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女去找了单四叔,虽叫着四叔,但他们之间也不过差了一两岁罢了,而今荷女又不是单家人,两人之间便多了份尴尬。
单四叔是一个俊秀异常的男子,站在那里就无端的出尘飘逸,就可惜天生口吃。荷女还小时和孟柯言苏環玩闹时就说她这小四叔将来一定要当和尚去,恰巧小四叔路过听见了,冲她笑了笑没说话,接下来的几天荷女都不敢出去,从小怕小四叔的毛病就是从这里来的。
可是,到了如今,这偌大的家中还愿意护着她的就只有这位小四叔了。
单四叔单字一个逸,字思飞,又被荷女笑称为聚怀大师。
荷女:四叔,我来了。
单逸:嗯,跟我来。
两人商量的什么且不谈,再说这边许環的头疼越来越严重了,她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她听到了鼓声,那鼓声让人心慌恐惧,她却无端的觉得熟悉,她一边用手剥开那心中暗藏的不安与浓厚的迷雾循着鼓声往前走,她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台,一共九个台阶,中间的空隙被水流环绕,四周立着的九根大石柱上充满了红色的细纹,像流动的血液,鼓声从山上传来,她刚踏进这片土地,这个时空便活了起来,密密麻麻的人群拥挤而来,他们脸上的兴奋和狠绝以及那狂烈的信仰让人胆寒,欲火从他们的眼中闪现,他们麻木不不仁,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为着即将发生的事露出渴望的神情。
许環就站在第九阶平台望着缓缓走上的女人,她大约二十岁左右,身上穿着重叠的红蓝色服饰,身上佩戴着银饰和藤制首饰,头发被盘在了一起,羽毛做成的冠戴在她的头上,裙子下摆坠满了小铃铛,发出杂乱的声响,黄金面具遮挡了她的容颜,使其多了一丝神秘。
她,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她看着那个人的眼睛,那是一双和她一模一样的眼睛。
那个人走到第九阶,站到她对面,像是能看到她一样对她笑了一下,而后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那赫然是长大的她,许環惊呆了,只见那女子歪头看了她一眼,猛然一推,许環就醒了。
她做了起来望了一眼窗外,在要仔细回想梦境时,才发现具已忘光了,再也想不起来。
许環摇了摇头,便不再去想,连忙穿上鞋袜便跑了出去。
孟柯言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道长,他定住思量一会儿,便邀请道长上车歇歇脚,他们就这样沉默着,直到马车行到昭阳城门口的时候道长下了车,临别时看着他,目露惋惜与不忍。
道长:随我走吧!
孟柯言:随道长去往何处呢?
道长:天涯海角,远离人世的地方。
孟柯言:道长说笑了,小子还有事没有办,走不了!
道长:痴儿痴儿,等到那一天我亲自来接你。
孟柯言无话,那道长就离开了,他来时两袖空空潇洒随心,走时步伐沉重愁眉不展。
孟柯言笑着看道长离去,便上了马车进了城,离荷女十八岁生辰还差一个月零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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