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但枪意还差一些……停一下,左脚再向后撤一些,好,继续……枪尖抬高一点……对,气势很足……”
我叫白耀,本来是一名现代的高中学生,本该在潇洒的青春时光中经历一些所谓的爱恨情仇,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爱着一个叫蓝伊伊的女孩,我们相识四年,从她最初的恋爱末期,到失恋,到她再找到属于自己的港湾……
我默默的陪着她,感受着她内心的阴晴圆缺,我爱她,也曾追求过她,但得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约定后,我放弃了……
我知道,她不会属于我,也或许是因为我的自卑,到最后我只敢每晚给她发送晚安祝福,我害怕打扰她的生活……
那一天,我知道她有了新的依靠,尽管我懂得“放手”的道理的,但在她的空间为二人甜蜜的照片送上祝福时,心还是莫名其妙的抽搐了一下。
戒酒近一年的我,鬼使神差的来到了酒吧……
那个晚上,我笑的难看至极,笑到用泪水续满了酒杯……
终究还是……放不下啊……
我不知道我喝成了什么样子,总之第二天我便被这个身穿黑色甲胄的男子在草堆中捡到了……
他叫辰肖,是龙髭王朝的龙牙将军,常年镇守着王朝的北疆,他的威名远扬,致使胡人不敢南下牧马,胡人战士不敢弯弓抱怨。
“你叫什么名字?”
“白……白耀……”
“白耀?家住何处?”
“乌城。”
“乌城?乌城是何地?你非我龙国子民?”
“我……”
“你的父母呢?”
“……”
“唉,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你我既有缘,不如就做我的徒弟吧!”
我漠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稀里糊涂的成了他的徒弟,不知不觉间便过了一个多月,现在正在和他练习枪法。
落星枪法便是我现在所习之术,这是辰家军必学的技能,每一式都如繁星一般璀璨,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招招相扣。
若是对战中被人用落星枪法占了先机,就只能被动挨打,徒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机。
“宋飞!”
“末将在!”
“来与我徒耀一战!”
“末将听命!”
“白耀接棍!”
宋飞,字新橙,他是辰肖的副将,冠有北域飞将之称,同样武功高强。
初次见面时他曾试探过我的实力,我用着短视频中学来的功夫胡乱的挥刀,却被他一拳打飞……
宋飞站在我面前,我们相互抱拳,他的目光瞬间从和善变得阴冷,就如同我是他多年的死敌一般。
“喝!”
宋飞大喝一声向我袭来,手中的长棍接连刺出,化作道道虚影。
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早在导师授我落星枪法之前他就告诉我,若此间有破落星之术,那便唯有一字——攻。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我迅速出棍,先破了几道虚影,接着将长棍挥舞在左右两侧,护住两侧弱处。
待到一式御住,便立刻提棍前突。
宋飞没想到我会突进,躲闪不及,被我一棍打在肩上。
“好!”四周的军士热血沸腾,叫好声一片。
宋飞定住身型,腰部扭转,转身一棍横扫,我迅速低身避开,长棍擦着我的发丝飞过。
我险之又险的避开这一棍,迅速与宋飞拉开距离。
宋飞却是乘胜追击,高高跳起举棍劈下,我急忙双手持棍阻挡,宋飞的长棍却直接劈断了我的长棍,打在肩上。
巨力传来,直接将我震的单膝跪地,我脚下的地板霎时呈蛛网般碎裂。
我紧咬牙关,翻滚到宋飞身后,长棍变双棍连击数下。
突然,宋飞身子向后倾了一些,我双眼放光,这是个时机,立刻将左手的棍子扔向他,接着持棍突刺。
胜机近在咫尺,可我却看到了对方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只见宋飞微微偏头就避开了我的全力一击,最后我只看到一个拳头在我眼前逐渐放大……
“好!”
将士们的叫好声此起彼伏,辰肖拍着双手向我们走来道:“宋飞中棍二十七,白耀中棍七十二,甚巧,甚巧。”
我一骨碌爬起来,冲辰肖跪拜到:“学生无能,中敌诡计,望导师责罚!”
