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开车带着季美莘去了医院,两人从医院出来,他送她去酒店。 安笒站在酒店门外的一棵树下,看着天色渐黯,华灯初升,他仍旧没有出来,她的心一点点坠落,像是拴上了铅球一样,缓缓坠入冰冷的水中,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
季美莘:别走,嘉祺……
季美莘双眼紧闭,额头上滚着大滴的汗珠,
季美莘:他打我……好疼……
季美莘像是迷路的孩子,紧紧扯着马嘉祺的衣服不松手。
马嘉祺眼神复杂,想要掰开她的手,迟疑片刻终于没忍心,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了一眼手机,拨了安笒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一声就被挂断。
他脸色十分难看,小笒还是不相信他?
后半夜的时候,季美莘热度退下,人也醒来,看到守在床边的马嘉祺,欣喜不已:
季美莘:嘉祺——
马嘉祺:我帮你叫了食物。
马嘉祺站起身,拿着手里的U盘道,
马嘉祺: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他转身要离开,忽然被季美莘扯出了胳膊,只得脚步一顿。
季美莘:我心甘情愿。
她道。
马嘉祺:我不愿意。
他道。
掰开她的手,马嘉祺离开,“砰”
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季美莘脸上的柔弱退去,她的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季美莘:只有我是真的爱你。
秋天的夜风吹到脸上凉凉的,他打开车门坐进去,一辆出租车,擦着车身过去,很快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回到家,看着黑漆漆的别墅,马嘉祺心里沉甸甸的,安笒不在,这栋房子都冷冰冰的没有温度。
“叮咚叮咚——”
他靠在座椅上掏出手机,看到一闪闪的名字,心中生出欢喜,是小妻子。
马嘉祺:小笒,你在哪儿?
马嘉祺开口道。
安笒分开吧。
安笒的声音隔着电话传过来,不喜不悲。
电话倏地挂断,安笒死死握住手机,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下来,落在手背上,灼烫她的心,那么疼。
手机里是马嘉祺抱着季美莘进入酒店房间的照片,不知道是谁发来的,但确定不是合成的。
他们原本是一对,她横在中间算什么?
安笒咬咬嘴唇,双手抱着膝盖看东方泛白的天空,一颗心像是被人摘走了似的。
“砰!”
马嘉祺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分开?小妻子竟然要和他分开?
在她的眼里,他们的婚姻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她可以怀疑他,但是都不需要经过调查就能判他死刑的吗?
东方泛白,马嘉祺看到一辆车缓缓开向对面别墅,是严浩翔。
他“砰”的推开车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马嘉祺:小笒在哪儿?
严浩翔:小笒?
严浩翔皱眉,吐气的时候,身上带着酒气。
不管他怎么说,安笒还是要回去,他无可奈何。
马嘉祺:她是我的妻子,我要带她回去。
马嘉祺一字一顿道。
米黄的路灯下,两人四目相对,冰冷和怒气相撞,发出惨烈的动静。
严浩翔:她没回去吗?
严浩翔的醉意醒了大半,盯着马嘉祺,不客气的讥讽道,
严浩翔:她是你的妻子?那你为什么会抱着季美莘?
马嘉祺皱眉
马嘉祺:你怎么知道?
严浩翔:不仅我知道,小笒也是亲眼所见。
严浩翔冷声道,
严浩翔:你骗了她。
马嘉祺脸色大变,手指松开,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
马嘉祺:你跟踪我?
严浩翔:准确的说,应该是小笒跟踪你。
严浩翔冷笑道,
严浩翔:她跟着你去了酒店,在酒店门口等了半夜才离开。
严浩翔恼马嘉祺,更恼自己。
她乘出租车跟上了马嘉祺,他开车跟在后面,夜晚是最好的保护色,他在她不远的地方,借着路灯可以清楚看到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他看她从希望到失望,一直黯然离开,其中他有无数机会带她离开,可他存了私心,如果安笒对马嘉祺彻底失望,他才有机会。
可是看到神情黯然的乘车离开,他后悔了。
为什么让她那么难过。
马嘉祺:你说什么?!
马嘉祺脸色一变。
他心中坦荡,可在酒店和季美莘呆了半夜,小笒肯定会多想。
晚上这么冷,她看着酒店的灯光,神情该是多么落寞。
想到这里,马嘉祺心脏一缩,逼问严浩翔:
马嘉祺:她在哪儿?
严浩翔:不知道。
严浩翔摇头。
她很聪明的发现了他,悄悄的离开,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夜色沉沉,人心凉如水。
清晨,两方人马同时出动,沿着A市所有街道,搜地毯一样的找寻安笒的行踪,从大酒店到小旅馆,一处不肯错过。
整整一天过去,仍旧没有任何消息。
月落星移,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沉睡的城市重新醒了过来。
瘦弱的女孩头发高高扎着,她面容姣好,神情落寞。
小姑娘:送给你。
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直荷花,上面还滚着露珠,晶莹剔透,十分好看,
小姑娘:安老师,你喜欢吗?
