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今天是你母亲的祭日。
严浩翔缓缓道,
严浩翔:义父让我带你去祭拜她。
安笒沉默的挂了电话,取了外套出门,他已经开车等在外面。
烟雨迷蒙中的公募显得格外萧条,安笒撑着伞一步一步跟在严浩翔身后,青石台阶上的雨水小股的流下,像是不停歇的眼泪。
严浩翔:到了。
严浩翔收住脚步。
安笒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墓碑上泛黄照片上的笑脸,她心脏一阵收缩,这就是她的母亲?
照片上的她低眉浅笑,温婉的像是一道轻烟。
她弯腰将手里的菊花放在墓碑前,半蹲下来,轻轻抚摸照片:
安笒抱歉,现在才来看你。
雨一直下,顺着伞骨一滴滴的滑落,像是安静的哭泣。
安笒他为什么抛弃她?
安笒问道,语调安静的很,透着一股压抑。
爸爸说她很柔弱,一生只勇敢了那么一次。
严浩翔皱眉:
严浩翔:身不由己。
安笒身不由己?
安笒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她站起身,深情的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安心,转身离开,她坚信,没有什么东西能将两个人相爱的人分开。
所谓身不由己,不过是不够爱。
严浩翔:你要体谅义父!
严浩翔抓住安笒 的胳膊,声音比之前都要低沉,
严浩翔:他有苦衷。
安笒与我无关。
安笒冷声道,
安笒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了。
雨一直下,她的心在为早逝的母亲流泪。
她想,她是爱她的,不然不会在生命的尽头安排好她的人生,还以防万一的留下遗言。
严浩翔:站住!
严浩翔拦住安笒,眉眼如刀,
严浩翔:义父尊重你母亲的遗愿,但我希望你不要让义父失望。
安笒冷冷看了他一眼,大步离开,她不会被他左右人生。
看着娇小的身影越走越远,严浩翔眉头紧锁,竟没了追上去的勇气,这么久,她的态度没有丁点改变。
是因为他做的还不够吗?
安笒在雨中走了很久,伞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一把将人扯到伞下,
马嘉祺:怎么不撑伞?像感冒是不是!
安笒抬头对上马嘉祺焦灼的眸子,眼睛一酸,伸手抱住他,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
忽然她身子一软晕了过去,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听到他焦急的喊她的名字。
他是在乎她的,她想。
安笒发烧了,白着一张小脸躺在病床上,安静的像是无声无息的布娃娃。
马嘉祺:对不起。
他捧着她的手亲了亲。
最近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看她精神尚好,以为她情绪调整的快,医生却说是忧思过度导致提抗力下降,加上淋雨才会晕倒。
是他对她关心不够。
护士:马总,病人很快会醒过来。
小护士脸颊红红道,
护士:您还没吃早餐吧?我帮您买回来?
马嘉祺冷淡道:
马嘉祺:不需要。
小护士尴尬的低头离开。
马嘉祺:小笒乖乖睡一会儿。
他细心的帮安笒掖了掖被角,
马嘉祺:我马上回来。
她一大早出去还没吃早饭,等会儿醒了,肯定要饿。
二十分钟之后,马嘉祺拎着小米粥、水晶虾饺和笋丝回来,看到空空如也的病床,脸色一变:
马嘉祺:小笒?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打开VIP病房里所有的门,包括厕所门,可全部空空如也,啊啊没有安笒的影子。
马嘉祺:她人呢?
马嘉祺冲出病房,抓住小护士的胳膊,冷声问道,
马嘉祺:安笒在哪儿?
她还发着烧,不可能一个人离开医院。
护士:我、我不知道……
小护士哆嗦的说不出话,结结巴巴道,
护士:刚刚、刚刚走廊被一群人就戒严了,我、我进不来……
戒严?
马嘉祺脸色一变,猛然松开小护士,咬牙:
马嘉祺:严浩翔!
大雨中,黑色的汽车像是凶猛的野兽,直接扑向命中的猎物。
严浩翔:她怎么样?
严浩翔板着脸道。
李灵看了体温计:
李灵:发烧而已,吃点药就好。
严浩翔眸仁一紧,眯了眯眼,凌冽的眼神化成无数刀子飞来,李灵忍不住打个寒战,哆嗦了一下低头道:
李灵:我会照顾好小姐。
严浩翔:记住你的身份。
严浩翔冷冷道,
严浩翔:出去!
李灵:是!
李灵退出去,咬咬唇关上门的瞬间,看到严浩翔正伸手探安笒的额头。
严浩翔:抱歉。
严浩翔眼神复杂,他不该让她一个人离开。
片刻后,阿炎敲门进来,急匆匆道:
阿炎:老大,马嘉祺来了!
严浩翔淡淡道:
严浩翔:知道了。
马嘉祺的人将严浩翔的房子围的密密麻麻,十倍的人数占据了绝对优势。
马嘉祺:把人交出来。
他冷冷道,身上带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怒气。
严浩翔眸仁如利剑,直插马嘉祺心脏:
严浩翔:从今天开始,她住这里。
马嘉祺:不可能!
