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庭府邸上,异常的宁静,而这宁静下潜藏着袭人的威胁。
影镰察觉到了诡异的气息,便起身要离开。
“焰封上将,尔等还有要事缠身,先行一步了。飞流飞然,走了!”
话音未落,只听门口的喧闹,而后侍卫被一把推开的身影。
接着,大门被一把踹开,暴力简洁,如爆破般的强大压迫直面袭来。
“果然,你们这帮逆贼真的回来了。”
“鬼庭枫。”
鬼庭枫持着手中的蜓切枪,在地上敲了敲。枪尖冷光逼人,上面的尘土更显锋芒。如一刺笋尖,干练冷酷。她看了看一旁的焰封上将,无奈的闭上了眼,头颅微晃着。
“影镰,我念你是我阿哥,明人自然不说暗话了..”
“......”
说着,影镰一个瞬步,半身鞭腿打向鬼庭枫的腰部,她随即用枪柄格挡下。影镰迅速抽出了背部的镰车,鬼庭枫一个抬枪格挡下,并回马枪反刺闪避的影镰。二人一上一下,难舍难分。
“阿枫,劝你,别挡我路。”
摩擦的火光和惊响在短短几秒内倾泻而出。一旁的飞然也抽出了佩刀,刺向鬼庭枫,可还未交手,便被鬼庭枫的一个甩枪尾打出二米远,倒地直接击坏了桌椅。
鬼庭枫见此,不禁耻笑起来:
“哧...这就是这一代的流影众么?”
“你别欺人太甚了!”
飞流跑到了倒地飞然的身边,飞然倒在地上,满腔的怒火不服气,一把甩开飞流的手,提起佩刀就杀了过去。
鬼庭枫顶开影镰,三人开始了周旋。飞流抬头看门外,众多的阴影?是待命的皇城骁卫?没有上么?
影镰一个后空膝击,膝盖处的利刃割破了鬼庭枫的肩甲。她往后稍了稍,一个马步站稳了枪姿,死死的瞪着二人。
飞流趁机跑到了影镰身旁,低声颤抖的说:
“有埋伏,门口都是兵。”
鬼庭枫将枪敲在地板上,凌厉骄傲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三人。
“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了!”
忽然,她眼光向右侧闪了一下。便提枪刺了过去,先一把甩枪甩开未准备好的飞流。枪尖直刺影镰的镰刃,划出滋滋摩擦。飞然挥刀而上,被巧妙回避,三人再次开始了混战。
打到一旁的飞流抬头看着前方。
“....飞流小姐。”
“丁子?”
丁子躲在右边角落,举着扫把,畏畏缩缩。他是在鬼庭府上长大的仆从,从小就和鬼庭家人一同成长,宛如亲人一般。
“丁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快走!”
“....小姐,你快走吧,我在这,没事的!”
忽然,一阵雷鸣般的号令声使得外面的众兵一把冲入,影镰见状,扔出了一发烟幕弹。伴随着阵阵烟尘,场上一片混乱。
“小姐,你们快走...咳咳..”
“丁子...…”
飞流还没有缓过神来,影镰一把抓住了她和飞然,朝被烟幕袭击未调整好阵型的士兵队冲去……
几声刀戈相见的摩擦声从烟尘中传出,随着士兵混乱的口号,两个黑影从烟雾中窜到了府门上。
“影镰大叔...”
“飞流,飞然呢...”
“...糟了!我得去找飞然!”
正当他们要回去找飞然时,门外的弓箭卫队早已准备就绪。
随着指挥一声令下,众箭矢朝二人射去,虽大多数格挡下,但影镰仍左肩中箭。他拽过飞流,翻出了鬼庭府邸。
“飞然!”
…………
在鬼庭府中,飞然被骁卫团团包围,他们是炽鸣最精良的巡查部队。不管是装备还是体术,都是顶尖的。
他们一拥而上,直攻飞然关节,但不攻要害,瞬间飞然手腕脚腕处皮开肉绽,肩骨也被利刃刺穿,丧失战斗能力,跪倒在地。
“放开他!你们杀我好了!”
丁子见飞然有危险,便趁着混乱的烟雾,拿着扫把,撞向了一名骁卫。可实力过于悬殊,他被厚实的盔甲和身躯反撞开,被骁卫直接擒拿住脖颈,无力挣扎着。 鬼庭枫看着突然冲入的骁卫,瞬间怒火如奔雷般轰鸣而出。
“停下!谁让你们不听令就进来的!”
“报告上将,是鬼庭令所指!”
“鬼庭令?!”
鬼庭枫见骁卫队长支支吾吾,便推开他,往庭院外看去,风行站在那里,手掌中左右把玩着如儿戏般的鬼庭令,他也看到了愤怒的鬼庭枫,朝着她笑着打了个招呼,鬼庭枫顿时怒火中烧。
烟雾渐渐散去,只见飞然跪在在那里,他的左肩被利刃刺穿,动弹不得,但他死死握着佩刀,面对着众名身材魁梧手持利刃的骁卫和两队骁卫之间正前方的鬼庭枫,毫无畏惧。
他怒吼一声,忽然起身,拖着佩刀,三两步步入鬼庭枫的威胁区,却不晓,鬼庭枫一个反甩枪直接将他撂倒在地,一脸的尘土。
正当鬼庭枫要杀回马枪斩杀的时候,焰封持剑抵住了迅速刺下蜓切枪芒。
“...他们还是孩子...”
