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美莘两手攥着照片发狠,好像只要毁了照片,马嘉祺和安笒之间的情意就会荡然无存。 忽然她在散落的照片间发现一个单独的信封,打开看是一份文件,她一目十行的扫过,顿时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人如坠冰窖。
马嘉祺结婚了!他怎么会结婚?什么时候,和谁结的婚?
好像有最锐利的铁钉扎进脑子里,她痛的呼吸艰涩。
季美莘:就算你结婚了,我也爱你。
季美莘瘫坐在地上,喃喃道,
季美莘:可为什么你宁愿让安笒做你的情妇也不要我?为什么……
马嘉祺抱着安笒的亲昵模样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她忽然发了狠的咬嘴唇:
季美莘: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为什么要她一个人这么痛苦?
就算是坠入痛苦深渊,她也一定要将安笒扯下来,她宁愿自己同十分,也不让安笒好过。
季美莘将地上的照片一张张整理好,连同材料一起放进信封,平复了情绪之后拨了一个电话:
季美莘:橙子日报吗?我要爆料。
一夜之间,A市的各大报纸纷纷刊登了马嘉祺和安笒的亲昵照片,网友更是一边倒的批判安笒不顾廉耻,当小三破坏马嘉祺家庭。
更有人呼唤马嘉祺的夫人出来,讨伐安笒。
严浩翔:阿炎?
严浩翔冷飕飕的开口,眼底泛着寒意。
他是存了挑拨安笒和马嘉祺关系的心思,但从没想过将她推到风口浪尖,成为别人的谈资。
阿炎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道:
阿炎:老、老大,我真的将照片寄给小姐了,我不知道怎么会被记者知道。
这下真是惨了!
严浩翔:立刻去查!
严浩翔冷声道。
幕后黑手到底是谁,竟然敢这样对小笒,他一旦抓住,绝不手软。
事态越演越烈,各种猜测纷沓而至,看到那些捕风捉影的报道,马震霆脸色铁青,“啪”的拍在桌上,额头上的每一根皱纹都在发怒。
马震霆:反了!真是反了!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马震霆:私自结婚?婚外情?马家的脸都被他丢干净了!
马皓阎端了一杯茶放在桌上:
马皓阎:嘉祺一直不服管教才会惹出这么大的乱子,这次您一定不能姑息了。
虽然他不觉得老爷子能将马嘉祺如何,但只要老爷子对他彻底失望,不再相信他的话,马嘉祺抓着他的把柄就不足为惧。
等他翻身过来,会一口一口将他咬死。
马震霆:备车!
马震霆猛的站起来,脸色铁青的离开。
看着老爷子离开的方向,马皓阎弯弯嘴角:
马皓阎:我亲爱弟弟,祝你好运!
听到楼梯上的动静,他回头看到脸色泛白的季美莘,眯了眯眼睛:
马皓阎: 怎么,听到你心上人结婚,很难过?
季美莘:没、没有。
季美莘咬咬嘴唇,被马皓阎盯着,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下一秒,马皓阎已经掐住了她的下巴:
季美莘:可惜,他就算婚外情,也不要你!
季美莘的小脸顿时血色全无,指甲掐进了肉里。
马皓阎:没关系,他不要你还有我。
马皓阎将季美莘打横抱起,嗜血的勾了勾嘴角,
马皓阎:我一定好好疼你。
季美莘打了个哆嗦:
季美莘:不、不要……
马皓阎:这可由不得你!
与此同时,马嘉祺和安笒乘坐的飞机落地,两人刚出机场,就察觉到不对劲儿,为什么这么多人?为什么这些人都拿着手机、相机的对着他们?
记者:安小姐,请问您为什么要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
镁光灯闪的安笒脑中一片空白。
记者:马总,您携带安笒出游,马太太知道吗?
更有大胆的记者直接瞄准了马嘉祺,言辞犀利,
记者:你是准备离婚,扶正安笒吗?
安笒被一个接一个问题的炸的脑子嗡嗡作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是小三,破坏别人家庭?
马嘉祺冷冷的扫了一眼挡住路的记者,冲着最前面的两三个人感觉到马嘉祺的怒意,打了个寒战闪到了一边。
他将安笒护在怀里,快步离开机场,看来他们不再的这段时间,A市区相当不消停。
司机来接机,两人上了车才避开那些穷追猛打的记者,“砰”的一声将所有嘈杂统统关在门外。
安笒长出一口浊气,耳根子总算清静了。
马嘉祺:发生什么事情?
马嘉祺沉声道,眼睛盯着开车的司机。
司机打了个哆嗦:
司机:今天早晨网上有很多您和安小姐的照片,大家都、都您已经结婚了,还说安、安小姐是小三……
他的话没说完,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忍不住打个哆嗦,再不敢说下去。
安笒我是小三?
