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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绿瓦2(玄凌x宜修)

秋风花黄,长街静。

宜修就是在这一个明媚的早晨,面容无悲的站在雍王府的牌匾之下,看着那装着她孩子的棺木,一步一步的离她而去。

渐行渐远,渐无影……

暖阳打在她的脸上,将她那长长的睫羽照出了阴影,投在了她眼底下,她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一动不动的凝望着长街的尽头。

剪秋忍不住抬眸看着她那消瘦的脸颊,轻声宽慰道:“主子,小阿哥已经走远了,今日风大,您当心自己身子。”

宜修轻轻的眨了眨眼睛,没半点征兆的落下一滴泪来,轻叹一声,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自嘲:“其实昨天夜里明明就已经想通了,可不知为何,今日又不行了。”

剪秋愣了愣,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只觉得她就好像一阵轻烟,即将在这喧闹的人间中飘散一般。

许是剪秋身子骨好,掌心热的不像话,将她牢牢的拽回了这人世间的牢笼中,她似乎在这瞬间说服了自己,十分柔顺的低下了头,不在看那空无一人的长街。

她没有抹掉脸上的眼泪,只是轻轻的转过身去,看着那偌大的王府:“走吧,我们进去了。”

她一边走在王府的青砖上,一边轻声细语的吩咐道:“剪秋,我近日身体不适,想在房中歇一歇,养养神,怕过了病气给王爷和姐姐,就不去大堂用膳了,你让小厨房里的人把饭菜端到我房中就好了。”

剪秋抿了抿嘴,轻轻的回道:“是,奴婢待会就去安排。”

“你让他们尽量把每日的饮食做的清淡一些。”

“好……”剪秋知晓皇家的规矩,未满三岁的孩子早夭是不许哀悼的,她如今这般,以身体不适为由,不过是偷偷的躲在房中,变相的替小阿哥哀悼罢了。

剪秋只觉得,王爷怕是厌透了侧妃了,不然也不会在小阿哥起棺这一日,久久都未现身,其实也不只是他没来,王妃也没来,谁都没来,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到这,忍不住侧目看了看宜修那淡漠的模样,突然自嘲的笑了,不对,自己也是个人啊,不是吗?

她还有她。

还有她这个一心向着她的剪秋,只向着她的剪秋。

她不是府里那些踩高捧低的下人,她不会在底下谩骂她,更不会冷眼旁观的看着她抱着小主子,哭着哀求那些下人放她出去找太医,更不会在她最崩溃的时候离她而去。

她还记得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宜修的时候,那时候她就这样坐在秋千上,从自己手里接过那碗百合莲子汤,看着一旁的王爷,笑靥如花。

她辛辛苦苦爬了两年才从小厨房爬到她房中做一些粗活,从一个烧火的丫鬟,成了主子身旁伺候的婢女,她又怎么会弃主而去呢?

怎么舍得弃她而去呢?

……

自从小主子夭折后,府里的人都在说,侧妃乌朱氏,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其实,她从前脾气也挺好的,可是自从怀孕了以后,就变得一点也不好了,尤其是王妃入了王府以后,时常因为一些小事情,就动不动的打骂下人,还常常同王爷争吵,吵的不可开交。

可怜王妃这么温柔贤淑的一个女人,还要屡屡被她仗着先入王府,无礼的顶撞。

果然,庶出就是庶出,哪怕先前装的在温柔,也是比不过嫡女的端庄大气。

可是随着小主子的夭折,下人们又发觉,这个先前整日狂躁暴怒的女人,又开始安静下来了,她不在打骂下人了,也不再是从前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也不在佩戴那些琳琅满目的珠钗和手镯,整日手中就捏着一串佛珠,窝在自己房里,哪儿也不去,谁也不见。

或许是真的知错了吧。

又或许,那早夭的小主子就是个孽障,他一来,便惹的她入了魔障,如今他一走,她便渐渐清醒了过来。

……

十月底,霜降。

这一日,京城下了第一场初雪,天色阴阴沉沉的,天上飘着灰黄色的浊云,北风呜呜地吼叫着,肆虐地在奔跑,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衣袍,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主子,今日小厨房不知怎么的,煮了元宵儿,芝麻馅的,刚刚送过来,您趁热尝尝吧?”

