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说的是……丹若阿姊???”万萋萋一手举着个空酒杯,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接连反问了程少商好几遍:“确定是我认识的丹若阿姊??!你确定你没听错?!”
“我当然没听错了!刚听到的皇后娘娘说丹若阿姊以前还揍过五公主的时候,我比你还惊讶呢,还问了娘娘好几遍呢。不过想想好像是这样,在长秋宫这么多次,我还真没见过她们两人一起出现的。”
万萋萋眨巴着眼睛,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这个消息相当的玄幻:“我还是不信,除非丹若阿姊再把五公主打一顿。”
“那你应该是看不到了。”另一边的何昭君碾着手里的花生,将花生米往嘴里一丢,拍了拍手后道:“不过,丹若阿姊揍过五公主的事情,应该是真的。之前我还听我阿父说起过,好像是小时候,凌不疑刚被接进宫的时候。那时候他还不是现如今的十一郎呢,据说被皇子公主们都欺负过。五公主什么性格你们都知道,欺负的最厉害,是丹若阿姊帮他打回去的。”
万萋萋又是倒吸了一大口凉气,但这回在惊诧之余,显然还有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真的假的,那凌子晟还有这么憋屈的时候?!哎,小六,还有没有更详细一点的?”
她表现的过于蠢蠢欲动,程少商都没忍住拽了她一把,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干嘛呀?”
何昭君白了她一眼:“这种恃强凌弱的事情很光彩吗?而且,这些个人,咱们那个惹得起。”
正因为惹不起所以听到了才这么激动吗。
万萋萋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不对啊,那你阿父怎么还和你说呢?”
“也不是和我说的,是阿父同我阿母说起,我在一旁不小心听到的。我阿父当时还说,只有丹若阿姊这样的新妇才能治得住我次兄。”
说起这个,万萋萋又来了性子:“你次兄和丹若阿姊到底怎么样了,我和嫋嫋都帮了这么多回了。我爹都看出来什么了,怎么一直没个进展啊。”
说起这个,何昭君吃花生的心情都没有了,长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次兄不争气。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阿父阿母都准备好了,就想着趁着姜大人回来的这段时间上门提亲去了。他又扭捏起来了。”
“怎么,不喜欢啦?”万萋萋一下子就严肃了,一脸你要敢说事,我连你都绝交的样子。
“怎么可能!你看他那听到丹若阿姊名字都会眼睛放光的样子。但就是一提到提亲,他就总说再等等什么的。”
“再等等?那是为什么啊?”万萋萋嘟囔了两句,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么,神情激动起来。但是她又招呼着一左一右两位姐妹凑近了自己才压低了嗓门开口:“你们说,会不会是丹若阿姊自己和何将军说的,还没有忘记之前的那个……”
“不可能!”
万萋萋的话还没有说完,程少商就直接否决了这个可能。果断无比,另外两人都还愣了一下。她们虽然没能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又是一模一样的:为什么不可能呢?大家都知道,姜丹若之前定过婚,但未婚夫福薄暴毙,她这些年还年年去祭拜的事儿。
程少商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性的理由。她原本也是那样以为的,但是随着和姜丹若相处的越来越多,又在皇后娘娘那里听了一些事情后,她就不这样觉得了。
她也问过袁善见,因为行宫别院的时候,他还提过这事儿。袁善见和她的想法是一致的。可要把袁善见扯出来了,估计又得被调侃一番。
“就……就是一种感觉嘛,我就觉得丹若阿姊,不像是会喜欢那沈家大郎的人。”
程少商说的含糊,可何昭君却是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样。”
“你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刚事没想到。但是嫋嫋这么一说吧,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我阿母还打听过那沈家大郎……”
万萋萋大惊:“你阿母怎么连这种事情都打听!”
“这不是也……要这个传闻是真的,那就死了这条心呗。”
也是。
万萋萋忽然又理解了,她点了点头,又问:“然后呢?打听出什么没?”
“没。当年虽然是赐婚,但是据说丹若阿姊根本就不认识对方是谁,就是及笄了,该考虑这些事儿了,刚好这位沈家大郎也有几分才名,就给定下了。”
万萋萋:???
“就这?!就,就这么简单的赐婚了??”
何昭君认认真真地回忆了一遍,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也太草率了吧!有几分才名?那袁夫子还……”
万萋萋腿口而出的话忽然就卡在了喉咙口,不尴不尬地望向了程少商。
程少商心虚:“说,说丹若阿姊呢,看我做什么。再,再说了,就袁善见那样的,丹若阿姊才看不上他呢。”
“丹若阿姊看不上,可有人看得上啊。”
“萋萋阿姊,你说什么呐!”
“没什么没什么,说丹若阿姊呢,丹若阿姊。”万萋萋连忙转移话题:“咳,那什么,小六,还有其他的吗?”
何昭君虽然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万萋萋的问题,但是闪烁着别样的光彩的眼神却是落在程少商身上。
虽然自家次兄的婚事很重要,但是姊妹的事情,也很重要。
程少商被盯的相当不好意思,绞尽脑汁的想要转移话题。话题是由赐婚引起的,还真叫她想到了点什么。
因为,就这件事情,她也问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当时叹息沉默了很久,轻声说了句“若不是因为当年,陛下也不会那么着急给她赐婚,她也不必这些年都带着这个枷锁”。她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感觉并不像是这个已经作废了的婚约带来的枷锁,有心再问上一问,但是被皇后娘娘敷衍了过去。
现在,听何昭君这么一说,难道这其中还真的有什么隐情??
“嫋嫋,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万萋萋忽然撞了一下程少商的肩膀,她以为程少商是在想自己和袁善见,自然是满脸八卦之情。
程少商想得入迷,倒一下子也没在意这点,沉吟了片刻,忽然就开口:“这何将军同丹若阿姊也算是有交情了,可又迟迟不去提亲,会不会是因为,他比咱们多知道点什么??”
“什么什么?”
万萋萋和何昭君一愣,又对视了一眼,依旧是毫无头绪。
“就是说,会不会是……”程少商仔细地琢磨着,努力想从自己所知道的这些零碎的线索中拼凑些什么。忽然,她灵光一闪,就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一个奇怪的可能——会不会是何昭义明白姜丹若对他并无男女之情。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也吓了一跳。
“你想到什么了?”何昭君忙问道。
程少商支支吾吾地,好不容易想直截了当的说了,忽然楼下又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京都皇城,天子脚下,哪怕是最纨绔的纨绔子弟都不敢如此当街纵马。
她们三人自然也是大惊,纷纷趴到一旁的栏杆上望了下去。
都是武将子女,她们一眼就认出了那马是战马,那人是传信官。
这个时候,会是哪里来的穿信官,根本不做他想。
“看来,是寿春之乱已平,凌子晟又赢了。”
……
凌不疑大捷归来,最开心的莫过于文帝,而最忙的却是姜府。因为按照“传统”。这位将军入宫面圣之后,回府修整过后,便就会来姜府报平安了。
不过这次,在凌不疑来之前,姜府却是先来了另一位访客。
城阳侯,凌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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