辰肖大笑几声,将我扶起拍了拍身上的灰说到:“之前新橙胜你只用蛮力,如今不仅用了落星,更是要用诈术,故此战的胜者也是你啊,去洗洗,夜间去主帐讨论军务。”
“是!”我应声而退。
“辰兄,再过十日许就能回到天都城了,许久未见嫂嫂,你怕是要思念成疾了。”宋飞朝辰肖笑到。
辰肖轻锤在宋飞的铠甲上笑骂到:“你这厮,平日只知胡言,松懈了武功,被我徒近身不说,还挨了二十七棍。”
说到这宋飞的脸色变了变随后抱怨到:“白耀这小子却是是块良玉,幸被你捡去好生雕琢,以他对武道的悟性,不日便会超过我啊。”
“哈哈哈哈,那是你学艺不精,想当年你差点被家父打死,来,指点你一二!”
“啊?不,不要了吧,我突然想起……”宋飞的脸色瞬间苦了起来。
“不,你什么也没想起!”不等宋飞说完,辰肖立刻抓起他的后领向军营中央走去……
回到军帐,我迫不及待的褪去了一身轻甲,将配好的药材倒入木桶,再加入沸水,静置半柱香的时间……
这一个月来我都是浸泡这种药浴,体质改善了许多。
不过一个问题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历史上还有个龙髭王朝???这几年我怕不是学的莆田历史。
想着想着,我的眼皮缓缓合到一起,再睁眼时已是夜间,我急忙从木桶中跳出,匆匆穿好衣裳,疾步跑向主帐。
一拉开帐帘,辰肖、宋飞、诸葛青、周瑾还有八位军士长齐齐将目光投向我……
“卧~槽!”
我大惊,急忙跪拜心里把药浴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要不是那药浴如此舒服,我也不会睡着了……
果然,辰肖大手一挥,一枚令牌落在了我的面前。
“去领十板再进帐。”
当我捂着屁股颤颤巍巍的回到账中,众人见我这狼狈模样皆掩面而笑。
因为来的晚,军务什么的他们已经讨论完了,这时辰肖招手示意我上前,带我站定他问到:“爱徒可有字?”
我摇了摇头,他又说:“我看了你的枪法,有繁星之势,又如尘烟飘渺,不如就叫你落尘吧。”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白耀,白落尘,似乎还不错,于是说到:“谢导师赐字,学生感激不尽!”
其实导师和学生的称呼在他们听来有些奇怪,但时间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至于为什么不叫师傅?
因为我一想到这个词就能联想到——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
辰肖微微一笑,又命侍从端出一个盒子放在案上。
“落尘,为师有一件甲胄,乃是数月前北域的军匠所赠,日夜差人养护,我记得你曾说自己喜欢银甲,不知此甲是否喜欢?”辰肖说罢打开了盒子。
顿时一件银白色的铠甲映入眼帘,雪白的盔缨整齐的披在银白兽面盔后,流线型的臂铠衔接的几乎没有太大的缝隙,护心镜被雕成麒麟瑞兽的面相,配合精致的胸甲显得杀气重重,战裙与腿铠可很好的护住下身,雪白的披风上绘有墨色的山水图,与整套铠甲配起来无端增添了一丝神韵。
我大喜过望,连连拜谢。
……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认认真真的穿戴好铠甲,站在铜镜前目光久久不能转移。
此刻的我竟与我曾一度崇拜的武神子龙有几分相像。
直到晨鸣金声响起,我才回过神来……
吃过早餐,众军士纷纷上马,辰肖此行是回京复命,只带了有功之士和数百将士,辰家军们都是黑色的铠甲,就连两位军师都是墨色的衣衫,瞬间我就变成了全军中最耀眼的存在。
上路后我骑马到辰肖身后,突然发现宋飞脸肿的像个猪头,急忙问到:“宋将军,您这是?”同时心中暗暗震惊,居然有人能伤到宋飞!
可他只是冷哼一声,并未作答,在我右侧的诸葛青这时却摇了摇羽扇笑到:“这厮昨日伤了人,被某个极护短的家伙送了四十五棍。”
左侧又传来了一声冷哼。
我一开始没听明白,转念一想立刻恍然大悟,昨日我挨了宋飞七十二棍,却只打到他二十七棍,若再加上那四十五,正好是七十二棍,再想想诸葛青那句护短,不是辰肖还能有谁?