鬼庭枫瞪着昔日师尊焰封先生,眼袋抽搐着,眼球透露着无尽的复杂。
“...两个人都带下去!等命令!”
“....那个奴仆断气了...”
“....”
两个骁卫从鬼庭枫身后沉重地走入,如两座铁山一般抬走了昏厥的飞然。鬼庭枫看着被活活锁喉而死,瘦弱的丁子,形同亲肉的挚友离去般,强忍着悲痛,让其迅速离开眼前。
“无聊。”
庭院外面,风行倚在一棵树边,眼神很不屑地看着他们,并将手中的华贵的桐花冠陷入墙中,随后默默的离去了。
…………
灯火通明的朱砂台,朱虹色的楼廊和灯柱互相交织着,点点青烟香尘皆随着顺耳的乐声在楼间徘徊发酵着,如同一名名舞女飞幻于楼台上下,勾动着每一名来客的心房。
炽平带着阿九一步步走上朱砂台,点点星火点缀的台阶如即燃的焰火,即将迎来那场绚丽的绽放。叶离跟在后面,压抑却华丽的楼台亭榭无形的给他施加着压迫感又添置着一份惊叹。 “这...也太美了...我们那都很少有这种华丽的建筑...”
“那肯定的啦!我们大炽鸣,天下第一!” 后面少年的一席话语引起了炽平的注意,他平淡地斜抛着目光看着一旁天真作答的阿九。
“叶离...看你的样子,不像是炽土之人。”
“是,我是...”
叶离观察着眼前的炽平,是个温和平易近人的大哥哥,并向他伸出了援手。顺从的答应是上上之策,并随着二人步上了朱砂台的星火台阶。正达楼台半处,炽平正巧撞上了同台的鬼庭岚。
鬼庭岚一身金色的华服,上面刻着鬼庭家的鬼庭花纹,如炽鸣夕阳下的溪流,泛着点点夕色,清澈而又意味无穷。她正在与一名化着黑白浓妆的舞者聊着天,当她注意到了前来的炽平,便匆匆结束了对话,遣退了舞者。
“..岚小姐,到的真是准时。”
“你也是,炽平国主。”
她瞪了炽平一眼,似是不屑又是畏惧,便瞥向一旁的阿九,呼的激动起来。
“哎!小坏蛋!你今天怎么也来了!来给姐姐看看你!”
“岚姐姐,好啦好啦!”
说着,鬼庭岚越过炽平,不停的揉捏着阿九的脸蛋,阿九似无奈又欢喜的接受着岚姐姐的关怀。小唠了两句后,她瞟向了站在一旁观察雕塑滴水饰入迷的叶离,他的侧脸冷峻而又青涩,标准的青雉少年。
“阿九,那是你的朋友么?”
“今天才交的。”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乱交朋友!”鬼庭岚突然转变凶狠的声线,吓到了一旁的炽平,阿九在失落的望着叶离。
“每次都这么说,都是因为你!都没有人愿意和阿九玩!”
“姐姐这是为了你好!”
说着炽平一把抓住了鬼庭岚的手臂。 “只是个孩子,交个朋友没什么啦,何况他们还这么玩的开,比我们小时候还亲近呢。”
鬼庭岚愣了半刻,瞪着他,炽平嘴角抽搐了一下。
“赶紧上席吧,岚小姐,让阿九交个朋友没什么不对的...”
鬼庭岚一言不发,撒开了炽平的手,径直而过,步入了正席。
正于半处隔间中,那名遣退的舞者走了进去,慢慢合上了门。里面一片昏暗,仅有的点点烛火显着房内些许人影。那名舞者身后忽的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一把拍住了她的肩膀。
“团子,怎么样..”
“他们马上就上宴会了,右角守卫以悉数派往主场..”
“做得好。”
那个黑影慢慢戴上了手中的白面具,如慈父般抚摸了那名舞者的脸庞,随后提起了佩刀,走入了阴影之中。
…………
“鬼庭瑶,你几个意思?”
鬼庭马跟着昔日妹妹鬼庭瑶越过鱼龙混杂,参差不齐的黑市,她面不改色,径直着在黑市中大步流星地走着。
“知道为什么我找你么,老哥。”
“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
“不想知道那算了,你也不太想和我讲话,毕竟你觉得你一直都觉得我是叛徒...…我也没啥好讲的了。”
鬼庭马翻了翻白眼,嫌她讲话烦人,绕弯子。但又怕她走了,丢失什么重要情报,便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别废话,到底什么事。”
鬼庭瑶站在了原地,随后掉过头盯着抓住自己的那只手。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吧,哥...”
鬼庭马心头瞬间一千只草泥马奔了过去。
我妹还是我妹,那个神经病高冷软怪胎。
“嗯嗯嗯!快点说,到底什么事!”
“炽伦,他回炽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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