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飞机起飞,安笒看着窗外朵朵白云,她仍旧觉得有些不真实,她兴奋的两眼闪亮,不过冷静下来,她眯了眼睛看马嘉祺:
安笒你带我去哪儿?
严浩翔在的时候,她心里是偏向马嘉祺的,但现在他不在,她对马嘉祺的态度立刻就变了。
这样偷偷摸摸的带她走,一定有内情。
马嘉祺:放心,不会把你卖掉。
马嘉祺拿了毛毯盖在安笒身上,
马嘉祺:你一定会喜欢那儿。
严浩翔总是横在他和小笒之间实在讨厌,他不能再等下去,必须抓紧时间培养两人的感情,尽快摊开自己的身份。
寻一个有山有水,且没有外人的世外桃源,是促进两人感情的不二法宝。
安笒故作神秘。
安笒扯扯嘴角,不过想到终于可以避开严浩翔,她眯了眯眼睛放轻松下来。
飞机落地,安笒眼睛一亮:
安笒好美!
天空且高且远,白色的云朵软软的像漂浮的棉花糖,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安笒只觉全身毛孔无一不熨帖。
马嘉祺:那边有更好的。
马嘉祺笑容宠溺。
马嘉祺带着安笒,绕过曲曲折折的鹅卵石小路,视野猛然开阔,栏杆之内,几匹马儿悠闲的吃着草。
夕阳西下,草绿马肥,风轻花香。
澄净的湖面上泊着一艘古风的船,轻柔的纱幔飘着,倒映在水面,实物和影子相互辉映,美轮美奂。
等上船,入目是雕花的窗子,潺潺湖水,轻悠悠芦苇。
安笒真美,觉得在这里生活一辈子都不会觉得厌烦。
马嘉祺:那就一直在这里。
马嘉祺笑道,只有他和她的一辈子。
安笒那我可要带我老公一起来。
安笒故意道,美眸流转,光华潋滟。
马嘉祺看的一愣,眯了眯眼睛:
马嘉祺:你怎么知道他不在…
安笒唔,这个点心好精致。
安笒忽然出声,截断了他的话,瞥到他嘴角抽了抽,顿时心情大好。
马嘉祺无奈,给她倒了一杯酒,简单的动作偏做道极度的雅致。
安笒你……
安笒抬起头,话说了一半,却一下愣住。
马嘉祺坐在窗口,晕黄的灯光烘托出静谧的氛围他,眼眸深邃,绝世风华让人移不开眼睛。
安笒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像是关了一只淘气的小鹿,嘴里干燥的厉害。
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端起杯子想喝水压一压。
马嘉祺:那是酒!
马嘉祺喊道。
可还是晚一步,安笒一口喝光了满满一杯子白酒,她脸骤变,剧烈的咳起来,手掌在嘴边不停扇风:
安笒啊!辣死了!
该死,为什么是白酒不是水!
马嘉祺:吃点东西。
马嘉祺拿了一块点心送进安笒的嘴里,她吞的急,唇瓣含住了他的手指,两人都是一愣。
安笒嘴唇微张,傻在那里,嘴里的点心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马嘉祺:吃点东西会好些。
马嘉祺淡定的抽回手指,小腹已经生出不安分的躁动,小妻子的唇瓣柔软的像花瓣。
安笒尴尬的吞了点心,好一会儿才闷声控诉马嘉祺:
安笒为什么准备白酒?
马嘉祺:古人一般都饮白酒。
马嘉祺一本正经道。
安笒嘴角抽了抽,按了按额头嘟囔道:
安笒好像有点想晕。
马嘉祺伸手扶住摇摇晃晃的人:
马嘉祺:没关系。
他会守着她。
安笒你、你不许欺负我。
安笒努力瞪大眼睛,伸出一根手指点在马嘉祺胸口,
安笒听、听到没?
马嘉祺顿时苦笑不得,在小妻子眼中,他的人品还真是糟糕。
虽然他存了将人吃进肚子里的打算,但只要她一日不知道马嘉祺是“少爷”,他就一日不能以“马嘉祺”的身份,拥她入睡。
他真是越来越期待小妻子明白他的暗示了,怀抱温香软玉,却偏偏不能吃,真是折磨。
安笒马、马嘉祺,混、混蛋……
安笒嘟囔着,即使喝醉,她还是记得他骗了她那么久。
她靠着他闭上了眼睛,枕着一轮月光,沉沉睡去。
马嘉祺嘴角抽了抽,叹了口气将人揽入怀里,用外套裹住她,不时的虫鸣声让静谧的夜晚更加安静。
小船儿轻轻划开静谧的湖面,缓缓朝岸边而去,他轻轻的揽着她,不让这水声惊扰了她的梦。
和马嘉祺的满足不同,严浩翔出道这么多年,竟然让马嘉祺在他的眼皮底下带走了安笒,并且让人查不到丝毫蛛丝马迹。
他岂能不恼,抿着的嘴唇透出浓烈的肃杀。
“砰!”
一个被捆成粽子似的男人重重摔到地板上,立刻龇牙咧嘴的嚎了起来:
男人:哎呦,疼死我了!我、我要报警!
