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就是朱砂台,跟紧了。”
过半傍晚就已灯火通明的朱砂台区,人流涌动,都想一睹羽之团的舞容。却只因为是皇尊贵族才可入内的舞楼,子民只可在楼底仰望着影影绰绰的灯影舞。
叶离跟着阿九皇子打算直接进入朱砂台欣赏,清兵卫一直贴身保护着小皇子灵活的身影,阿九在人群中迅速的流动着,如寻找猎物的小狼;清兵卫先生却似那老狼一般百般照顾,生怕受到半点伤害。
在朱砂台下,皇城骁卫队布起了U型的围栏,将看热闹的民众隔在外面,围栏内空旷一片,配备有一个营的卫队兵,阿九左挤右挤终于挤到了围栏边上,可只因个子不高,挥手招呼看守士兵不成。
“嘿!”
嘈杂的喧闹声也盖住了阿九对他们的呼喊。阿九也带着叶离往人流禁止的军备入口走。
此时,霜降和焰丸提前炽平驾马到达了朱砂台。焰丸仰望着眼前恢弘的建筑,欲笑却不得,他老练的压刀动作极似上将风范,充斥着无形的压力,却只因下等兵身份变得不伦不类。
此时,一辆有骑兵队护送的华轿缓缓驾向朱砂台,上盘卧龙,下栖凤雏,九五之轿。
焰丸刚想凑近轿子,便被两队骑兵拦下。
“你是什么人?”
他咽了一口口水,对着眼前咄咄逼人的卫兵长。
“下等兵,焰丸,有要事觐见炽平国主。”
卫兵长眼角抽搐了一下,随后一声冷笑,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再有要紧的事,也轮不到你这个区区下等兵来高我一等,见到国主...”
焰丸淡定的看着他,过了一会,他轻声道:
“...今晚可是全国大宴,各路皇亲国戚可都会到,一点差错都出不得,倘若出了事情,卫兵长,你一个人的项上人头恐怕担不起这天平吧......”
卫兵长咬死了牙关,眼神中充满了无能的怒火,发出阵阵粗糙的喘息声。随后迅速的抽回了剑,插入了腰间。
焰丸见状,便缓缓驾马,越过卫兵长,来到炽平国主的轿子。
“炽平国主,下等兵焰丸有要事相告。”
…………
三言两语后,焰丸便和霜降驾马准备离开,焰丸走前还不忘上下打量了一番无能狂怒的卫兵长捉急的样貌,随后轻笑一声疾驰而去。
“这个下等兵真是欺人太甚!”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炽平的耳边忽然想起,让他掀开帘子,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看过外帘,正是朝思暮想的小狼阿九。
“二哥!”
“阿九,过来!”
说着,阿九带着叶离跑到了炽平的马车旁。
“二哥,我可以去看羽之团的舞宴么,我好想看!”
“可以啊,当然可以,可你平时是不喜欢看这个的,怎么突然喜欢上这些了...”
说着,炽平把目光转移到了叶离身上,凌厉诡异的审视目光如针刺般刺着面生的叶离。“阿九就是突然想看了嘛!....哦,对了,还忘了给二哥介绍,这是我朋友,叶离,今天认识的。”
阿九话还没说完,炽平直接打断了他。
“你朋友...眼睛真好看。”
说着,炽平仔细的看着叶离双眼,轻抿了一口茶水。
“谢炽平国主夸奖。”
“客气了,作为阿九的朋友,可要好好照顾他,我们家小狼可不太会照顾自己。”
“你又在胡说!坏二哥!臭二哥!叶离,来帮我揍这个大坏蛋!”
阿九听言,小狼脾气就上来了,直接从帘窗钻进了炽平的轿子。炽平一起把抱住了他,两人嬉闹了起来,嘻嘻哈哈的,就像两个孩子。
清兵卫凑到了一旁傻笑的叶离跟前,和蔼的讲着。
“他两啊,经常这样,长不大...…”
叶离笑着,随后呆滞了,清兵卫先生看出了他的神情。
“你也应该有着一个哥哥或者姐姐吧...”
“嗯......”
阿九这时,把头突然伸出帘子,萌萌的看着叶离,嘴里还叼着一个茶饼。
“叶离,快上轿子,我带你去朱砂台,清兵卫老师,你就先回去吧,我和我二哥,没有事的!”
