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逼迫而来,马震霆手里的拐杖“哐当”一声落地,他嘴唇哆嗦,花白的头发有些刺眼。
马震霆:你、你在报复我?
他嘴唇嗫嚅,盯着自己的儿子,
马震霆:你早就知道了?
马嘉祺的笑结了冰:
马嘉祺:你当然希望我一辈子不知道。
无声的暗流在两人之间汹涌翻滚,时间放佛静止了一样,马震霆气的脸通红,半晌之后气冲冲的转身走了。
安笒一时拿不准,应不应该跟马震霆说,她就是马嘉祺那个妻子,他们之间没有婚外情一说,但侧脸一看马嘉祺的脸色也很难堪,只好选择闭嘴。
马嘉祺:安笒,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马嘉祺伸手将安笒按在胸口,下巴放在她头顶,灼热的掌心落在她后背,
马嘉祺:很快……很快我会给你个交代。
但是,他会让小笒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绝对不会如妈妈那样凄苦。
安笒没关系。
安笒叹息一声,伸出手环住了马嘉祺的腰。
……
马嘉祺采取雷霆手段,施压于报社,顶替新闻,加上严浩翔也出手,喧闹一时的新闻竟然迅速冷了下来,甚至网络上也看不到相关信息,处理的干干净净。
偶尔有那么一两句议论传进耳朵里,安笒就能想起马嘉祺那一句,
马嘉祺:很快,我就能公开你的身份了。
清者自清,她活的坦荡,自然也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下午,严浩翔办个慈善酒会,请帖送到马嘉祺办公室。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恭请马嘉祺先生参加宴会”。
另一份是安笒的。
黑道老大办慈善晚会,夫妻两人的请柬分开。
呵呵。
马嘉祺把手里的两张请柬丢在桌子上,想了想,又重新捡起来,笑了。
正合他意,何乐不为?
看了一眼时间,才四点钟,收拾了外套往门口走,正碰上安笒送资料,忽而笑了,
马嘉祺:走,带你玩去。
他倒想看看,严浩翔搞什么鬼。
酒会原定晚上八点,他们多的是时间。
马嘉祺给余弦打了个电话,自己开车带着安笒去了一趟造型社,他们前脚刚到,余弦后脚就捧着一个盒子进来,交给马嘉祺之后,转身就走了。
安笒还有些奇怪,
安笒你让他给你拿什么?
马嘉祺眼神微闪,把盒子递给安笒,直接推进试衣间,
马嘉祺:换衣服,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安笒一脸狐疑的进了试衣间,打开盒子,瞬间就愣住了。
那盒子里是一件白色的鱼尾长裙,抹胸处加了许多彩钻,衬得原本就淡雅的颜色万丈夺目一般,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是要带她去哪里?宴会?
他们之间的关系刚平复下去,这时候一起出现在公众视野,不会出事吗?
安笒胡思乱想着,门忽然被敲响了。
马嘉祺敲门:
马嘉祺:时间要来不及了,你还要出来做造型。
安笒只好把礼服套上。
咦,刚刚好?
安笒连红了红,暗想他倒是对自己的尺寸掌握的极好,就是不知道这丈量的方法!
啊啊啊!安笒想起那些脸红心跳的夜,脸上爆红,对着镜子反手去勾背后的拉链,衣服是刚刚好没错,拉链很紧,她用不上力气,一会儿的功夫就急的额头冒汗……
门“吱嘎”打开,露出安笒红艳艳的脸,她闪在一边,放马嘉祺进来,低声道:
安笒你、你帮我拉上背后的拉链。
马嘉祺勾勾嘴角,敲门的手顿在半空,笑道:
马嘉祺:乐意效劳。
安笒红着脸转过身,露出背部是长长的隐形拉链,拉到发梢处,她就够不到了。
裙子后头的蕾丝半透明,若隐若现露出一大片玉般的皮肤,美的不可方物。马嘉祺眸子一紧,反而把拉着的拉链往下扯了一段。
该死!她总能轻易的撩拨他!
皮肤接触到空气的凉意,像是一盆冷水浇下,安笒陡然清醒,睁开眼睛,看到男人,脸颊滚烫的推他:
安笒不行!马嘉祺,你发什么疯!刚刚是你说时间很紧的!
而且,这里是造型室的更衣室,这门又不隔音,她都能听见外面有人交谈的声音,脸上更红了。
马嘉祺:唔,不去就多的是时间!
马嘉祺满脑子想的都是将安笒吞进肚子里,哪有心思理会什么酒会。
安笒快别闹……别、别……
安笒颤声道,好容易才瞅准了一个空隙,往后蹭了几步,手脚并用的从床上下来,扯了扯裙摆盖住修长的双腿。
安笒该走了!
