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阡,去那边。”楚霄云勒了勒马,马鞭指了下东北方向(别问我他怎么知道那是东北,问就是我也是胡扯的)。
“真的?”晋涟阡犹豫道,楚霄云今天一反常态没拿弓,血色的战袍轻轻被风吹着,纠着杆金枪在手,所以也不晓得他倒底是个什么打算。
终于准备近战了吗?
此时,眸底沉冷,身后战旗上绣着“燕”字,另一面上是“楚”。跨下那匹黑鬓红马早已迫不及待,蹄子踢着地面。
“一会咏琪会来接应,”低声道,随即昂声命令——
“击鼓迎兵。"
鼓声震天,似乎想击上九重苍穹。
晋涟阡“啊”了声,刚想叫住他,一转头猛地发现楚霄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了???????
敢情又,自个儿,跑对面去了?
算了……相信那死白毛吧,毕竟可能别的不好说,打架咱都,有目共睹的嘛——
看了看腰间佩着的剑,想到那浓浓的血腥味,不禁一阵反胃,奇了怪了,他怎么感觉楚霄云不仅习惯,还挺乐意习惯的?
他恨的,又不是那些被征来的士兵,而是朝廷啊……那些本在田间劳作的百姓,做错啥了?却偏偏成了,登上皇位的牺牲品。第一次觉得楚霄云好像哪做的不对——如果是他,或许也不会这么做……
只是或许。
却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这是战场,却分心去想那些东西?
所以当关屿都到跟前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粗心了。
分明就瞅准了他来的!
回下里张望,根本没人注意他们,心里暗叫不好,只得掉转马头就跑,虽然一边跑还在一边骂自己怂,但他还没活够啊……
耳边风呼呼地响,呼吸里充斥着血味,那味道让他想吐。
早知道特么不来了。
身后有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他已经在等剑撞在铠甲上的锵锵声。
却迟迟没来,听到的只是轻轻的倒吸冷气的气声。
哦?是哪个人过来准备做替死鬼啊,他真的千恩万谢,在心里发誓等回去一定准备……
然后等他回头看时瞬间不谈定了。
……他倒不敢帮楚霄云挖坟……
金枪和宝剑撞击在一块,金属碰撞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刺耳,微迸火花。
那边隋咏琪骑马正飞速赶来,乍一看竟不像个皇城里长大的公主,真好个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手里的银枪雕着凤纹,阳光反射下似乎也在动。
关屿见局势不妙,虚晃一剑故意露个破绽,转开马头疾驰而去。
楚霄云没追,喝着气。
晋涟阡有些惊讶他没追,要知道平时都是趁胜追击的。
楚霄云转过马头来,晋涟阡才发现他左臂被血渗湿了一片,还在淌血。
“这……你……”
”没事,刚犯傻,拿手去挡剑。”
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是犯傻,若拿枪去迎,难免会弄到晋涟阡,离得太近了。
“要不先收兵?”
“收个屁,老子又没死。”
隋咏琪忍不住插了句嘴:“可这伤口就不管了?”
划得很深啊。
楚霄云随手撕了条布,牙咬着一端,用手缠上:“简单整下就行,现在弄很容易军心不稳。”
说完右手拿过自己的那杆枪,又不知冲去哪了。
隋咏琪嘟嚷:“我跟着,免得关屿又盯上他了……晋公子去城墙上安全得多,我也是分身乏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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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兵后,军营。
“你确定直接消毒?”秦季璘停了停动作,问。
楚霄云“嗯”了声,不大耐烦:“兄长别磨唧了,要整快出整,我连点疼都忍不了小时候我爸算白打我了。"
“哦。”秦季璘应了声,埋下头。
过了会……
“我说你整好了没……”楚霄云咬牙切齿道。
“你不说你忍得了?”秦季璘抬眼。
“搁谁忍得了兄长又拿盐又拿醋地往这洒还带免费按摩的‘消毒’啊,都成厨房了吧?”
"都问过你要不要先涂点麻药了。”
楚霄云气没话了,扭过头去不看伤口,仍是一阵阵地疼。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秦季璘终于缠好纱布,还十分贴心地怕散了所从又绑了个蝴蝶结:“四天后拆线。”
楚霄云看着那还挺可爱(?)的蝴蝶结:“……”
我还能说什么……
兄长不能正儿八经地绑么……
搁这提醒我要有一颗童心么……?
看着秦季璘出了帐,他默不作声地把蝴蝶结拆了,又换个顺眼的绑法绑好。
被划到的位置想来还在流血,雪白的秒布下隐隐看得见鲜血的血迹。
晋涟阵掀开帘子:“还疼么?”
“不疼,就怪了。”楚霄云没好气,“欠你的人情我还了,咱俩扯清了。”
“那么急着还?”
"你想让我欠一辈子?”
"我没说啊,但多欠久点也不是……”
不可以。
楚霄云“呵”了声:“那你就没想我急着还的原因?”
“我还真……没有。”
楚霄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又傲又冷,像只狼一样的阴沉。
“只说一次,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
晋涟阡接不上话,低头去看他缠了纱布的手。
"明天,不管敌人怎么挑畔,坚壁不出。既是远道而来,速战速决利于他们。等一段时间,再反攻。”
“那今天……?”
“我试试他们的实力。”
楚霄云的笑里已经多了几分玩味。
像猫抓到老鼠,总要先玩玩再吃。
眉间里玩世不恭的狂傲:“招待客人,就用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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