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余弦送季美莘去机场。
季美莘:帮我谢谢嘉祺。
季美莘穿着驼色风衣,一手托着行李箱,转身朝检票口走去。
余弦看她进去,放心的离开。
余弦的车刚刚离开,季美莘就从另外一个出口离开,她吃了这么多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成为马嘉祺的女人,现在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季美莘:见个面吧。
她住进酒店,拨通一个号码。
半个小时之后,听到门铃声,季美莘拉开门。
苏美薇:我已经做了你让我做的所有事情!
苏美薇气急道,
苏美薇:你什么时候放了我外婆?!
季美莘竖起食指摇了摇:
季美莘:做什么不重要,结果才是最终目的。
苏美薇:你……
苏美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季美莘: 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就等着给你外婆收尸!
季美莘双手撑在桌上,眼睛因为瞪圆有些凸起,她幽幽的笑道,
季美莘:你敢说你不喜欢马嘉祺?
苏美薇:我、我……
苏美薇脸色一变,避开季美莘的眼睛,
季美莘:小笒已经是马嘉祺的妻子,你、你为什么还要……
季美莘:闭嘴!
季美莘歇斯底里的吼道,
季美莘:我才是他命中的女人!安笒,她什么都不算!
她说的极慢,一字一顿,像是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恨极的人慢慢咬死。
季美莘:除掉安笒,我会给你一笔钱,放你和你外婆离开这里。
季美莘坐回到沙发上,轻轻弹了弹手指的,
季美莘:你可以换个环境,开始全新的生活。
苏美薇攥着的手指一点点松开:
苏美薇:好,我答应你。
小笒,对不起。
自从公开身份,安笒像是卸下了心里的石头,日子越来越轻松。
刘耀文:马少夫人!
刘耀文手指在安笒桌上敲了敲,鄙夷的翻了个白眼,
刘耀文:小女人啊!小女人!
整天笑的眼睛都成一条线,脸上的酒窝里好像装了蜜似的,看的他心里酸溜溜的。
安笒丢了一个白眼给他,
安笒刘总,有什么事儿?
刘耀文将手里的文件夹“啪”的丢给她:
刘耀文:让你老公签字。
安笒疑惑的接过来,拿在手里翻了翻,越翻眉头越紧:
安笒股权分割合同?
刘耀文:binggo!
他没好气道,
刘耀文:如果不是他早答应我这个条件,你以为我能帮他瞒着你……
话刚出口,刘耀文一把捂住嘴巴,别过头不敢看某人怒气冲冲的眼神。
糟了!
安笒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安笒幽幽道,
安笒我要听实话,不然……你懂得。
他们都知道,那岂不是她一个人在“少爷”和“马嘉祺”之间左右挣扎?
想到这一点,安笒心口的怒火“噌”的冒了出来,撑着桌子站起来,小脸铁青,怒视刘耀文:
安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刘耀文:你在酒吧喝醉,马嘉祺从我家将你抢走!
刘耀文嘴巴一秃噜,赶紧的交代了,
刘耀文:他不让我说。
安笒而且给了你封口费?
安笒瞪着刘耀文,柳眉倒竖,
安笒我、要、涨、工、资!
刘耀文的心高高悬起,轻轻落下,巨大的反转让他不敢相信:
刘耀文:我耳朵没出问题吧?
安笒没有。
安笒眯了眯眼睛,翻了翻手里的文件,
安笒 在你回来之前,马嘉祺已经和刘泽生签订了合作协议,所以……
安笒 所以现在是我直接对上了刘泽生。
刘耀文补充了她没说完的话,闷声道,
刘耀文:腹黑!
他是觉得他和刘泽生斗的不够激烈?非要将他推出来做炮灰!
安笒不要让我失望哦!
安笒将桌上的文件放进包里,转了转手里的笔,
安笒怎么,有意见?
刘耀文:我只是好奇。
刘耀文眯了眯眼睛,
刘耀文:依照他的实力和风格,看谁不顺眼,不应该是直接碾死吗?
安笒不知道。
安笒摇头,心中同样不明白,他为什么绕这么大一圈对付刘泽生。
刘耀文:而且刘泽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麻烦,马嘉祺竟然可以容忍?
刘耀文还在一旁嘀咕着分析,安笒心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画面,当时刘泽生的生意岌岌可危,是马嘉祺及时伸出援手,而且在他生日的时候,马嘉祺还送上了一份厚礼。
马嘉祺:他知道我有所求,一定会答应。
马嘉祺曾这样说。
可是,他会求刘泽生什么事情呢?
刘耀文:喂?回神了!
