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薇打了个寒战,从内到外,感觉到深深的寒意,她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下一秒钟就会被剁成肉酱。
苏美薇:我、我……
她浑身哆嗦,嘴唇发紫,
苏美薇:我、我跟小笒道歉!我当面道歉!我不该给她下药,不该找人想要糟践她……
听到这里,安笒转身跑出去,一边掏出手机给马嘉祺打电话一边在走廊一间房一间房的找,视频里的房间和她在的一样,所以马嘉祺一定在这家酒店。
知道和听到是两码事。她承认,她现在有点蜗牛的行径,情愿苏美薇跟她强词夺理,说她是被冤枉的。
她想亲口问问。
“砰!”
最后一件房门被一把推开,安笒举着手机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垂着眼睛就能看到匍匐在地上的苏美薇。
苏美薇:小笒,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苏美薇哭的狼狈不堪,和往日的明艳判若两人。
安笒心里酸胀,蹲下身把苏美薇拉起来,
安笒昨晚,真是你?
苏美薇只知道哭,
苏美薇: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嫉妒你和他这么好!我错了!小岑!你放过我!我不想死!
安笒眼底的希望彻底的碎裂,起身看向马嘉祺:
安笒放了她吧……
马嘉祺:将她扯开。
马嘉祺面无表情道,很快有保镖将苏美薇拖到了一边,同时挡住了安笒。
安笒气的浑身打颤,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叫嚣着从脑门里冲出来,她发疯一样的冲过去:
安笒你放开她!
马嘉祺:你想当圣母?
马嘉祺一把抓住安笒的胳膊,将人反扣在自己怀里,沉声道,
马嘉祺:在她想要找人害你之后?
马嘉祺呵护安笒的场面深深刺激了苏美薇,竟让她一时忘记了恐惧。
她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愤恨的吼道,
苏美薇:安笒,我恨不得你去死!
安笒死死的瞪着她,一声不吭。
苏美薇:我告诉你,我很早就讨厌你!讨厌你你明明什么都有,却还偏偏做出一副不稀罕的样子!
苏美薇:读大学的时候我看上一条两千块钱的裙子,但是我买不起。
苏美薇眯起的眼睛,忽然发了狠,
苏美薇:可是你呢,隔天就买了回来!你说我什么不能恨你?
安笒僵硬的开口,
安笒那条裙子,我送给你了。
苏美薇:你穿过的!谁稀罕!
她嗤笑一声,
苏美薇:你这种千金小姐,找我做朋友,为的不就是衬托你的善良、美好?
安笒感觉心里被掏空了一块,喃喃道:
安笒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
那条裙子送给她的时候明明是崭新的,为什么现在成了她穿过的了?
苏美薇:承认吧,你就是一个虚伪的贱人!绿茶婊!
她大笑起来,忽然一道冷光射来,她打了个哆嗦,跌到了地板上,猛然回神一般,一脸惊惧,
苏美薇:马、马总,我、我……
马嘉祺懒得看她一眼,淡淡道:
马嘉祺:苏美薇,你总有一天会后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说着,厌恶的扫了一眼地上一滩烂泥的男人,薄唇微勾,
马嘉祺:人是你找来的,就留给你享用。
两个保镖上前,夹住了苏美薇和那个早已经吓晕了的男人。
苏美薇:不要!
苏美薇尖利的叫起来,缺水的鱼儿一般拼命挣扎,
苏美薇:马嘉祺!你疯了!安笒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你不能跟她……啊!
保镖狠狠一巴掌甩在苏美薇脸上,扯着她就往外拖。
苏美薇:小笒,救我!
苏美薇彻底疯了,抱住桌角挣扎,恐惧的喊道,
苏美薇:他、他有艾滋病!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安笒倒抽一口冷气,完全没有料到苏美薇会恨她到想让她去死!
心口一疼,嗓子眼里滚出血腥味,她死死咬着嘴唇,眼睛瞪的很大,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掉出来,一滴一滴砸在马嘉祺手背上,灼烫了他的心。
马嘉祺:拖走!
马嘉祺的手颤了一下,直接揽住了瑟瑟发抖的安笒,看着苏美薇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他恨不能一刀一刀剐了她!
苏美薇:不、不……
苏美薇哆嗦着后退,
苏美薇:小笒、小笒……
安笒等一下!
安笒喊住保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的血腥,她推开马庭站好,看着他,
安笒马总,我不想做圣母,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放了她。
马嘉祺没说话。
安笒一步一步走向苏美薇,伸手扶她起来。
苏美薇:小笒。
苏美薇眼睛一亮,
苏美薇:你原谅我了?我、我再也不……
安笒苏美薇,你走吧。
安笒平静道,
安笒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
如果她曾经无心伤害她,今天也全部扯平了。
而她的小渔,在今天死了。
苏美薇:你、你真的放过我?
