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的身体逐渐僵滞,沉得根本抬不动,就眼睁睁看着昔日温柔待她的顾启东判若两人般向她俯冲下来,他紧紧地拥抱住她,那一瞬,一股浓浓的酒味缭绕于她的鼻尖。
她拼命扭动着身子:“老爷,您喝醉了吧,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是嘉尔,我是嘉尔啊!”
嗬!
他的嘴角扯笑,他当然知道眼前之人是顾嘉尔,是他亲自冠上名字的顾嘉尔,是他一个人的顾嘉尔,正因如此,他才把她抱得更紧,容不得她半点挣扎。
“老爷放了我,呜呜呜!……放了我……不要……”
任凭她在底下肆意挥动双脚,他只邪肆一笑,打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觉得眼前的女孩太完美,是不谙世事的完美,是纯净的美好,宛如一汪清潭,水尤清冽,能望见潭底的颗颗碎石,这么完美的女孩不由得让他萌生了据为己有的念头。
当他扯落她最后一片衣衫之时,他才发现她真的是由内而外的完美,凝脂的肌肤如雪般吸睛,他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
林秋分蓦地睁眼,瞳孔紧缩,寂静的房内只剩那颗心脏在狂烈地跳动着,他做了个奇怪的梦,但此刻,它就像昙花一现,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缓缓侧身,撑住床,艰难地坐起身来。
睡了多久了…
他扶着胀痛的额头,仿佛一种意识的牵引,使他的视线慢慢移到房间的窗户,浅薄的晨雾自窗缝间溢了进来,缭绕在边边角角,阳光不燥,世间万物好似披上了件朦胧的衣裳。
天亮了。
低头看下去,这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又想起了刚才的梦,方才缓下来的心跳再次往嗓子眼猛冲。床头柜上放着只热水瓶、一盆已凉却的水、毛巾整齐的叠放着、还有一袋子药。
他哑着嗓子唤了声:“霜降…”
咳咳咳!
捂着胸口,忍不住咳了几声,只觉嗓子眼儿像冒了烟似的,四下环顾着,将扔在被子上的衬衫穿了进去,在系扣子时,脑海里猛然跑出一些画面,他好像记得当时……
他轻轻抚上脖颈,隐约触到浅浅的齿痕,紧接着,他的脸颊以电光火石的速度烧了起来,男孩炽热的目光仿佛还在他的瞳底若隐若现。
霜降…
这一刻,他只想见他,迫切想从他口中得知这些天来所有的事,有关他的,有关他们的,包括这栋老宅。
可是,他在哪?在哪?
他的右脚刚触到冰凉的地板,慌乱之余,往前栽了去!
突然很讨厌这副狼狈不堪的身体,如果他拥有一副正常的躯壳,或许就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见自己想见的人,去完成……
但,他不就是因为自己的这副模样才会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吗?想见自己想见的人吗?正因如此,他才有了目标,那么,他是要感谢还是继续怨恨呢?
对此,他没有答案,即使有,也只是个不置可否的未知数罢了。
他使出浑身解数,支撑起自己虚乏的身体,一点一点攀着床头柜,慢慢地爬起,好在拐杖就安静地倚在边上,似随时候命,候这卑贱的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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