刘耀文在安笒面前挥了挥手,
刘耀文:记得让他签字。
安笒胡乱的应了一声,心里乱糟糟的。
“叮咚叮咚——”
安笒喂,白婕。
她定了定心神接通电话。
白婕:我刚出差回来,晚上一起吃个饭。
安笒好。
下了班,安笒给马嘉祺打了电话报备,直接去了和白婕约好的餐厅,坐在窗口,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华灯初上的夜景。
女人:马少,您真坏。
娇嗔的声音听的安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撇撇嘴,
女人:马少……
如果有人这样对马嘉祺,一准被他踢出一米外了吧。
想到他,她心中一暖。
马嘉祺:坐。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磁性。
安笒身子一震,像是忽然被人抽走了神经,整个人呆愣在那里,捧着水杯一倒,水溅道了手上。
但她无心擦身手,脑子里轰隆隆的炸开。
虽然只是一个字,但她仍旧听了出来,是他,马少。
这个世界上会不会存在同一个“马少”,声音也如此相似?
安笒不会的。
她摇头,按下心里的不安,马嘉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安笒我和白婕一起吃饭,不要担心。
安笒手指打颤,发出一条短信。
“叮咚——”
清脆的声音隔着竹帘传了过来,接着就是女人的娇笑声:女人:没想到马少的老婆这么乖!
马嘉祺:先餐。
马嘉祺收好手机,将菜单推到刘少玉面前,
马嘉祺:点你喜欢的。
刘少玉娇笑一声,朝着马嘉祺身边挪了挪,手指搭在他胳膊上,轻轻抓了抓:
刘少玉:马少,我把东西放在酒店了,吃过饭,我拿给你。
马嘉祺眸色一闪:
马嘉祺:好。
餐厅装修的田园风,每一个包间都是用暗黄色的竹帘隔起来,看不清人影,但是声音却清清楚楚。
明明是温暖美好的餐厅,安笒却觉得全身骨头都浸泡在了冷水里,她死死攥着手指,却怎么都压不下心底一波一波的伤心。
她猛的站起来,她想知道马嘉祺会怎么解释。
女人:马少,你好坏——
女人的娇嗔,如针扎在耳朵上,疼痛瞬间蔓延到全身各处。
安笒攥紧手里的包,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离开,经过隔壁包厢的时候,她脚步一顿,看着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影,心被攥紧。
刘少玉:马少,你怎么了?
刘少玉晃了晃手指,
刘少玉:陪人家吃饭还走神,我好伤心。
马嘉祺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但是很快消失,依旧淡漠中混着温情的模样,
马嘉祺:吃过饭,去酒店。
刘少玉:哎,马少,您、您好坏。
刘少玉脸颊绯红。
她无意中从刘泽生嘴里知道,他们家有一箱子马嘉祺母亲留下的东西,他想要,所以才会一直帮衬着刘家,即使他们和安笒杠上,他也不会将刘家怎么样。
因此,她就打着这个旗号,约了马嘉祺出来。
现在看来,爸爸说的果然没错。
两人磨磨蹭蹭的吃过饭,马嘉祺出去买单。
服务生:先生,一位姓安的小姐已经过买过单了。
服务生恭敬道。
马嘉祺脸色骤变,盯着服务生:
马嘉祺:安小姐?
他只认识两位安小姐,安媛、安笒。
不是安媛,就只能是安笒了……
想到这里,他转身就走,被刘少玉抓住了胳膊:
刘少玉:马少,您去哪儿?我给您拿东西。
白婕:马嘉祺?
白婕推门进来,看到拉扯在一起的两人,倏地瞪圆了眼睛,
白婕:你们?
马嘉祺:你怎么在这里?
马嘉祺皱眉。
白婕:我和小笒约了在这里吃饭,我路上堵车。
马嘉祺顿时脸色大变,推开刘少玉冲了出去,显然,小妻子全部都看到了。
夜色迷离,安笒失魂落魄的走在马路上,她脑子里空白一片。
马嘉祺怎么会……怎么会?
她脚底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掌心摩擦到马路牙子,火辣辣的疼。
“吱嘎!”
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严浩翔皱眉下车,一言不发的扶起安笒,将她连拖带抱的带上车,又细心的帮她系好安全带,启动汽车离开。
车厢里的暖意让安笒渐渐回神,她哑着嗓子开口:
安笒你怎么在这里?
严浩翔:专门出来找你。
严浩翔打着方向盘,
严浩翔:他去我家找你。
马嘉祺遍寻安笒无果,直接去了他的地盘,他才知道她不见了。
安笒我不想回去。
安笒低垂了眸子,手指绞在一起。
严浩翔绕过前方的路口,调转了车头。
夜色沉沉,两人都没说话,安笒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路灯,心里又疼又乱。
她忽然后悔了,她不应该那样离开,应该直接进去,万一不是马嘉祺呢?万一真的只是两个人声音相似呢?
安笒扯了扯嘴角,她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自欺欺人?
停在餐厅外的汽车,又该怎么解释?
严浩翔:下车。
严浩翔开口道。
安笒回神看了一眼外面,星光下,哥特式风格的城堡美好的像是童话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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