宜修握笔的手一顿,而后将笔轻轻的放在了案上,朝着剪秋勾起一个极淡的笑容:“好,那你端上来吧。”

宜修低头看着碗中的元宵,胖乎乎、圆溜溜的,晶莹透明,就像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娃娃脸,正调皮地咧着嘴巴,冲着她笑。

她一向爱吃这个。

“剪秋,你让小哲子,再去拿个碗来,我拨给你一些,这碗太多了,我吃不完。”

剪秋立马紧张道:“这怎么可以呢?奴婢身份低贱,怎敢吃主子吃的东西?”

宜修看着她这幅乖巧谨慎的模样,笑容更深了些,一双如水般的眸子柔柔的看着她,轻声的道:“去吧。”

她只这么轻轻的开了口,剪秋便瞬间低下了头,脑子里当即什么规矩都不记得了,只乖乖的顺从了她的意。

“主子,您这几日天天都在抄写东西,是在抄什么?”

“闲来无事,抄一些佛经罢了。”

剪秋虽不认识字,可也看得出那一卷卷的佛经,抄写的有多仔细,有多辛苦,抄的她日日眼眶都红红的,像一只兔子一样。

人们总说人老珠黄,人老珠黄的,那便是因为最先苍老的,便是一个人的眼睛,剪秋虽然没读过书,也不懂书中那些伤春悲秋的诗句。

可她却看的真真切切,侧福晋老了,她今年似乎才不过十八而已,就已经老的像那些搬着木椅子,坐在村子口的那些老人一样。

脸上再也没有了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朝气。

剪秋看的清清楚楚,以前,她不笑的时候,眼睛里盛满了未知世事的无辜懵懂与天真,而如今她不笑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挣扎无果后的凉薄痛苦与永无止境的悲愁。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着热腾腾的元宵,忍不住梗了梗咽喉:“主子,您别把自己熬的太苦了……”

宜修顿了顿,故作轻松的将口中的元宵咽下,淡然道:“这世间的女人,哪个不苦?”

“奴婢只希望您别太执着了,到头来伤的还是您自己。”

宜修突然笑了一下,将手中的瓷碗放在了桌上,窗外下着鹅毛大雪,室内燃着一对红烛,照亮了她们主仆二人。

“剪秋,你今年多大了?”

“奴婢有二十了。”

宜修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要大上一些……”她叹了口气,突然开口道:“剪秋,你说这世间的情爱,到底是什么?”

剪秋眼眸闪了闪,沉默了半晌,回了句:“奴婢一个下人,怎么会知晓呢?”

“情爱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古往今来,那么多的文人墨客都在诗句中歌颂男女之间的情爱呢?”宜修看着那对红烛,语气犹如那潺潺流水,低回轻柔:“我记得幼时我曾问过我娘,书上所歌颂的那些美好姻缘,真的存在这世上吗?”

“她坐在榻上,一边咬着瓜子,一边对我说:存在,然后我又问她:那您拥有过吗?她答:从未。”

“我那时十分不解,反问她:那为何您如此笃定这世上存在这种两情相悦,生死共白头的美好姻缘呢?”

“她那时好像是笑了一下,看着桌上的雕花玉盘,眼里全是我不懂的情愫,我又不耐烦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似乎回过神来了,对着我说:人总是要相信这世上会有美好的,那样才有愿意活下去的心情。”

剪秋看着她在提起她娘亲时的这幅模样,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难过了起来,好奇怪,虽然她是在笑着的,可剪秋就是能看出她一点也不想笑。

许是季节的缘故,让宜修又生出了悲愁的情绪:“我还记得,三年前,我刚嫁到雍王府的那个晚上,王爷就坐在我身旁,握着我的手,对我道了一句:你穿上嫁衣,果真好看极了。”

“我那时甚感不解,问他从前见过我么?他笑了一下,告诉我在上元节那一日,曾在那雁栖湖中的小舟上见过我。”

宜修突然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我那时感动极了,因为那日我是陪着嫡姐一起去泛的舟,他却能透过我那容貌绝世的嫡姐,一眼看见了我。”

“直到后来啊…我看着嫡姐身着大红嫁衣嫁进王府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件事,细细一想,才反应过来他与我洞房花烛那一夜说的这句话,不过是哄骗我罢了。”

“他若是那一年真的在湖中见过我,见过我和我嫡姐,那后来又怎么会在我怀孕三月那时候,对我嫡姐一见钟情呢?”

