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医生推开门出来,看向马嘉祺和安笒:
医生:病人情况不大好。
安笒伤口很深吗?
安笒开口道,着急道,
安笒请一定救活她!
医生摇头:
医生:伤口倒是不深,不过我们查了病人的精神状态,恐怕是有严重的抑郁症。
马嘉祺:抑郁症?
马嘉祺皱眉。
安笒也是一脸疑惑,季美莘这么有力气的折腾的他们,怎么会得抑郁症?
医生叹了口气,问明了马嘉祺和安笒和季美莘的关系,有些尴尬的叮嘱道:
医生:你们最好不要让她丈夫出现在她面前,她……身体有很多伤。
说完这些,医生摇摇头离开,安笒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了医生的意思,眸子一紧:
安笒马皓阎这个畜生!
医生的意思很明显,因为马皓阎长期以来对季美莘的虐待,导致了她精神抑郁。
安笒你进去看看她吧。
安笒见马嘉祺脸色难看,轻声道,
安笒现在,她需要你的安慰。
马嘉祺眸子一紧,将安笒带进怀里,好笑道:
马嘉祺:你让自己的丈夫去照顾别的女人?
小妻子这样做,是因为大度,还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
马嘉祺身上散发出浓浓的不悦,扯着安笒的手指不觉用力。
安笒忍着疼,缓缓道:
安笒你们一起长大,看她变成这样,你心里不好受吧?
马嘉祺:那又如何?
马嘉祺冷着脸,
马嘉祺:难不成我娶了她?
安笒你!
安笒咬牙,白了他一眼,
安笒让你去照顾她,是看在从小到大的情分,仅此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软软的拳头砸在胸口,一下砸散了压在他心口的郁闷,他轻轻拥着安笒,轻声道:
马嘉祺:谢谢。
安笒心理软软的,却故意板着小脸,一本正经道:
安笒希望马嘉祺先森,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马嘉祺:好。
他拥抱着她,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寂静的走廊,两人静静的抱着,好一会儿,安笒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安笒我先回去,在家等你。
想来,这会儿季美莘应该不想看到她,为了防止刺激到病人,她还是乖乖回家等消息。
马嘉祺:我让余弦送你。
看到安笒坐车离开,马嘉祺才推门进了病房。
季美莘已经醒了,她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听到马嘉祺进来,嘴唇颤了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马嘉祺:你和马皓阎……怎么回事?
马嘉祺站在床边,开口问道,
马嘉祺:他对你不好?
当初季美莘喜欢他,但马皓阎一直追求她,后来她忽然决定嫁给他。
他以为两人是有感情的,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季美莘:你、你知道了……
季美莘脸色一白,像是陷入噩梦,好一会儿才颤声道,
季美莘:他是个魔鬼,他、他每天晚上都打我……每次我都遍体鳞伤……
想到那些难熬的夜晚,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马嘉祺皱着眉头:
马嘉祺:为什么不离开?
离开?
即使在马家的日子度日如年,可是为了距离马嘉祺近一点,她一直隐忍。
季美莘:你知道他为什么折磨我吗?
季美莘盯着马嘉祺,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季美莘:因为他恨你,所以就死命的折磨我!
而田云月明明知道她的儿子癖好,还总挑唆他整治她。
她明明这么爱他,他却不要她。
马嘉祺:我会处理这件事。
马嘉祺皱了皱眉头,
马嘉祺:你在医院好好休养,马皓阎不会打扰你。
季美莘咬咬嘴唇:
季美莘:你还是不肯爱我?
马嘉祺:我会帮你离开马皓阎。
马嘉祺沉声道,
马嘉祺:你会拥有自己的新生活。
说完,他转身离开。
季美莘:我可以为你去死,你为什么不能爱我一点?我只要一点点而已!
季美莘哭喊道,
季美莘:你一定要看我死吗?