铃铛:老大,他偷拍小姐的房间。
铃铛双手环肩站在一边。
严浩翔眯了眯眼睛,手指放在膝盖上敲了敲。
铃铛会意继续道:
铃铛:他叫吴生,是安媛的丈夫,我在他相机里发现了马嘉祺和小姐的亲密照片。
严浩翔眸仁一紧,吴生立刻打了个哆嗦:
吴生:我、我……
严浩翔:目的?
严浩翔吐出两个字,他看吴生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吴生脑子飞快的转,哆嗦道:
吴生:我、我只是采风……不是故意……
他只是拍安笒,为什么这个男人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铃铛一脚踹翻吴生:
铃铛:老大,他不老实,我先剁他一只手!
严浩翔嗯了一声,看着相机里安笒和马嘉祺或是拥抱或者依偎的照片,眸子一阵阵收紧。
安笒既然敢和马嘉祺这么亲近。
吴生:我说!我说!
吴生双腿打颤,一股尿骚味散开。
严浩翔皱了眉头,铃铛小脸铁青,一把拎起吴生朝外走:
严浩翔:马上换掉客厅的地毯。
老大有严重洁癖,这人真是找死!
二十分钟后,铃铛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严浩翔:
铃铛:老大,根据吴生交代,他是想偷拍照片寄给小姐的丈夫,根据他的调查,小姐的丈夫背景十分强大。
严浩翔:给他一个教训。
严浩翔淡漠大,他翻起文件看了看,又道,
严浩翔:让阿炎去查安笒的丈夫。
这么久以来她的丈夫从来没有露过面,他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人。
或许“结婚”只是她拒绝他的一个借口?
难道,她选了马嘉祺?
清静的生活让安笒忘记了外面的纷扰,她可以枕着星星月亮入睡,听着鸟鸣水声醒来,日子欢快的像做梦一般。
当然,如果马嘉祺少占她一些便宜,那就更好不过了。
安笒有鱼儿上钩吗?
安笒坐在水边,问旁边入定一样的马嘉祺,等了会儿没有回应,她又道,
安笒我想回去了。
这里很美,但她不能丢下A市那一摊子事儿不管。
马嘉祺:呆烦了?
马嘉祺侧过头看安笒。
安笒眯了眯眼睛:
安笒毕竟我是有老公的人,离家太久不好。
马嘉祺握着鱼竿的手抖了抖,心里一个小人在咆哮:
“你老公就在这儿!”
严浩翔!如果不是忽然冒出一个严浩翔,他大概不会这么束手束脚,明明话到嘴边,也只能打个转儿吞咽回去。
马嘉祺:我会订明天的机票。
他微微笑,望着安笒意有所指,
马嘉祺:说不定,你老公会希望你能在这里多休息一段时间。
安笒眨眨眼睛:
安笒你不是他,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马嘉祺眸子一紧:
马嘉祺:……
那边,安笒和马嘉祺收拾好东西做回去的准备,这边,阿炎的调查也有了结果。
阿炎:老大,小姐的老公是……马嘉祺。
阿炎硬着头皮道,马嘉祺和老大一直较量,没想到人家早急领了结婚证,感觉到严浩翔黑沉沉的威压,他缩了一下脖子赶紧道,
阿炎: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他赶紧的双手奉上资料,老实的站在一边保持沉默。
严浩翔盯着那两页资料,全身神经陡然绷紧,她竟然和马嘉祺结了婚,不过那又怎样?
严浩翔:将马嘉祺已婚的资料和这些照片寄给安笒。
严浩翔忽然道,他看了一眼阿炎,着重强调,
严浩翔:是马嘉祺已婚,结婚对象不详。
这次,他要让马嘉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阿炎:是。
阿炎赶紧点头,
阿炎:我明白。
红色的汽车“吱嘎”一声停在HC大楼门口,季美莘对着镜子补了补妆,娉娉袅袅的下车。
她不甘心就这么输给安笒,无论如何,她都要为自己努力一次,她要让嘉祺知道,全世界只有她全心的爱着他,唯有她!
前台:总裁办公室安笒的快件。
经过大厅的时候,她听到前台传来的声音,脚步一顿,回头浅浅一笑:
季美莘:我要去找你们马总,我把快件带上去好了。
前台小姐认识季美莘,将快件递给她感激道:
前台:麻烦您了!
季美莘:不客气。
季美莘拿了快件离开,但她并没去总裁办公室,而是闪进了楼梯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她盯着手里的快件,眼神复杂。
季美莘:安笒……
她眯了眯眼睛,手指一划撕开了信封,照片顿时哗啦啦的掉了出来。
季美莘眸子倏地收紧,死死盯着照片上的男人,他的眼神温柔、宠溺,看着安笒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他从来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从来没有!
季美莘:不!
她低吼一声,双手抱着头蹲在地板上,眼泪砸在照片上,两人拥抱的影子变得模糊,
季美莘:我才是最爱你……你怎么能喜欢安笒呢?安笒,是安笒勾引了你!一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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