剪秋听到这,忍不住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粗糙的手掌中包裹着的一只冰冷至极的玉手,冷的剪秋心头一跳:“主子,别想了……”

宜修淡淡的看着红烛,烛光摇曳着,像是要随风起舞一般,她还记得当年她嫁进王府的那一个晚上,他捏着那柄玉如意,站在她跟前,盖头上的流苏不停的在她眼前晃动着,一如她的心一样,既紧张,又雀跃。

那夜的红烛,也是燃的这么晃人。

她是个庶女,不得宠,嫁过来时也并没有什么嫁妆,就连那盖头上的龙凤呈祥还是她待嫁时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她依稀记得,她当初在绣之时,一不小心还沾了滴血在那针线埋藏住的地方。

她那时吓得惊慌失措,心中不停的跳动着,生怕是不祥之兆,也不敢告诉旁人,就连她娘也不敢告诉,她那时还安慰自己道:宜修,你别慌,没有人知道的,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如今想来,那确实是不祥之兆。

她一个人的不祥之兆。

宜修眨了眨眼睛,轻叹了一声:“不想了,以后都不想了。”已经没什么好想的了。

剪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红着眼眶,哽咽道:“奴婢希望您是真的释怀,而不是瞒着所有的人,在夜里偷偷难过……”

宜修听了她这话,忍不住心中一烫,烫的她几乎又要忍不住哭出来,可她只是眼眶酸了酸,并没有落下泪来。

因为她的泪早就流干了,如今哪里还哭得出来?

她反握住了剪秋的手,柔声细语的回道:“剪秋,人活一世,值得爱的东西很多,我不会因为一个不满意,就死心的。”

剪秋睁着那双眼睛,似是存疑,双眸迷离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你还记得你那夜陪着我闯出禁闭,冒着大雨跑到我嫡姐院门那一夜吗?”

剪秋含着泪点了点头“奴婢…自然记得……”不仅记得那一幕,甚至还会使她永生难忘。

那天半夜,府中满园的人都没有出现,每个院子的门都闭得紧紧的,整个王府里只有雨声,和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她们两个人,就这么抱着小阿哥,浑身湿透的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人理会她们,直至夜幕离去,天色将白……

直到雨停了,雾散了,那院门才缓缓打开。

或许宜修那时候处在悲惨的情绪之中,痴痴呆呆的,六神无主,可站在她身后挡雨的剪秋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小阿哥,早就死了。

在她抱着他闯出房门之前,就已经死了。

“剪秋,那天起了好大的雾,到了早上,那浓雾才渐渐地散了。”她的嗓音有些低沉,还带点空灵悠远的感觉,每一声都显得很沉重,很凄凉:“其实,那天散的不止那场雾。”

……

“送到了吗?”

“送到了。”

“可有凉了?”

“绝对没有,奴才装在食盒里,用衣衫包着的,保证端出来的时候,还是热乎的!”

“嗯,下去吧。”

作者:好多人问我宜修是谁哈哈哈,甄嬛传里的大boss皇后啊!

作者:

作者:本卷运用的是原著的设定,写的是皇帝还是王爷的时候,她先嫁给了他当侧妃,怀了身孕,被许诺生下皇子就晋封为王妃,可是后来她姐姐在她怀孕的时候穿的很漂亮的来王府“勾引”到了王爷。

作者:然后,哦豁,王爷就娶了她嫡姐了,原文里的宜修就黑化啦,做出了谋害嫡姐,杀孩子,当皇后之类的一系列事情,后面十几年后被女主甄嬛揭露真面目,被当上皇帝的男主给废了。

作者:不过本文里的宜修不黑化啦,死心啦,爱谁谁吧。

作者:男主人设改了一点,去掉了原著里对她嫡姐莫名其妙的一片痴情,改成了个讳莫如深的人设。

作者:简而言之,他拿的是故作痴情,故作无心朝政,实则扮猪吃老虎,心里深沉的夺嫡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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