中,再用无上道法,也能御剑而行。但无论是无双城养剑术,而是道家御剑术,讲究的都是心剑合一。然而暮雨他却是不同的。”
那紫衣公子顺口问道:“苏家家主的御剑术,不同在哪里?”
老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缓缓说起了暗河苏家的十八刀阵,“……暮雨的御剑术与无双城和道门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仍然剑是剑,人和人,十八刀阵的精髓,依然靠的是顶尖的技艺。这就是苏暮雨,所以他虽然能拦路李寒衣,却永远不会成为也不愿成为剑仙。”
“那您觉得他和那位……”紫衣公子指着远处穗禾的身影问道,“孰胜孰败?又是否同时拦得住她和雪月剑仙呢?”
这边穗禾回道:“你很厉害,至少我现在不能在杀了你以后全身而退,不过你也拦不住我们。”
说完,穗禾突然收回白羽扇,拉着萧毓彤,一个闪身,回到了李寒衣身侧。
“穗禾姑娘?”李寒衣不解看向穗禾。
后者幽幽叹息道:“到底是我如今太弱了。”
半步元婴修士,即便能越级反杀半步神游武者,可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力量啊,如同权势一般,让人渴望。
穗禾眼角的余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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