我顿觉热泪盈眶,有生之年能遇到一个武艺高强又护犊子的老师,幸福啊!
以后要是被人欺负了,直接把辰肖搬出来让对面知道什么叫社会!
十三日后……
翻涌的护城河拥护着高耸巍峨的城墙映入眼前,天都城是龙髭王朝的都城,又分为天都内城和外城,内城又称龙髭城,乃是王朝的皇城。
我随着导师参拜了皇帝,皇帝约莫有个三十多岁,却将辰肖视为知己,卧~槽!
什么叫特么社会,这特么才叫社会!
我哪能想到自己随便穿越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朝代,竟然有着这么强硬的后台。
出了皇城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我又用皇上的赏赐置办了些礼物,被辰肖拉着去了辰府。
辰肖的父亲辰荣是龙首军帅,总领天下兵马,其叔父是征西将军,镇守西部国境。
辰肖刚进家门,屁股还没坐热就被辰荣一脚踢出去找对象了……
城南的月老庙是京城中年轻男女寻求姻缘的去处,庙里有棵硕大的姻缘树,虽是枯了多年,却不倒不腐,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香客来这里在红绸带上写上心愿绑在树枝上,或是缠上铜币抛至更高处,以求月老能为其寻得伴侣。
“你当真不进去?”
辰肖笑问到,我摇了摇头,尽管到了这个世界,我的心里还是没有办法容纳下第二个身影。
辰肖拍了拍我的肩膀走进了月老庙,我则穿着银甲静立一旁,不时有年轻漂亮的小姐姐把目光扫向我这里,又红着脸迅速移开。
良久,辰肖才出来,可却不是一个人,他的手里还牵着……牵着……牵着……
蓝伊伊!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瞪大了双眼,往昔的一幅幅画面在我脑海中如走马灯般的浮现出来……
啧啧,有对象还藏着不告诉我……喂,女人祝99啊……晚安,做个好梦,晚上冷记得关好窗户,别着凉了……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最后的信息……
辰肖的声音响了起来,“九儿,这位便是方才我与你说的学生落尘。”
“落尘,这位是九荷。”
他笑的很是爽朗,却如同一柄尖刀刺入了我的胸膛。
“学生落……落尘……见……见……见过……见过……师娘。”
眼前的景物逐渐在我眼中模糊起来,我颤抖着似乎忘记了如何说话。
蓝伊伊或者说九荷,对我浅浅一笑,我不禁微屏呼吸,她还是那么美……
“学生有些琐事在身,先行告辞……”,我的声音颤抖着,不等辰肖应答,便立刻逃也似的逃离此地。
辰肖和九荷从月老庙移至茶楼,二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而我却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游荡,脑海中再一次对酒精和尼古丁充满了疯狂的渴望。
不知不觉间闯入了一座酒楼。
牌匾上刻着醉仙楼,我没有细看,大步闯进扔了一包银两给那台前的掌柜,要了间隔音很好的房间,差小二拿最好的酒来。
“凭什么!c你m的老天!为何如此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几坛酒下肚后,立刻点燃了我的胸腔。
“老子前世形如小丑,今生亦要如此,你他m待我不公!待我不公啊!!!”
我撕心裂肺的嘶吼,眼泪再次涌出眼眶,再灌下一坛烈酒,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控制自己疯魔般的情绪。
我发疯似的将身边一切可砸的东西砸在地上,不够,还不够啊,我想要杀人……
那一瞬间,我感觉似乎只有鲜血才能填补我支离破碎的心,或许还有办法,还能与蓝伊伊在一起……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却被我一把攥住……
这几个月我一直跟在辰肖身后,看着他与她一同游山玩水,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听着他的笛音袅袅,看着她的裙摆翩翩……
我感受着二人的感情逐渐升温,我默默的站在一旁,就像一个旁观者一般毫无作为。
那个想法,在我脑海中日益清晰……
北疆传来将士的急报,我微笑着将一箱珠宝塞进宦官赵桧的家丁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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