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前排排雷:本文男主是玄凌,不是四大爷哈哈哈哈,你们自己根据原著脑补他长相吧,反正我脑子里不是陈建斌,而是满脸禁欲和隐忍的韩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1.不和解,宜修只想和他死生不复相见。
作者:2.玄凌真的爱纯元吗?这份爱中有没有夹杂着别的东西?若是她没死在最好的年纪,这抹被他日后用来维持深情人设的白月光会不会成为一颗掉在地上的饭粒?
雪花轻飘飘的落在湖面,全都融在水里,湖边一排排都是那高洁傲岸的梅树,那血红的梅花上沾着雪蕊。
显的更加的纯洁。
一如她的嫡姐一般,她此时就是这样,微皱着眉头,站在她身前,衣着靓丽,一丝不苟,浑身透着云雾般的灵气。
而一旁则是她的夫君,也是,她嫡姐的夫君……
宜修此时身上着的衣衫皱巴巴的,脸色苍白如纸,杏眸紧闭,长长的眼睫上沾满晶莹的水珠,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凌乱湿透的鸦发在额前垂下,显得十分狼狈。
“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她?明明当初是我先嫁给你的,你为什么会为了她不惜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甚至两年前还要怀胎三月的我,心甘情愿的去侍奉她!”
“我稍有不愉,你还要大半夜的指着我,告诫我要安守本分,后来更是因为她一句话,不给我的孩儿起名。”
“如今更是要亲手杀了他,让他到死都不能入皇陵!甚至墓碑上都不敢刻上皇家的姓!”
被她指着的那个男人生的极是清俊,丰神朗朗,眼中颇有刚毅之色,唯有一双瞳仁深邃的让人捉摸不透。
他似乎是个天生凉薄之人,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样,哪怕如今被他的侧福晋指着鼻子怒骂,他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闭嘴!宜修,小阿哥是发高热夭折的,你怎么敢胡言乱语,还这般如同泼妇一样!”
“妹妹,我知你刚刚丧子,心中无限悲痛,但你也不能这般满口胡言,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啊……”
屋子里围了好多人,有她的夫君,有她的嫡姐,以及她嫡姐的母亲。
宜修几乎是站立不稳的颤抖着,脸色既苍白又浮肿,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怎么合眼了,从前天傍晚她的孩子突然发起高热,在一直到折腾到半夜,最后被活生生烧死后,她就一直没合过眼。
她嫡姐那天因为她顶撞了几句,便直接在园中晕倒了,在查出怀了身孕后,她的夫君发了好大一顿火,直接将她给禁了足。
她的身子可真弱啊…弱到整个王府里的太医都在她哪儿,就连她的夫君也在她那……
那天傍晚,她让身边的下人去请太医,可她们都顾及禁足之罚,全都不敢去,唯有一个粗使奴婢,愿意跟她闯出来。
夜里,下着磅礴大雨,她就这样抱着她的孩子,带着个粗使奴婢,一步步从房中,淋着大雨跑到了他们的院门口,敲了整整半个时辰的门。
直到她的孩子已经没有哭声了,她还在敲着,孤注一掷的敲着。
满园的人都没有出来,整个王府里都静悄悄的,唯有大雨淋在青石砖上的声音,啪嗒啪嗒的,敲在她心上,滴进了她的骨髓里,冷的她浑身发抖。
她孩儿的这一生,就这样结束在了这个雨夜里,结束在了她怀中。
他还那么小,才刚刚学会走路,还只会喊阿爹,和阿娘而已,他往后本来有着更波澜壮阔的人生,可是全都消失在了这一夜。
而他的父亲,此时在哪儿?是在抱着另外一个女人,枕在高枕上,埋怨她不知礼数,大半夜扰人清梦吗?
谁知道呢?
谁又想得到呢?