她的声音因为动情而沙哑,躲在一边继续费力的扯着拉链,气急败坏道:
安笒外面有人!
她好好的叫他拉什么拉链,岂不是羊入虎口?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好一会儿,忽而笑了,
马嘉祺:你在害羞?
废话!安笒气的咬牙。
马嘉祺:我来。
马嘉祺见她脸色不善,上前搬过安笒连连躲闪的身子,绕到她背后捏住精致的拉头,合上,他从背后抱住她,哑着嗓子道,
马嘉祺:晚上呢?好歹咱们也是正经夫妻!
安笒脸色一变,转身拉了门出去了。
正经夫妻!
好意思提他们之间的正经夫妻!
马嘉祺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拍额头,连忙追上去,
马嘉祺:安笒,对不起。
安笒 没关系,少爷。
安笒答的讽刺。
马嘉祺脚步一顿,眼底划过一抹安然,许久才无奈一笑。
她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他的苦衷,他却情愿不让她知道。
两人赶到酒店,已经是七点半,马少庭被余弦的电话绊住,示意安笒等一下。
安笒只觉得车里憋闷的厉害,见外面也没什么人,就推开车门走了出来。看了一眼门口的拱门,安笒才知道今天是严浩翔举办的慈善晚会,难怪,门口这样清净,没有烦人的狗仔队跟踪。
安笒心里定了定,提着裙摆往里走,一抬眼,就看见门口站着几个熟人。
哦不对,是父亲和安媛。
安振显然也看见了她,松开安媛,快步朝安笒走过去:
安振:小笒!
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都是他最心疼的女儿。
安媛:贱人!还有脸出席这种宴会。
安媛也跟上来,恨恨道。
安笒脸色一冷,
安笒你不也照样来?
安振:你!
安振正想斥安媛不懂事,一个人裹着寒意分开记者到安笒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严浩翔:你来了,先跟我进去。
严浩翔毕竟是晚会的主办方,众人见他拉着人急匆匆往里走,不由多看了两眼安笒,这一看,一时目瞪口呆。
这不是前阵子和马嘉祺打的火热的安笒?
安笒你放开我。
安笒也察觉到气氛不对,挣扎起来。
严浩翔攥紧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松开的打算,但见安笒穿着高跟鞋跟的辛苦,还是停下了脚步,笑道:
严浩翔:在我的地盘上看你被欺负?抱歉,我做不到。
安笒皱着眉头又挣扎了一把,安笒我自有主张,你先放开我!
苏美薇:贱人!
苏美薇忽然端着一杯酒朝着安笒泼过来。
她下意识的要闪开,下一秒钟已经被扯进一个清香凌冽的怀抱。
严浩翔手中一空,眯起眸子看向忽然出现的马嘉祺,两人四目相对,暗流涌动,于无声中切磋几百回合。
马嘉祺胸口起伏着,抓着安笒的手也跟着收紧,全然没想到自己打个电话的功夫,安笒已经在别人手里了。
苏美薇:马总,你对得起你的妻子吗?
苏美薇不甘心的吼道,
苏美薇:安笒,她就是一个贱人!贱人!
马嘉祺:有劳你,将她丢出去!
马嘉祺对着严浩翔挥挥手,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严浩翔也讨厌莫名其妙有人跳出来针对安笒,不耐烦的打了个手势,很快有人架着苏美薇,将人拖了出去。
奈何天不作美,前脚苏美薇被拖走,他的手下就一脸便秘的匆匆跑过来,附耳几句,严浩翔脸色一变,只能郁郁的看着马嘉祺挽着安笒。
严浩翔:我不会放弃。
安笒你……
安笒皱眉,已经到这种地步,他还偏执个什么劲儿?
马嘉祺:如果你要做无用功,我当然不阻拦。
马嘉祺不客气道。
不远处。
苏美薇被捂着嘴巴拖过季美莘身边的时候,剧烈的挣扎了一下。
季美莘只当没看见,见她走远才冷嗤了一句,
季美莘:蠢货。
她的眼睛盯着马嘉祺,载满了不甘和怨毒,。
马嘉祺结婚了,她不知道。
马嘉祺即便是要一个被人唾弃的小三,也不要她,她却是知道的。
还是说,安笒本来就是……
想到这个可能,季美莘攥着杯子的手渐渐发力,指节雪白。
如果是安笒,她才是败的更羞耻!他们这么多年情分,竟然连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都不如吗?
想到这里,季美莘眼底一闪,杯子哐当一声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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