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明婳正与十四阿哥用膳,华裳匆匆进来,看了十四阿哥一眼,欲言又止。
郭络罗·明婳“说吧。”
“夫人,人已经送去承欢格格身边了。”
十四阿哥睨了明婳一眼,淡淡道:“当真要这么做吗?”
明婳眼神中略带伤感与无奈,点了点头。
郭络罗·明婳“若是她有一日想通了,也许我们能帮到她。”
她又看向华裳,吩咐道:
郭络罗·明婳“让她教承欢说一句话‘只要愿意割舍,云舟必如所愿。’。”
华裳点头,退了出去。
一个月后,雍正下旨,贬十四阿哥去遵化看守皇陵。其实明婳突然庆幸能够远离京城,雍正只是不准十四阿哥随意走动,并非幽禁。衣食住行虽不能和京里比,但也绝不差。
只是十四壮志未酬,从统率千军、驰骋西北的大将军王到看守陵墓的闲人,心中悲郁绝非遵化秀丽风光能消解。
德妃为了十四阿哥,和雍正一句话都不肯说,也禁止别人称她太后。如今病势沉重,却心心念念只是十四阿哥。
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三日,仁寿皇太后乌雅氏薨,至死未接受雍正册封的太后封号。甚至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刹那,对雍正“额娘”的呼声依旧不理不睬。当她永远合上双眼后,雍正喝令所有人退下,独自一人在她床前直挺挺地跪了两个多时辰,脸色沉静,无怒无悲。
明婳与十四阿哥晚间赶到后,跪在太后床前,静默无语,一跪就是一夜。
待天明雍正命人装殓尸身时,十四阿哥却突然发了疯一样阻止人将太后的尸身移动。雍正命人将十四爷强按住,开始装敛尸身,十四爷这才开始大哭,悲号声震彻整个宫殿。
明婳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眼泪纷纷而落。十四未能见康熙最后一面,如今又不能赶及见德妃最后一面。德妃因为惦念自己缠绵病榻,他却不能床前尽孝,连见个面说句安慰的话也不能,现在兼程赶回时,却只能面对冰冷无气息的尸身。痛何能述?悲何能尽?
哭声忽然消失,明婳哭喊着传太医,十四爷已经哭得昏厥过去,一向身体极为康健的他因额娘的离世病倒榻上。
十四阿哥双目无神躺在榻上,明婳端着药进来,压下心疼。
郭络罗·明婳“生了病不吃药,额娘又怎么能放心?”
他看了明婳一眼,坐起接过药,一饮而尽。
“皇阿玛走了,额娘也走了,如今我只剩下你了。”十四阿哥悲痛地看着明婳。
郭络罗·明婳“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伸手抚摸十四阿哥的脸,原本意气风发的他,此刻却提不起精神。
“他做他的皇上,我做我的闲人。待我身子好些了,我们就回遵化,好不好?”
明婳点点头,前倾身子拥住他。
十四阿哥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直到回遵化前,仍需要人搀扶。他的悲痛恨怨无处可去,似乎只能用病来宣泄。
转眼入冬,十四阿哥逐渐走出悲伤,身体也在慢慢恢复。明日便是明婳的生辰,明婳有所察觉府内的人早就开始准备,连昭慈和弘春都是行踪诡异,一整天见不到人,待要睡觉了才出现。只不过她看破不说破,默默等待惊喜。
生辰当晚,她走进膳厅,大老远闻到椰子的清香,其实她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只见十四阿哥和两个孩子笑脸相迎,明婳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郭络罗·明婳“这是什么?”
她明知故问,指着暖锅里沸腾的椰子鸡,故作惊讶。
“额娘常念叨的椰子鸡,今日自己却认不出了。”弘春笑嘻嘻地跑到明婳身旁。
“额娘说想吃,阿玛早在一个月前就派人去了琼州,订下椰子。琼州偏远,运过来要好些时候,阿玛想着一定要给额娘吃到最新鲜的,便买了两批,一批走水路运过来,一批走陆路,看哪批最新鲜。”昭慈跑到明婳的另一边,拉着她坐下。
“你们两个一人一边拉着你额娘,那我呢?”十四阿哥笑嗔道。
“阿玛贪心!明明日日都和额娘一起睡觉,如今却还要霸占!”弘春一把护住明婳,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你这小子…罢了罢了。”十四阿哥摆了摆手,“你快坐下尝尝,合不合你的口味。”
明婳瞥了十四一眼,期待地坐下品尝,椰汁新鲜甘甜,鸡肉口感也是极好的,就是这个味道!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熟悉的生日歌响起,明婳偏头看着三人拍手唱着歌。
“以往都是你为我唱,如今我把两个孩儿教会,一起唱给你听。”十四阿哥眉眼俱笑,看着明婳。
“额娘额娘,儿臣准备了礼物,要献给额娘。”弘春小跳着,甚是激动,想来是准备了很久。他拉着明婳到院子里,昭慈不知何时坐到了亭子里,面前摆着一架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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