苏美薇难以置信,畏惧的看向马嘉祺,
苏美薇:可是……
安笒回头恳求的看着马嘉祺,
安笒可以吗?
马嘉祺眸色沉沉,看着身形单薄的小妻子,心生不忍,冷声道:
马嘉祺:受害人都做主了,还问我做什么?
安笒谢谢马总!
苏美薇听出画外音,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保镖也将那个昏迷的男人拖了下去。
刚刚喧闹的房间忽然安静下来,安笒冲马嘉祺鞠了个躬,
安笒这次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您!也很抱歉让你失望。
马嘉祺无奈,
马嘉祺:以后为人处世,自己要小心。
安笒麻木的应声,
安笒我知道了。
白婕沉静,小渔活泼,所以她有什么事情总喜欢车上她,可未料,她最在意的朋友一直恨惨了她!
真是是一个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低低的笑起来,笑的全身都疼,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下来。
马嘉祺心痛不已,伸手圈住她:
马嘉祺:先站起来,地上凉。
安笒你放开我。
安笒推开他,自己站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语气疏淡,
安笒马总,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吧。
看见他,就会想起苏美薇,还有那些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每一帧都让她绝望。
安笒转身离开,轻飘飘的身形好像随时会倒下,还没到门口,果然软软的倒了下去。
马嘉祺:小笒!
医院里四处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病床上,安笒脸色惨白,眼睛和鼻子却红肿的厉害,整个人虚弱的好像被骤雨打过的梨花。
马嘉祺:对不起。
马嘉祺心疼不已,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以为不破不立,却忽略了安笒对苏美薇的感情。
应该在暗地里处理了才对,何必把这些场景都搬到她面前?
医生说,她受了刺激,所以才会晕过去。
可即使昏睡,她的眉头依旧紧紧锁着,像是在竭力忍耐痛苦一样:
安笒放开我……
马嘉祺:小笒,都过去了。
马嘉祺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着。
他会用更多的爱抚平她心里的伤害和难过。
许是听到了马嘉祺的话,安笒的呼吸渐渐平稳,锁着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
马嘉祺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她,一夜无眠。
清晨,安笒睁开眼睛,刺鼻的消毒会扑鼻而来,入目都是惨白。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心脏一缩,眼神黯淡下来。
马嘉祺:先将人控制起来,我回去处理。
听到马嘉祺打电话的声音,安笒眸子一紧,掀开被子下床,她一把拉开房门,直直的盯着他:
安笒你答应我的,放过她。
她已经和苏美薇扯平了,不需要他再横插一手。
马嘉祺:你醒了!
马嘉祺惊喜的转过身,连忙挂了电话走过来,
马嘉祺:要不要吃点东西?
才一个晚上,她就憔悴这么多。
安笒不理会他的关心,倔强的盯着他:
安笒你答应过我。
苏美薇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再提。
马嘉祺:你不相信我?
马嘉祺拧着眉头,眸色沉沉,
马嘉祺:和安氏合作那个case,有人弄了一批劣质钢筋进了工地,有工人在施工中坠落身亡。
安笒什么?劣质钢筋?
安笒倏地瞪大了眼睛,
安笒怎么会?
进货之前,她看了各类建材的质检报告,确定没问题,才签的字。
马嘉祺:供货单上有你的签字。
马嘉祺顿了顿,又道,
马嘉祺:安氏有内奸。
如果他所猜没错,有人模仿了小妻子的笔迹。
安笒内奸?
安笒诧异道,脑子里“嗡嗡”的,
安笒怎么会?
见她眉头紧锁,一脸愁云,马嘉祺心生不忍,声音缓下来,
马嘉祺:你安心养病,事情我来处理。
安笒不!
安笒淡然拒绝,扬起小脸倔强道,
安笒这是安氏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马嘉祺皱了皱眉头,又慢慢展开:
马嘉祺:我派一个助手给你。
安笒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点了点头:
安笒谢谢。
当天,安笒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直接去了公司,安氏集团人心惶惶,气氛低迷。
小李:安总,网上有许多攻击公司还有您的流言。
小李小心道,
小李:现在舆论对我们十分不利。
安笒抿抿嘴唇,翻开进货单一行行仔细看下去,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和她有几分像似,而且上面还盖了公司的章。
马嘉祺说的没错,公司果然有内奸。
她拧着眉头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印章,眸子闪了闪:
安笒最近有谁进过我办公室?
一般员工可接触不到印章。
小李:除了您,就是我了……
小李脸色一白,
小李:不是我,安总,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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