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也:曜曜专心些。
我生来体弱且不喜光,父亲便替我拟了名字,温倾曜。
家人唤得亲昵,刘也这么一叫,却有了几分暧昧的意思。
温倾曜:谢过刘大夫
我轻轻挣开,脸颊红若朝霞,只垂下眸子,继续踉跄又倔强地走着。
我久不行走,步态间早没有大家闺秀的优雅从容。
如今既是能行走,便越发要强起来,只将背挺得直直的。
却未曾看见刘也在我身后,始终追随。
冬日很快来临,我身子弱,一日散步时不慎着了凉,傍晚便发起高热,许久不犯的心疾来势汹汹,当即倒地不起。
那是我第一次见急到失态的刘也。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三日,全家人都聚集在我床边。
我第一眼看见的,是面色焦急的刘也,他似乎是守了我许久,眸子里面都是红血丝。
我张嘴的第一句话,就是替刘也开脱,“母亲,不关刘大夫的事,是女儿侥幸,觉得自己大好了,非得要去花园里走走……”
我声音嘶哑,母亲心疼得不许我再说,“母亲 自然不会怪罪刘神医,曜儿乖乖。”
我握住母亲的手,请她宽慰,“曜儿已经好多了。或许明年开春,安安就能和母亲一起去城郊放风筝了。”
母亲哪里不应,只是仍像小时候一样许诺我许多好东西,只要我病好了就兑现,我也配合着母亲,假装高兴地应下。
母女二人相互安慰了半天,我才松开母亲的手。父亲和兄长又上前来问慰。
大半个时辰之后,我借口要休息,众人散去,在角落里待了许久的刘也这才走上前来,眼睛里满是歉意愧疚。
刘也:对不起
#温倾曜:你不必抱歉
我勾起嘴角,眼睛里满是宽和谅解。
#温倾曜:我知道,刘大夫也是为了我好
刘也:我早该考虑到的,你身子这么弱……
少年满心懊恼,我伸手去拉住他的衣袖,轻轻摇了起来。
#温倾曜:真的没关系的
他没说话只是用修长的手指打在我因为心疾过于消瘦的手腕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有股暖意又经全身经脉汇入心口。
方才与父母亲闲话的时间实在是长了些,我自觉有些疲倦,方才打了个哈欠,就听见刘也说。
刘也:睡吧曜曜
我方才清醒,自觉不该这般困倦,只是刘也的声音太令人安心,我迷迷糊糊间居然又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极为安稳,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见一个清朗的男音,音线性感低沉,却好像很是无奈。
“我离开一会儿,曜曜,很快回来。”
又在床上躺了十几日,我这才能起身。
已是寒冬,母亲说什么都不肯放我出屋子。
刘也就换了法子,他给我开了中药,每日三碗苦药汁子。
药汁子太苦,每每喝得我反胃,我只抱怨过一回,刘也就为我又另配置了一副方子,特意去掉了当归等物,又加入了一味甘草。
天寒地冻的日子,我只能坐在屋子里看书打发时间,整个温府的炭火先紧着我这里供应,屋中间的炉火烧得足够旺盛,让人如处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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