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不了,我要回去了。
安笒摇头,转身要走,被严浩翔一把抓住了胳膊,她诧异回过头。 严浩翔紧紧盯着她,眼神灼灼。
凉风吹过,她的一缕头发轻轻飞起,扫过严浩翔的脸,带着浅浅的花香。
严浩翔:在这里,他找不到你。
他道。
安笒闻言一怔,想了想点头
安笒好。
到了古堡,毫无疑问,她要先去见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严天:离开马嘉祺,和浩翔在一起。
他沉声道。
安笒抬起头,直视着他:
安笒请不要干涉我的事情。
严天从台阶上下来,走到安笒面前,看着她和安笒像似的五官:
严天:你过的的不幸福。
安笒你觉得什么是幸福?
安笒扯扯嘴角,和眼前这个应该称呼“父亲”的人对视,
安笒你都不曾给过妈妈幸福,有什么权利判断我是不是幸福?
严浩翔:安笒!
严浩翔急呼一声,又看向严天解释道,
严浩翔:义父,小笒累了,我先带她去休息。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顶撞严天。
严天眼神复杂,看了看安笒又看了看严浩翔,
严天:带她去静心阁。
严浩翔眼神闪了闪:
严浩翔:是。
离开大殿,严浩翔神情严肃的警告安笒:
严浩翔:不要挑战义父的脾气,你会吃亏的。
安笒知道了。
安笒冷淡道。
严浩翔见她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无奈的摇头,想着以后慢慢教她。
严浩翔:这儿就是静心阁。
严浩翔打开一个小院子的门,带安笒进去,
严浩翔:义父对你还是很好的。
静心阁,严天亲自设计监督修剪的,是为安心特意打造的。
只可惜,她从来没有住过一天。
安笒我累了。
安笒淡淡道下了逐客令。
与此同时,马家别墅已经人仰马翻,马嘉祺重重一拳砸在桌上:
马嘉祺:去找!一条街一条街的找!
这么晚了,还没有小笒的消息,只要想到,现在她正着伤心掉泪,他就心如刀割。
余弦:少爷!
余弦急匆匆进来,
余弦:严浩翔带走了少夫人。
马嘉祺眸子一紧:
马嘉祺:严浩翔?
余弦:我查了路口摄像头,的确是严浩翔打走了少夫人。
余弦顿了顿道,
余弦:他们去了严家古堡。
马嘉祺眸色沉沉:
马嘉祺:我知道了。
夜色沉沉,马嘉祺的车像是离线的箭,迅速朝安笒所在的地方驶去,余弦和其他人驾车跟在后面。
此时,安笒正躺在宽大的床上辗转难眠,只要闭上眼睛,刘少玉娇滴滴的“马少”两个字就会出现在脑子里,无孔不入的折磨她的神经。
安笒唔!
她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坐起来,看了一眼窗外的沉沉月色,披着外套出门。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安笒坐在台阶上,双手抱着膝盖看夜幕中繁星点点,再过几天就是七夕了,她和马嘉祺第一个情人节。
可现在……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觉得浑身冷飕飕的,才起身准备回房间。
女人: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
忽然,有女人的歌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安笒脚步一顿,侧耳仔细听,四周安静,只有偶尔的虫鸣声。
安笒竟然出现幻听了。
安笒推门进了房间,恍惚中听到有人叫“马嘉祺”的名字,一声声,很痴心。
她摇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他已经和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她这样又算什么?
安笒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煎饼一样,太色渐亮的时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中,听到乱糟糟的声音传来,恍惚中像是有手在撕扯她的脑子。
安笒发生什么事情了?
安笒揉着额头打开门,看到外面的佣人正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闲聊,见她出来都是齐齐的闭上了嘴巴。
她皱着眉头转身回房间,放在一边的手机忽闪忽闪的亮了起来。
每天早晨,手机会自动开机,马嘉祺的电话打了进来。
马嘉祺:小笒,跟我回家。
马嘉祺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
马嘉祺:我可以解释。
安笒咬咬嘴唇,鼻子发酸。
严浩翔:马上离开这里!
电话来换传来严浩翔冷淡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混乱,电话倏地挂断。
安笒看着忽然黑掉的手机,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她攥着手机,急匆匆跑出去,远远的看着一群人乌压压的对峙。
严浩翔:她不会见你的。
严浩翔冷冷道,单手插裤兜的简单动作也透出了无限杀气,
严浩翔:以后,小笒都会住在这里。
马嘉祺的视线落在严浩翔身后,眼睛一亮:
马嘉祺:小笒!