……
厅中哄哄闹闹的。
宜修就这么丧失理智的骂了许久,直到骂到筋疲力尽,才有些颓废的瘫坐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半点都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什么,可是宜修却猜得出来,这些人无非就是在责骂她的癫狂和劝她看开点罢了。
这些人的声音就像是一条条布满荆棘的藤蔓,狠狠地缠在她的心口上,使她浑身疼痛,几乎要痛到晕厥。
那厅中的男人神情依旧是那副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是在眼底深处,隐约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可这抹情绪也只不过闪了一下而已:“够了,都闭上嘴。”
宜修就这么看着他干干净净的站在那,突然笑出声来,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脸很白,眼却很黑,衬得她有些颓废的阴森。
“玄凌,我们的孩子死了,你真的没有一丝难过吗?”她的眼神太过炽热,如同一道闪电一样,直直的照在了玄凌身上。
他双眸沉了沉,而后强迫自己移开了眼神,对她的这个问题避而不答:“来人,把侧妃带回她房里去。”
他的语气依旧是十分淡然,无悲亦无喜,似乎并不悲痛于自己刚刚才夭折了一个孩子,也似乎豪不在意她那无礼的谩骂一般。
宜修就这么瘫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只觉得他的面容在这一刻陌生的很,就像是当初嫁进雍王府当侧福晋的那个晚上,在喜帕被挑开后,于人生中第一次见到他那一刻。
她被下人拉起身来,想到了那具还躺在她房中的尸体,又忍不住哀求的看着他,轻声道:“当真不能葬入皇陵吗?哪怕入不了…你现在给他起个名字也好啊……”一滴晶莹轻柔的划过她浮肿的脸颊,随着她的轮廓构成一缕凄惨的光彩。
“他没有起名字,往后我怎么烧香给他啊……”放低嗓音时,她的声音总是透着一股决绝的腔调,凄美却又止不住的破碎。
那个如白云般洁白的女人开口了,她也哭的满脸都是泪水:“妹妹,都是我不好,怪我想不出一个能令王爷满意的名讳给小阿哥……”
她又哭了,每次她只要一哭,便是宜修不如意的时候了,果不其然,她就这么看着,她的夫君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不怪你,你别哭了,也别太自责。”
宜修就在这一刻,看着他们的夫妻情深,看着他们的千里共婵娟,突然发现,自己也哭不出来了。
大悲无泪。
她还问什么呢?还有什么好问的?当初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如今不过是成了他与嫡姐的绊脚石而已。
一个绊脚石生下来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取了名字,上了玉蝶,便是长子了,一个妾室哪里配生什么长子……
……
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看着朱红棺木里的尸体,你瞧,她的孩子生的多可爱啊,小脸白白胖胖的,眼睛也是圆溜溜的,只可惜现在睡着了,睁不开眼睛。
这几天里,她总是发脾气,房中的下人大多数都被她随意打骂而赶走了,徒留一个怎么赶也赶不走的小奴婢。
宜修记得她,她就是那天夜里,陪在她身旁,替她和她孩子挡雨的那个小奴婢。
眼泪划过她的脸颊,流进了衣领,她没有一点哭声,连呼吸声也没有,似乎终于平静下来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口在阵阵绞痛。
“主子,小阿哥睡着了,咱们别打扰他,把“门”关上吧……”小奴婢生的并不貌美,脸色有些蜡黄,眼睛也不大。
宜修歪了歪头,看了她一眼,哑着嗓音开口道:“你先下去吧,让我在同他说说话。”
“侧福晋……”
小阿哥已经死了三天了,若是再不入土,怕是要腐烂生疮了,莫说是这府中的主子那了,就连宫里的德妃娘娘都对宜修此举此有些不满了。
宜修双眸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棺木中的稚儿,轻声道:“下去吧,让我最后在看看他,最后在陪他一个晚上……”
小奴婢见她如此,皱着眉头,满脸的心疼,可最终还是轻轻的叹了一声,乖乖的退下了。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里,她在里面说些什么,或是做了些什么,蜡烛燃了一整夜都没被熄灭,直到第二日天一明的时候,她才穿的体体面面的推开门。
捏着手中那块素色的帕子,望着初生的朝阳,神情恍惚的朝着下人吩咐道:“你们去同爷说一声,就说,我想通了,我知错了,让他派人把小阿哥安葬在九安山上好不好?”
院子里的下人听此,立马跑去禀报了。
……
日光下,那个奴婢忍不住抬眸看着她,忍了又忍,却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主子,九安山在哪?”
宜修忍不住抬了抬头,看着漫天的白云,神情恍惚的吐出一句:“那是一个,很暖和的地方,我的孩儿那么怕冷,他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深秋的风,像是一群气宇轩昂,气势腾越的烈马,它们绝没有江南少女的百般柔情,而是愤怒的咆哮,好像要用它无穷的威力,替不久后的严冬扫出一条道路来。
而九安山,则是在离这很远的江南,是宜修当年刚嫁进雍王府时,玄凌带她去过的那个江南。
只不过,一个人自以为刻骨铭心的回忆。别人也许早已经忘记了。
她不知抬眸看了多久,看到眼睛有些发酸,才垂下头来,看着她身旁的那个奴婢,轻声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玉翠。”
“从今往后,你不用再去做那些粗使活儿了,来我身边伺候吧。”宜修顿了顿,目光缱绻的笑了:“玉翠这名字不好听,往后…你便叫剪秋吧。”
自这一年的秋天,剪去从前所有的过往,也自今日起,剪去她这些年来,对他那一往情深的情意……
“奴婢,谢主子赐名!”
综影视之天生一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