安笒瞪圆了眼睛,气的脸色铁青。
小时候,安媛常常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小三生的贱种”,没想到现在被人点名骂作“小三”。
一时间,安笒气的胸口起伏,热血乱窜:
安笒马嘉祺的确结婚了,可我也是名副其实的马夫人,怎么就成小三了……
她话没说完,一把捂住嘴巴,糟糕,说漏嘴了。
车厢里死一般的沉寂,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马嘉祺:安笒。
马嘉祺幽幽的开口,眼神晦暗不明的变化,
马嘉祺: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绞尽脑汁的引她发现事情真相,敢情人家早知道了,那这段时间是故意逗他玩呢?
安笒严浩翔出现之前。
安笒硬着脖子道。
严浩翔出现之前?难怪他觉得从那天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对劲儿了,面对他故意露出的各种破绽,小妻子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反而弄出一堆乌龙事件。
马嘉祺:你对严浩翔动心了?
马嘉祺冷声道,不然为什么一直装傻充愣,唬的他团团转。
安笒飞了一个白眼:
安笒你是想按个罪名给我,以便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休想!
老虎不发威,他当她是hellokitty?
马嘉祺:回家和你算账!
马嘉祺咬牙。
安笒冷哼一声,下巴冲他:
安笒少爷,该算账的貌似是我。
两人进了别墅,安笒就喊道:
安笒少爷回来了,赶紧泡茶!泡好茶!
李叔:马……少爷?
李叔接到马嘉祺递过来的眼神,赶紧吩咐佣人上茶。
马嘉祺: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马嘉祺松松领带,想是要释放自己的怒气。
安笒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安笒马总?少爷?您这是在贼喊捉贼吗?
是他说谎在先,她不过稍稍反击一下而已。
马嘉祺:我有苦衷。
马嘉祺皱眉。
安笒OK!
安笒耸耸肩,表示理解,
安笒你有不告诉我的理由,我也有装糊涂的权力,我们大家五十步笑百步,你又为什么指责我?
马嘉祺:不管我是马嘉祺还是少爷,我从没想过伤害你。
安笒法庭判决还有精神损失一项呢!
安笒冷哼一声。
当初,因为马嘉祺一再和她玩暧昧,让她一度怀疑自己是水性杨花的坏女人,给她的心理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
这难道不是伤害?
马嘉祺猛的起身,盯着安笒:
马嘉祺:如果不是今天事发突然,你准备瞒我多久?
安笒如果不是严浩翔出现,你准备继续做多久少爷?
她无所畏惧的瞪回去。
客厅的空气陡然绷紧,两人四目相对,气势磅礴。
终于,马嘉祺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许久,才闷声道:
马嘉祺:对不起。
对不起?
安笒高高的挑着眉毛,转身就走,刚迈开脚,手腕一紧,整个人就被马嘉祺拉回怀抱里,狠狠吻住。
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身体里蔓延开,每一个细胞都颤抖起来,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又来了,安笒眼神一闪,用力挣扎了一下。
马嘉祺却不准备放过她,笃定了要她臣服,吻里都带着难以压制的霸道。
两人正僵持不下,门忽然被敲响。
李叔:少爷,老爷来了!
李叔进来道,他低着头不看客厅里的两人……
安笒赶紧推开马嘉祺,快速的整理好身上的颇有些凌乱的衣服,狠狠的瞪了马嘉祺一眼。
马震霆已经进来。
马震霆:你、你们还在一起!
马震霆脸色铁青,拿着手里的拐杖朝马嘉祺砸了过去,
马震霆:马家的名誉都被你毁干净了!
安笒挡不及,眼睁睁看着马嘉祺被拐杖砸中,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不由倒抽一口气,心里的那些郁结登时消散了大半。
马震霆:你、你……
马震霆气的浑身打哆嗦,深陷的眼睛盯着马嘉祺,
马震霆:你什么时候结的婚?结婚对象是谁?既然结婚了,为什么还和她在一起?
儿子结婚,老子竟然一点不知道!
马嘉祺: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与马家无关。
马嘉祺冷声道,五官轮廓生硬的没有温度。
而且,他丝毫没要解释的意思。
安笒皱了皱眉头,觉得马嘉祺和老爷子之间的关系比之前更紧张,马嘉祺对老爷子好像又多了几分敌意。
马震霆:还有你!
马震霆指着安笒,
马震霆:既然知道他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缠着他?好好一个女孩子,一点都不知道礼义廉耻?
安笒嘴角抽了抽,她是躺着也中枪:
安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
马嘉祺: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马嘉祺揽着安笒,声音和眼神一样冷淡,
马嘉祺:如果结了婚就不能和别人在一起,那么当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将马家的声誉放在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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