马嘉祺脚步一顿:
马嘉祺:命是你自己的,不要拿死威胁我。
季美莘脸色一白,嘴唇颤抖,眼泪“簌簌”的掉下来。
马嘉祺开车离开,想到小妻子离开之前的那句
安笒我在家等你”
他心里暖暖的,像有温热的水流淌在血管里。
今天晚上,他的车子忽然有了方向和目标,城市的万千灯火,有一处灯光是专门为他而亮。
他进了门,客厅里亮着灯,安笒捧着一本书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乌黑的长发散在白色的睡袍上,她美的像误入凡间的精灵。
马嘉祺走到沙发前,半蹲下来,抬手理起她的头发,轻轻吻上她的嘴唇。
安笒你回来了。
安笒忽然睁开眼睛,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发,
安笒她怎么样……
马嘉祺:还好
马嘉祺打断她,
听见他说还好,安笒心里一松又是一紧,转过脸去,不理马嘉祺。
她很好,但季美莘的身份,她也没忘。
让她心甘情愿的放自己的丈夫去照顾一个明显对他有企图的女人,安笒心里堵。
马嘉祺拉了她几下,都被甩开了,联想起晚上的事情,有些好笑,但心情压抑不住的愉悦,
马嘉祺:晚上欠你的,我补给你就是了,别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
安笒当然知道晚上欠的是什么,但听见他说那句不相干的人,心里软了些,没有推开他,双手环住他的肩膀,脸颊贴着他滚烫的胸口。
觉出怀里小妻子的变化,马嘉祺眼底闪过一丝灼热,关上卧室的门,拥抱着怀中的小妻子。
他“啪”的一声打开灯,看着身下的人颜如玉一的美好。
安笒……为什么开灯……
安笒脸颊滚烫,软糯的声音勾人魂魄。
马嘉祺:看你。
恍惚中,她看到满天都是绚烂的烟火,她和他站在摩天轮的最高处,一起感觉到俯冲最低处的刺激和兴奋。
午夜。
看着累的睡着的安笒,细心的帮她拉着被子,马嘉祺怜爱的吻了吻她的脸颊,眼底都是宠溺。
像是感觉到马嘉祺的爱意,安笒弯弯嘴角,眼角眉梢都带了幸福的笑意。
半夜时分,安笒翻了身,迷糊中摸到半边发凉的床,她一个激灵睁开眼睛,裹了被子下地,看到马嘉祺站在阳台上,夜色中,他挺拔的背影有些落寞。
安笒心一疼,撑着酸软的腿走过去,
安笒怎么不睡觉?
他听到动静回头,视线先落在了她光着的脚丫上。
马嘉祺:吵醒你了?
马嘉祺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托着安笒的双腿将人抱在胸前,原本松垮的被子倏地绽开,安笒出现在他眼前。
马嘉祺眸子倏地紧了,小腹瞬间窜起汹涌,他哑着嗓子:
马嘉祺:小笒,你在诱惑我?
安笒不、不是的!
她慌张的去扯被子护在身上,脸颊涨红。
她只是想过来看他有没有不好,没想他会这样将她抱起来。
不过此时,再多的辩驳都没有卵用,马嘉祺抱着安笒朝着床铺走去,拖在地上的被子恰好绊住了马嘉祺的脚,他身子失去平衡,抱着安笒摔了出去。
安笒啊!
安笒惊呼出声,死死的闭上了眼睛。
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她慢慢睁开眼睛,才发觉千钧一发之际,他迅速换了位置,垫在了她身下。
安笒你怎么样?
安笒小脸泛白,紧张的要查看马嘉祺的后背。
看着近在眼前的胴体,马嘉祺声音沙哑:
马嘉祺:很不好。
安笒是不是很疼?我们去医院做检查!
安笒着急道,
安笒我扶你起来。
马嘉祺勾勾嘴角,一把抱住安笒将她压在身下,散开的被子垫在身下,她楚楚可怜的眼神无辜的诱惑着他。
马嘉祺:我的不好,只有你能拯救。
马嘉祺扯掉身上的睡衣,让他的肌肤贴上她的皮肤,用她的温度灼烫她的灵魂。
安笒顿时欲哭无泪:
安笒你、你……
这次,安笒昏睡过去之后,一直到天亮都没醒来,她真的累惨了。
清晨的阳光穿透窗帘,照耀进来,明媚的光斑落在地板上、床单上,还有安笒的脸上。
马嘉祺半坐在床上,一只手臂看着安笒,眼神怜惜,此时的她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儿,惹人怜爱。
经过昨天晚上,安笒觉的自己好像攀登了喜马拉雅山,不止全身肌肉酸痛,连着骨头都是酸疼的。
此时,她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她心中暗骂马嘉祺一声“秦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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