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母亲拘着我不许外出,来府上的游医又大都是年过不惑的老夫子,如今见了这般仪态的少年郎,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只有一句
“积石有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长得,实在是好看。
我任由他牵着我的手松开了那一株绿菊,绿菊微微晃动,我回神,撞进了少年郎的墨玉眸子里,尚未说什么,就听见他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原是我的三位兄长俱在,三哥狭促,还给我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大哥和二哥倒是稳重些,但也是笑而不语地看着我。
我的脸腾一下红了, 心跳也开始加速,少女怀春,不过如此。
不想我哪里受得住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只觉得胸口又痛了起来,眼前一黑,我竟要昏死过去。
最后的意识是一股悲凉涌上心头,病入膏肓,不过如此。
生死沉浮之际,我感受到胸口被注入了几丝凉意,好似是有什么东西随经络行至四肢百骸,清凉舒话丝丝入骨,在我的脑海中腾成雾霭,却转而化作气力将我震醒。
再睁眼我仍是在正厅,身子还在那红木椅子上,身边是焦急的父母兄长,还有那俊美的白衣少年。
我听见父亲对他说,“ 刘神医果然医术高超,小女这就拜托神医了!”
那人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见我醒来,方才行礼,对我说道。
刘也:在下刘也
刘也:还未曾见过温四姑娘
温府的教养使我下意识要起身回礼。
温倾曜:小女子温倾曜
温倾曜:方才失态了,还未谢过刘大夫救命之恩
母亲神色一紧,身后的桃露连忙,上前扶住我。我搭着桃露的手,站了一会儿,轻轻推开了她,只觉得身上松快极了,自己站着竟也没半分气短心悸的感觉。
我抬眼看向身前的这位少年,他实在是年轻得过分了些,可是他的医术,也确确实实是旁人未能岂及之高超。
母亲早已张罗着给他准备最上等的客房,父亲和兄长们则请他入席,他却定定地瞧着我,我二人对视不过几息,仿佛周身的喧嚣与我二人没有半分干系,眸子里是我读不懂的深意。
父亲咳嗽两声,我收回视线,低眉不语,他则落落大方,对我微微一笑,方才抬脚随父亲入席。
那日之后他就留在温府为我治病,父母亲对他极为信任,刘也可以随意进出内院,我二人也渐渐熟稔。
秋日渐寒,与旁的大夫不同,刘也不许我在屋子里取暖,只拉着我在花园里一遍遍地慢慢溜达,美其名曰,锻练心肺。
天气越冷,阳光越明媚。已是午后,秋冬的暖阳打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少年面冠如玉,眉眼如画。
我走得缓慢,花园里路还不平,偷偷瞧他一眼,险些要绊倒,偏生桃露等人只能远远跟着,踉跄之际,我的右臂被人牢牢握住,我打了个旋,却险些撞入少年怀中。
他的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微风掠过山冈,带起草木的清香,十分令人舒服,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R1SE:濯曜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