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一事是假,明婳心里清楚。清朝的圣旨都是满汉蒙三语,根本无法篡改。任凭后世的野史怎么传,雍正是皇帝,这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况且他是个勤政的好皇帝。
明婳时常在想,若是德妃没有那么偏心,十四阿哥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些?
十四阿哥如今承认老四是皇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保。
“四哥已经把阿灵阿五马分尸,意味着他已经猜到谁在背后散布谣言。”十四阿哥喝了一口茶。
郭络罗·明婳“他还没有进一步行动,不代表他就会放过散布谣言的人,以后更要步步为营了。二七,你答应我,这些事你观望便可,不要参与了。”
十四阿哥点点头。
“他老谋深算,行事从来不着痕迹,可能已暗中部署也说不定。”
郭络罗·明婳“他虽知道当年是你们布的局,但说到底你与他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额娘的态度确实有些…”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还有两日就是元宵节,往年此时宫中诸人都忙着挂花灯,准备欢庆佳节,今年却因仍在丧中,花灯烟花都没得赏。
八侧福晋若兰病重,当年小产后身体就再未恢复过来,又终年抑郁,内里早已是油尽灯枯,现在熬一天是一天。若曦得到雍正准许,去了八阿哥府上看望若兰。
明婳和十四阿哥来的时候,若曦正目光呆滞地看着丫头热菜。见到明婳,若曦泪水夺眶而出,上前抱住明婳。
两人已经好些年未见了。
郭络罗·明婳“你姐姐如何?”
若曦摇摇头。
明婳静静地看着若曦,问道:
郭络罗·明婳“你呢,你现在过得可好?”
若曦点点头未语。
明婳面色浮现几分愠怒,咬了咬牙。
郭络罗·明婳“那日进宫听到有人喊你‘姑姑’。你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他算怎么回事?他若真要你,就该册封你;若不要你,就该放你出宫。”
十四阿哥也有些看不下去,为若曦抱不平:“你现在算什么呢?说你是宫女吧,可听说高无庸在你面前只有低头回话的份儿,老四的几个阿哥见了你也是毕恭毕敬,说你是主子吧,你这又算哪门子的主子?”
若曦低头凝视着桌上的饭菜,明婳见她这样,叹了口气。
郭络罗·明婳“先吃饭吧。”
若曦吃了一口,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又搁了筷子。
十四阿哥道:“九哥上个月就被派往西宁驻守,十哥后日去蒙古,我估摸着下一个就该是我了,不知道他打算把我放到哪里才能安他的心。”
郭络罗·明婳“若曦,你想过要出宫吗?”
若曦蹙眉默了半晌道:“我不知道,有时候想离开,有时候又割舍不下。”
听闻侧福晋醒了,若曦又匆匆跑到她屋里。
明婳叹了口气,和十四阿哥一起一步正厅。过了一会儿,若曦冲进正厅,她上前几步,跪倒在八阿哥身前,连着磕了三个头。他脸色缓和,侧身避开道:“究竟什么事情?”
若曦仰头看着他道:“求王爷休了姐姐。”书房瞬时陷入一片凝滞中,半晌后八阿哥面带哀凄,笑了几声,坐回椅上笑问:“这是若兰的意思吗?”
十四阿哥道:“册封、废除福晋都要皇上下旨,岂能说休就休?”
若曦跪爬到八阿哥腿旁道:“皇上那边我会去求的,但此时进出宫还要好长一段时间,只求王爷先答应。”八阿哥靠在椅上,半闭着眼睛,笑了再笑,却无一语。
若曦看着八阿哥求道:“姐姐在这个府里已经困了一辈子,如今只担心自己就是做了鬼只怕也不得自由。你一直都知道姐姐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他们阴阳相隔二十多年,求你给姐姐自由,让她安心地去找自个儿的心上人吧!”
八阿哥脸色越发惨白,明婳和十四爷脸色愣怔,惊异地看看若曦又看看八阿哥。
明婳上前搀扶若曦。
郭络罗·明婳“若曦,起来好好说话,王公皇子休福晋非同小可,必要皇上先准了才行,否则定会被议罪。”
门外忽传来几声脆笑,八福晋掀帘而入,冷笑道:“议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若有心定罪,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是罪!”
明婳和十四阿哥忙请安,八福晋盯着若曦看了几眼,向八阿哥柔声求道:“成全若兰吧!”说完,走到桌边铺纸研墨,把毛笔递给八阿哥。
八阿哥胸膛急剧地起伏着,猛然提笔,一挥而就,写完后扔了毛笔,立即就出了书房。八福晋仔细读了一遍,递给仍跪在地上的若曦:“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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