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累啊,岁岁……」
“嘶——”
尖细的绣花针扎进了食指,溢出一个圆润的血珠子。
“女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银星听到了姜丹若的吸气声,一看她居然刺伤自己的手指,如临大敌。
“不过是绣花不小心刺到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银星拿着帕子捏着姜丹若的食指,抬头望了一眼姜丹若,神情很是惆怅。
“就是因为如此才担心啊。女公子您绣的荷包皇后娘娘和越娘娘都称赞有加,怎么会好端端的扎到自己……从楼家回来,您就一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您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您和少将军有什么矛盾了吗?”
姜丹若心头一颤:“怎么会这么问?”
“因为从行宫别院回来之后,我就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是……”银星想的很认真,也很努力:“就说这次少将军出征吧,女公子你虽然也去送了,可是不和以前一样叮嘱那么多了。”
“……上回是归期不定。这次是……”
这次是什么呢?蜀中叛乱,即便是里应外合,但是刀剑无眼,一样是刀山火海。
姜丹若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悻悻地闭上了嘴。
“反正就是不一样。”银星嘟囔了一句:“女公子,是不是少将军惹你生气了?”
“他惹得还少吗?!”
“真的是这样啊……女公子,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少将军对您对好呀,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你。阿飞都说了,少将军要是拿出对您的一半心思,这少女君早就娶回来了,哪里还需要陛下这天天操心。”
姜丹若:!!!
姜丹若心虚无比地轻拍了一下银星的脑袋:“你天天和阿飞两个人乱说什么呢!真以为我舍不得罚你是不是!”
银星缩了一下,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本来就是嘛”。
姜丹若气得是这想伸手打她。但到底还是舍不得。嗔了她两句,索性把她赶了下去。
可是,银星能赶走,心里的不安却始终赶不走。
因为凌子晟不会无缘无故说那样的话,一定有什么是她忽略了的。
可如今除了“雍王”这件事情,还有……雍王,雍王……
姜丹若呢喃了两遍后,猛然惊醒,凌子晟一开始去查雍王是因为军械贪墨一事。军械贪墨的话,那就是——孤城!
“银星!”
……
姜丹若穿上斗篷,躲开了家里巡逻的护卫,到了后院小门,刚准备开门出去时,身后就传来了阻止声。
“女公子,夜深了,外头不安全。有什么事情,还请明早再办吧。”
不是别人,正是凌不疑送过来的马夫。
……
……
已是宵禁,夸大的马路上就只有姜丹若一人行色匆匆却又相当的光明正大。
奉命把廷尉府大牢守卫全都支走,并且守在门口的梁邱起两兄弟忽然瞧见了个裹着斗篷看不清长相的人过来时还警铃大作了一番。
毕竟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大马路上的人,包括他们自己,不是正常巡逻,多少都那都有几分“见不得人”的成分在。
而廷尉府里关着的那位,干的可是谋反的勾当,要真有个劫狱的,也是正常。
而当他们瞧清楚了来人是谁后,那才是真的觉得要完。
兄弟俩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默契,只一个眼神,梁邱飞就忙不迭的跑了进去先通风报信;梁邱起则是印着头皮拦下了姜丹若。
“女公子怎么这个时候……”
“他真在里面?”
姜丹若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多嘴一问。梁邱起两兄弟都在了,凌不疑不在里面还能在那里。
她不等梁邱起回答,直直就要往里闯。
“女公子请止步!还请女公子不要为难属下!”
“……阿起,还记得在行宫别院,你家少主公高烧不退的时候,我和你说了什么吗?”
姜丹若的口吻很淡,却直击梁邱起最在意的一点。
「有何颜面去见霍将军!」
梁邱起松动了片刻。
就这片刻,姜丹若抬手打开了他横在自己身前的手,大步流星要往里面闯。但是还没踏进门,就险些撞到从里面出来的人。
是凌不疑。
他听到了梁邱飞跑进来的传话,第一时间冲了出来。神情紧张无比,看见姜丹若的时候,连瞳孔都震动了。
“大晚上你出来做什么!?”
姜丹若没回答,只是盯着领不疑,因为他身上带着一股热乎的让她犯呕的血腥味。但她本能的先去寻找凌不疑身上有没有伤口。
脸上似乎有些红痕,但并不明显,而身上——铁甲上星星点点的血珠子让姜丹若瞳孔一缩。
那不是自己受伤留下的,那是别人的血。
别人的血!?
她像是受到了惊吓,冷不丁向后跌了半步。
凌不疑想要伸手扶她一把,但一伸手,就顿在了半空中。因为他记得擦一擦脸上的血迹,但是忘了自己手上沾染的更多。
木偶般收回了手,藏到了自己身后,凌不疑的喉结滚动。
“阿起,送女公子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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