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严浩翔,
马嘉祺:把人交出来。
严浩翔:你敢开枪吗?
严浩翔挥挥手,十几只无声手枪对准了马嘉祺。
马嘉祺眯了眯绵长的眸子,手指扣上了扳机,紧绷的空气好像随时会断掉的弦。
安笒住手!
安笒扶着楼梯出来,看到的就是剑拔弩张的一面,着急的喊道,
安笒你们都住手!
她跌装着跑过来,马嘉祺眸子一紧,脚步移动,迅速将人揽入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他的心安了下来。
严浩翔冷冷的看先李灵,散出浓浓的寒意,她忍不住打个颤,但仍挺直了后背,留安笒在老大身边只会带来无尽的麻烦,她这样做没错!
严浩翔:你觉得你能走的了?
严浩翔的手枪对准马嘉祺,
严浩翔:你死了,我不需要付任何责任。
安笒脸色一变,挡在马嘉祺身前:
安笒除非你打死我!
马嘉祺眸子里化开暖意,他将安笒扯进身后护住,用他刚刚的语调:
马嘉祺:你敢开枪吗?
空气中,再次绷紧了无形的弦,危险蠢蠢欲动。
马嘉祺不理会严浩翔,揽着安笒离开,凌厉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开,强烈的气势逼迫着严浩翔的属下忍不住后退。
安笒我不希望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安笒回头道,忽然她眸子一紧,推着马嘉祺闪身,黑色的子弹已在眼前。
“砰!”
安笒啊!
安笒脸色一白,鲜血溅到马嘉祺身上。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脸色骤变,手掌都是粘稠的血。
严浩翔脸色大变,冲着李灵抬手一巴掌:
严浩翔:找死!
救护车呼啸而至,安笒被迅速送进医院,手术室外的指示灯像安笒的血,红的刺眼。
马嘉祺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的盯着手术室大门。
时间和担心一起被拉长无数倍,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着人心。
严浩翔:我会给安笒一个交代。
严浩翔冷声道。
她竟然在他的地方受伤,他无法推卸责任。
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遵从义父的意思,娶她照顾她,但现在,他是真的想留她在身边。
严浩翔:但我不会放弃。
他沉声道。
马嘉祺冷冷道:
马嘉祺:她已经结婚了。
严浩翔:她的丈夫是谁?为什么还不过来?
严浩翔开口道,
严浩翔:既然那个丈夫如此不负责,不如早早的离婚。
马嘉祺眸子一紧,此时手术室大门打开,两人一起迎了上去都盯着医生。
医生被两人的眼神看的打了个颤,他摘下口罩道:
医生:子弹从手臂上次穿过,典型的贯穿伤,看着凶险,但是问题不大。
马嘉祺凑松了一口气,跟着安笒进了病房,顺手将严浩翔关在了外面:
马嘉祺:她不会想见到你。
严浩翔眼神沉沉,意外的没有坚持。
马嘉祺:傻瓜!
马嘉祺擦了擦小妻子额头上的汗,生死关头,她选择了保护他,
马嘉祺:我爱你,小笒。
他心中震撼、感动,却宁愿受伤的是他。
两个小时之后麻药药效过去,安笒被痛醒,她白着一张小脸,扯了扯嘴角,唔,真是疼死了!
严浩翔和马嘉祺两人见面就是一场灾难,而她则是倒霉的难民。
动不动就以枪相对,太野蛮了!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严浩翔和马嘉祺每天都会准时出现,两人不说话不争执,只是在对安笒好这件事情上暗暗较量。
最要命的是,为了防止一方人偷偷带走安笒,他们分别派了自己的人守在病房外,一溜烟儿的保镖弄的不知情的人以为这里住的是国家领导人。
安笒根本是把我当成囚犯了嘛!
安笒已经足足住了半个月的医院,但马嘉祺和严浩翔的较量似乎根本没有结束的意思。
可她真很讨厌无处不在消毒水味道,隐隐觉得还有福尔马林的气息。
安笒我一定要出院。
安笒下定决心,做完今天的检查,她一定要办理出院手续。
上午九点,护士带安笒去做常规检查,刚进了检查室,她就落入一个怀抱,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安笒马嘉祺?你怎么在这里?
她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马嘉祺:嘘!
马嘉祺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马嘉祺:我带你走。
他已经咨询过医生,安笒的手臂已经没有大碍,只要主意不要造成二次伤害,很快就会康复。
安笒现在?
安笒眼睛闪了闪,这种“大逃亡”的感觉让她觉得兴奋,身体里的血液隐隐要沸腾。
马嘉祺:对。
马嘉祺攥住安笒的手腕,从检查室的另外一道门离开,经过安全通道,直接到了地下一层,司机已经开车等在那儿。
既然严浩翔这么喜欢守在医院,那就让他继续守着好了。
马嘉祺:去机场。
马嘉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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