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丹若一夜未睡,第二天一大早又早早给自己穿戴整齐出了屋。起来准备伺候她的还在门口愣了一下,同时也一下子就看见了姜丹若的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锦盒,也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但也没敢多问,只听了她的话,领着她去了前厅。
凌溢和淳于氏都在,也不知道是有说到了什么话题,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只在看见姜丹若的时候又一齐堆出了笑来。
“丹若也起啦,可不凑巧了,刚刚子晟还派人来问,我本想着你舟车劳累还在休息,便先打发他回去回话了交差了。这臭小子最近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手底下的人也都是火急火燎的。”
姜丹若对此笑而不答,却又说了句:“是啊,他最近该忙了。”
凌溢脸上的笑意淡了三分,正欲再说点什么转移一下话题,却也看见了姜丹若手里的东西。
“丹若,你手上的这是……”
“这?哦,这是丹若给叔父准备的寿礼。虽然叔父说了今年不想大办,就自己人吃顿便饭就好。但您是长辈,我是小辈,自然是要为您祝寿的。”
给自己祝寿?
凌溢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可又实在说不出什么不对劲,只能笑呵呵地夸赞两句姜丹若有心了。可当他打开锦盒,看清楚了里面是什么东西后,脸上的笑容整个儿僵在了脸上。在一旁的淳于氏脸色大变,惊呼了一声,竟是连锦盒盖子都直接掉在了地上。
“这些信笺怎么会在你这儿,我明明藏好了……”
这个大到能掉脑袋的秘密忽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人揭开,淳于氏方寸大乱到了不打自招,尽管回过神来后立刻惶恐不安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脸色却是如死灰般惨白。她甚至哆嗦着往外躲了躲。
凌溢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因为一直以来,他以为淳于氏尽管不怎么聪明但也分得清轻重,至少会把这些她活命的资本藏的严严实实的。却没想到,居然能蠢钝至此!
不过,他到底比淳于氏能沉得住气。
脸皮也要厚。
“丹若,这是什么?”
“叔父,我既然拿出来了,那里头究竟写了什么自然也是看过了的,您也不必再遮掩。不如,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凌溢翻了翻锦盒内的东西,没看到具体的信笺内容。姜丹若又补了句说东西确实不在在这儿,被她藏好了。
凌溢剑眉一挑。
藏好了?
姜丹若能把东西藏哪儿呢?
他本就在诧异姜丹若都进京这么久了,凌不疑居然还是一点动静不没有。现在倒是有点儿明白了。想来,从一开始就是他们计划好的。也该就是彭坤那个副将被抓了顶不住招供了的。还不凑巧,被姜丹若找到了这些证据。
“你交给子晟了?”
“……”
姜丹若的沉默,让凌溢误以为自己猜对了,他忽然就没那么紧张了。
“丹若啊,这些年,子晟一直在查当年孤城一案,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你也一直在帮他。可是,丹若,我与子晟虽不亲近,可到底是他阿父;尽管你过继给了姜家,我也是你的叔父,血浓于水啊,丹若!我们才是一家人呐!”
这话,凌溢说得恳切,眼里似乎都有了点泪花。
“是啊,一家人。那难道叔母不是吗?叔父,她是阿狸的生母,难道不也是血浓于水吗?霍家舅父是阿狸的亲舅父,难道不也是血浓于水吗!你如此作为,可曾想过,阿狸该如何!”
阿狸,这个名字姜丹若已经太久没叫过了,以至于此刻自己听到的时候,都觉得心中酸涩。若是阿狸知道这些,那他该多难过啊。
“叔父,自首吧。就当是为了阿狸。”
果然听到了姜丹若如此劝自己,凌溢冷笑了一声:“丹若,血亲也分远近。舅父难道还重的过生父吗?”
虽然料到了凌溢会拒绝,可当自己真的听到的时候,姜丹若依旧还是觉得喘不上气来。她望着凌溢,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
忽然的安静,让凌溢再度升起了一股不安。只觉得原本已经被自己掌控的局面,似乎又要有什么变故了。
“叔父,”沉默了良久,姜丹若再度缓缓开口:“舅父压不过生父,那么姑父呢?”
这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甚至于凌溢本人还没理清楚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后背却陡然间冒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话什么意思?!”
“叔父,小时候,你们都说我和阿狸长得像。可现在又有谁说过我与子晟长得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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