清兵卫笑了笑,默许后,将叶离送上了轿子,目送三人缓缓走向宫门。
“是定瞳么?”
……………
“炽平和你说了什么?”
焰丸和霜降在一处小吃店,对坐着吃馄炖。“...今晚,恐有变故。混进来的星火杂鱼还是那帮流影众又或者是......”
霜降眉头一皱,瞪了焰丸一眼。“接下来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按造雨人说的做。”
“嗯..”
在返程的路上,焰丸和霜降言语片句后,二人没入了人海之中。
“泽,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他们好像要搬走我面前这个大舌头,我刀卡在它笼子里了...该死的。”
眼看形势严峻,源泽即将暴露。源痕看见了醉酒星火手上抓着的宝贝酒罐。立马冲出了角落,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抓过醉酒星火手上的酒罐,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上。说时迟那时快,一脚踹倒了惊醒的另一名星火。大喊着:
“你们这群醉鬼,东西我就带走了!”
炽冈听见如同扇耳光般的挑衅和动他宝贝的威胁,一把掉头推开了大门,掀袍而出。
“他奶奶的,什么个意思?”
那两名星火看着远去的炽冈不知所措,源泽趁势卸下刀带,三拳两腿处理掉了二人。拍了拍身子,掸去了粘物,这时舔熊发出了一阵阵的嗝声。
“臭东西,别叫了。”
他说着,瞪着睁着大大眼的萌物。费力拔出了卡住的刀,小心的擦去上面的粘物。
他刚调头,炽冈出现在他的眼前,一把火铳稳稳地顶在了脑门上,源痕被按他按在另一只手下。
“我就说,怎么这么不对劲,原来是你们两个回来了....还敢动我的东西。”
………
“痕B,我这里情况不太对..”
鬼庭马凭着直觉发觉有许多人正朝自己走来,来者不善,默默抓紧了背后的枪柄。忽然,鬼庭瑶看见了注视着自己的鬼庭马,双目对视。
后面的杀手似乎也停下了步伐。她慢慢走出了庭台,让手下侍女代理拍卖。
“怎么,炽冈认怂就算了,瑶妹也走了?啊?把我们当玩具么?”
熔尘一拍桌,打碎了那口茶盏。如击杯为号一般,身后的手下都大声的呼闹起来,开始乱打乱拆,星火手下随即冲出阻止。唯有道玄安静的饮茶,目光瞥视着鬼庭瑶。鬼庭瑶走到了后台,盯着鬼庭马,示意他跟着。
“痕B,回一句,回啊!”
…………
“炽冈,我们不是来偷东西的...”
“胡扯,鬼鬼祟祟躲在我宝贝窝里还在这放无用屁,你信么,我不信!”
“...只是觉得你肯定在这,就过来咯。”
“我呸。”
他狠狠的吐了源泽一口,之后瞪着跪在地上的源痕,突然轻声地说:
“说,你们这群源部的鹰狗,看上我什么宝贝了。”
“我们.....是为你带一件绝世珍宝。”
说着,炽冈笑了起来,放肆的笑着,并往下压着源痕的手臂,几乎都要扭断。
“有意思有意思....我炽冈,会稀罕你们的土玩意。”
“....你当真不稀罕?”
炽冈神情复杂,迟疑片刻后,一脚踢开了源痕。源泽在一旁,冷漠的看着。源痕慢慢地翻了个身,瘫坐在了地上。那块流影众花纽扣也从他的口袋中滑落出来。炽冈慢慢走了过去,捡起了那块纽扣,如看见珍宝一般,夸张的凑近检查闻索。
“把那片土玩意还给我。”
炽冈此情形,眼球在眼眶中直打转,如热锅蚂蚁一般焦躁。
“....这是上等流影众的东西,还沾有风明香...这东西,可不好得到啊,真不知道是哪个笨瓜流影众搞丢的。”
源痕清咳了一声,上前一把拿过花纽扣。
“这土玩意,你这样的高尚人怎么看的起呢?”
炽冈愣住了,过了一会,他大笑起来,随后突然举起火铳死死的顶在源痕太阳穴。
“他奶奶的,在这还轮不到你来跟我阴阳怪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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