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文子端,乃是陛下和越贵妃所生,平日里不苟言笑,就算是她亲妹妹三公主都曾抱怨过这个哥哥就像是捡回来的一样。如今早已上朝议事,但平日里吧……当众都还怼过自己的亲舅舅小越侯,那丝毫不讲情面的样子,也就是越贵妃只有这一个儿子,小越侯也只有这一个选择。
不过这三皇子今天倒是挺随和的。一点皇子架子都没有,还亲自扶起了何昭义。
“何将军不必多礼,你有伤在身,快快请起。”
这个伤真是没完没了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了。
何昭义一边腹诽,一边又觉得不对劲,三殿下居然还有点热情是怎么回事情?他谢恩起身,又没忍住狐疑地瞅了三皇子一眼,只觉得这三皇子笑得有点不对劲。
而且,从来也没听说过三皇子和凌不疑有什么交情的,怎么今日还走到一块儿走到这里来了?
何昭义虽然不缺眼力见儿和敏锐度,但论心眼子,那在场这是个人,他连姜丹若都比不上。这点疑惑刚出来,就被三皇子看得清楚。
他恰似无意的打趣了一句:“今日好风景,我出来走走,刚巧就碰见子晟来找丹若。却是没想到……何将军何时和丹若这般熟悉了?方才瞧你们相谈甚欢。”
“啊,没有没有,”何昭义连忙解释:“我和丹若君也是碰巧遇见的。”
姜丹若在一旁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旁站着的凌不疑眉头紧拧,眼神落在她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上。刚才扶她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掌心不对劲。本是想仔细看看的,但姜丹若退了半步,拒绝了。
“……营地内设有跑马场地,阿姊怎么还出来了?若是突发意外可如何是好?”
姜丹若现在听这个便宜弟弟说什么都忍不住多想些什么,导致心头一激灵,没能及时说点什么,让三皇子抢先开了口:“子晟,你也未免太过多虑了,先不说此处距离营地并不远,这不是还有何将军在吗!丹若同何将军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
虽然何昭义还是觉得三皇子此时脸上的笑,还有这说话的口吻有些古怪,但是这话没什么问题啊。
而且以前只是觉得姊弟情深,但这会儿,他忽然觉得,一个弟弟对着阿姊如此,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
不就是出来骑个马么。
于是他也附和道:“是啊,子晟兄,有我在呢。而且,以丹若君的骑术,也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只在营地,着实是有些委屈了。”
“哦?我竟不知丹若你也擅长骑马?不过说起来,丹若的骑术,是子晟你教的吧?”
“当年舅父还在的时候阿姊便已启蒙,我不过是后来稍加指点罢了。阿姊的天赋不在我之下,只是,那年大病伤了元气,不好过于劳累,这些年也不经常骑罢了。所以,阿姊还是要多注意些,切不可贪玩。今日出来够久了,该回去了。”
姜丹若:“……”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姜丹若大病了一场的事情,京都城里几乎人人都知道。
因为那年,先是霍君华母子“死而复生”,城阳侯府两位“城阳侯府人”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最后一霍君华以死相逼绝婚收场;没多久姜丹若就一个人跑去了姜府,连门都还没敲开就直接晕倒在了地上。淳于氏马不停蹄的去了姜府要把她接回去,但是姜府不同意;姜丹若醒过来之后,也是又哭又闹怎么劝都不愿意回去。因此,还传出了不少“苛待”的流言蜚语,城阳侯府一时间被推倒了风尖浪口,还闹到了御前。
再然后,姜府出面澄清了城阳侯府没有苛待姜丹若的事情,是姜丹若生了病,邪气入体才会如此;留在姜府是为了更好的养病。这病一养就是三个月,病好了姜丹若也没回去城阳侯府。她在姜府一住住到了及笄,陛下下旨做主直接让她过继了。
何昭义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那些事情,未观全貌,不置评论。但现在听了凌不疑这样说,忍不住替姜丹若惋惜起来。
从她刚才的身手还有她说想见一见赢了自己的那位小姑娘的话来看,她应当也是很喜欢骑马的。
正唏嘘的时候,他忽然一个激灵,只觉得电光火石间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但是看着凌不疑就要带着姜丹若回去,又立刻不再多想,只想着说些什么能让姜丹若再多留一会儿。
哪怕不跑马,骑着走走也是好的。
但话到了嘴边,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忽然马蹄声打断了。
就是旁边传来的,急促的马蹄声,一连串的,不止一匹马,而紧随而至的则是凄厉的惨叫声。
“啊——”的一声,响彻天空,惊起一群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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