严浩翔回过头,看着安笒越来越近,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马嘉祺:小笒,跟我回家。
马嘉祺认真道,
马嘉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笒咬咬嘴唇看向马嘉祺,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叫信任一个叫不想受伤。
直觉告诉她,马嘉祺一定不是那样拈花惹草的男人,可她明明听到……
在场的所有人都注视着马嘉祺和安笒,现场空气忽然变得紧绷起来。
“叮咚叮咚——”
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对峙,马嘉祺掏出手机看接了电话,顿时脸色一变,沉声道:
马嘉祺:好,我马上过去!
安笒的视线落在马嘉祺的手机上,忍不住猜测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
马嘉祺:小笒,跟我回去。
马嘉祺沉声道。
安笒咬咬嘴唇:
安笒那个女人是谁?
马嘉祺:暂时,我还不能告诉你。
马嘉祺缓声道,他看着她一字一顿道,
马嘉祺: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保证以后会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
如果是往常,马嘉祺这样说,安笒一定不会再多问,可这会儿,她纠结的厉害,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安笒我只要一个名字。
“叮咚叮咚——”
突兀的手机铃声横插进来,马嘉祺看了一眼挂断电话,看向安笒:
马嘉祺:你先冷静下,处理好事情,我来接你。
安笒你……
安笒的话还没说完,马嘉祺上车离开,刚刚还剑拔弩张的局势瞬间崩塌,只剩下严浩翔的人。
严浩翔:小笒,你还好吗?
严浩翔关切道。
安笒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淡淡道:
安笒我要走了。
严浩翔:他把你丢下,你还要回去?
严浩翔眸子紧锁,揽在安笒面前,一脸不理解,
严浩翔:我不许。
安笒这是我和他的事情,请你不要干涉。
安笒冷淡道。
这是她和他的事情,就算真的发生什么,也应该他们两人一起解决。
严浩翔:一定要回去?
严浩翔抓住安笒的手腕,眼睛看着她,像是要要将人看穿一样,好一会儿无奈道,
严浩翔:我送你。
安笒谢谢。
严浩翔:不客气。
他可以一招仍一个凶狠的大汉心生畏惧,再不敢反抗他,可是面对安笒,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严浩翔没有将安笒直接送回马嘉祺的别墅,而是按照安笒的意思,追上马嘉祺离开的方向。
安笒谢谢你。
安笒心情复杂,她深吸一口气,
安笒或许,原本就是我大题小做了。
严浩翔:或许,你压根不了解他。
严浩翔冷冷道。
他猛的踩了刹车,汽车“吱嘎”一声停在路边,
严浩翔: 下车吧。
马嘉祺的车子停在不远处,车头对着一个巷子。
安笒走过去,看到巷子里的情景,顿时如坠冰窖,她清楚地听到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结成冰,动一动手指,就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
马嘉祺背对着她,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她认得那张脸,是季美莘。
安笒扯了扯嘴角,想要挤出一抹笑,世界却在一瞬间模糊。
那天,马嘉祺告诉她:
马嘉祺:马皓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她已经离开A市,去了美国。
可是现在……
安笒用力眨眼睛,模糊的世界重新变得清清楚楚,季美莘的脸靠在马嘉祺肩膀上,她冲她笑了笑,用唇语道:
季美莘:他是我的!
不过几米的距离,她觉得像是几光年一样遥远。
安笒后悔了,她不该追来的,不然就不会这样难过。
她双腿如同灌了铅水一样,不能动弹分毫。
严浩翔:你还好吗?
严浩翔扶住安笒摇摇欲坠的身体,沉声道
严浩翔:在这里等我。
他放开安笒,抬脚要去对面,却被安笒抓住了胳膊,她摇摇头:
安笒送我回去。
在马嘉祺不知道的时候,安笒来了又走,一颗心伤的透彻。
马嘉祺:为什么没有去美国?
马嘉祺推开季美莘。
季美莘说知道他母亲的消息,他急匆匆赶过来,未料她竟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死死揪着他衣服不放。
季美莘:这里是你母亲的作品。
季美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他,
季美莘:他要杀我。
马嘉祺:为什么?
马嘉祺一脸疑惑,这个优盘他认识,可为什么会在季美莘手中?
季美莘:我知道你想要。
她咬咬嘴唇,才说话就倒吸了一口冷气,有血从胳膊上渗出来,
季美莘:我从马皓阎那里偷出来的。
马嘉祺眉头紧锁,伸手扶住她:
马嘉祺:我送你去医院。
季美莘:不……
马嘉祺:走。
马嘉祺架住季美莘的胳膊,上了自己的车。
黑色的保时捷缓缓而行,一辆不起眼的出租车紧紧跟在后面。
司机:小姐,您是便衣警察吧?
司机打趣道。
安笒抿抿唇:
安笒别跟丢了。
她半途下了严浩翔的车子,这是她和马嘉祺之间的事情,她要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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