安笒我很喜欢。
安笒半蹲下身,拿着荷花轻轻闻了闻,
安笒谢谢你,团团。
前天晚上,她失魂落魄的离开,偶然听到出租车上的广播,有一所留守儿童学校需要志愿者做老师,是她就连夜过来了。
这里很偏僻很安静,十分贴近大自然,在这里,她纠结的心安稳下来。
白天上课,晚上看星星看月亮,闻着青草香味,她暂时忘记了不开心的事情,只是在睡不着的夜里,她会想起那个人那张脸。
想他现在在做什么事情?想他在陪哪个女人,一直想的心都疼了。
“咚咚——”
安笒谁?
安笒合上手里的备课笔记,起身拉开门,看到门口的人,瞬间愣住,下意识的反手关门。
外面的人,是马嘉祺。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一手按在门板上,挤身进来,门被“砰”关上的同时,他已经将安笒抱进了怀里,贪恋的闻着她的味道:
马嘉祺:小笒,我想你。
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安笒身体一僵,抬手推他:
安笒放开我。
马嘉祺:好。
马嘉祺没有坚持,松开她坐在安笒整洁的床上,打量着小小房间里的摆设,声音有些沙哑,
马嘉祺: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这些日子,他发疯一样的找她,越找越明白她对自己的重要。
安笒手机没电了。
她表情沉默,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马嘉祺,见他一脸不相信,又道,
安笒我想静一静。
马嘉祺:过来。
他软软一笑,冲着安笒伸出手,
马嘉祺:到我这边来。
安笒看着马嘉祺,心里翻起一股股复杂情绪,她咬咬牙别过头,胸口因为气恼上下起伏。
他怎么还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怎么可以!
马嘉祺:就算你要判人死刑,也总要给我申辩的机会。
马嘉祺起身去拉安笒的胳膊。
安笒心情复杂,下意识的闪开,擦着他的手指而过,站在一边,高大的男人竟直直的摔到了地面上。
“砰”
的一声闷响,砸的安笒心口疼。
安笒马嘉祺!
她脸色大变,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半跪在地板上,用力的扶起他,焦急道:
安笒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烫?
这会儿,安笒才发现马嘉祺脸颊绯红,手臂滚烫,探了探额头,灼热的温度能烤鸡蛋了。
该死!
安笒你发烧了!
安笒架着马嘉祺躺到自己床上,焦急道,
安笒我去叫医生。
马嘉祺:别走!
马嘉祺死死攒着安笒的胳膊,
马嘉祺:留下来。
安笒会烧傻的!
安笒拍了拍他的手,
安笒我去请医生,马上回来。
可是不管她说什么,马嘉祺根本不松手,无奈,她只得先从抽屉里找出特效退烧药喂他吃下。
马嘉祺:小笒。
马嘉祺睁开眼睛,因为发烧,他眼睛变得格外明亮,好像可以瞬间看透她的心,
马嘉祺:别走。
看在A市商圈叱咤风云的马嘉祺如今孩子一样,安笒哭笑不得,鼻子忽然发酸,闷声道:
安笒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还来找我?
马嘉祺:我喜欢你。
马嘉祺忽然笑了,眼神澄净的如一潭清水。
安笒赌气的背过身,心脏一缩一缩的,她在酒店外面等的心碎,不止一次的想,只要他出来、只要他出来,她就听他解释,她就愿意相信他。
可是直到她离开,他都没有下楼。
当初在HC办公室,季美莘都敢脱了衣服勾引他,更不要说,大晚上,孤男寡女两个人在酒店……
安笒越想越难过,气恼的甩开马嘉祺的胳膊:
安笒我打电话让余弦接你。
安笒 啊!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臂,安笒身体一个踉跄,直直的摔进了马嘉祺怀里,脑袋撞在他的胸口,闷闷的疼。
马嘉祺:你不相信我。
马嘉祺看和怀里的人,用沙哑的声音控诉她,见她硬着脖子不理会他,马嘉祺从兜里掏出手机,将里面文件展示给她看,
马嘉祺:季美莘说拿到了我母亲的遗物,我才会过去。
安笒你们在酒店一个晚上。
安笒咬牙,却在不觉中开始相信他的话。
也是,如果他喜欢季美莘,为什么还来找她?
马嘉祺:她从马皓阎那里偷出东西的时候,受伤了。
马嘉祺解释道,
马嘉祺: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送她回去?
安笒咬咬嘴唇不说话,就算他说的全部都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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