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庭斜倚在沙发椅里,翘着二郎腿,偌大的书桌只摆着一只细脖台灯散发刺目的白光,以及两三本叠靠在一块的书刊,或厚或薄。
粗厚的指尖夹着一支精致的水烟斗,反复端详着,像端详一样来之不易的瑰宝。
姜寒洲走到门口,停住,便没再往里踏进半步,寂静得恍若不复存在,路秋庭转动着那把椅子,健硕的身形便落入姜寒洲的瞳底,男人习惯身着军黄的棉大衣,似乎从认识到现在,一年四季,亦是如此。
“昨晚去哪了?”路秋庭明知故问。
姜寒洲的行踪都会有内线紧跟,并且定时定点汇报,对此,姜寒洲心里虽是不服,但却无法反驳,只因那一份卑微的执念。
好看的凤眸渐渐沉降,纤长的睫毛铺洒在白皙的眼帘下,略显苍白的唇绷成直线,垂落在裤缝旁的手掌轻轻攥起。
屋里有了轻微动静,路秋庭叹了口气,敞着大衣的衣摆,向着姜寒洲缓步走来,那道伟岸的身形逐渐在瞳底扩张,直到阴影完全覆盖过自己,姜寒洲毫无防备地被一双苍劲有力的胳臂揽了过去!
旋即,门被“砰”地关上!
路秋庭失手将姜寒洲推到了地上,姜寒洲摔得不轻,细薄的眼镜蓦地甩出好远,镜片传出轻微的脆响。“嘶…”姜寒洲不由得呲出声,用一条胳膊肘支住地面,缓缓爬起,但在摔下来时,腰磕到了桌角,疼痛蔓延,姜寒洲好看的五官蹙紧。
清冷的嗓音穿透他的耳膜:“玩得挺好,嗬…”
听着他的讥讽,姜寒洲沉下眼眸,身子稍稍抬起,用支着地面的胳臂使了一把力,路秋庭见状,高大的身形落下,曲起一条腿,膝盖抵上姜寒洲的胳膊肘,霎时间,一阵酸痛席卷全身,姜寒洲再度嘶了一声。
路秋庭眸子微紧,俯身,将姜寒洲困在了自己的阴影里,望着姜寒洲无助的模样,不禁扯弄嘴角道:“你可别忘记你的任务,还有…”
男人的目光一冷,迅速从腰间拔出那把跟随许久的枪支,在姜寒洲还未看清之时,冰凉的枪口已抵上他的额角,可是,他却丝毫不慌,镇定地盯着那双望不见底的深眸。
路秋庭显然被姜寒洲锐利的目光吓怔,稍稍提眉,很快,又冷冽地咧起嘴角:“你这眼神倒是让我想起你的小时候哦,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只要你谋逆我…”说到这,他缓缓凑近姜寒洲,“我不会手下留情。”
“随你。”自从跟了眼前这个男人以来,姜寒洲便再没把死亡看得有多重要,又或者说,心死了,剩下的这副没有感情的躯壳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路秋庭闻言,嗤笑一声,不禁由衷感叹,小家伙果然是长大了,这种“枪支游戏”早已不再让他害怕、恐惧、不安,于是,路秋庭收起了枪支,姜寒洲朦胧的瞳仁里,路秋庭结着厚茧的手指抚向自己,不断抚摩着自己的脸颊。
路秋庭温软的声线也挟带威迫:“放心吧,我会把你留到最后再杀,这会还得派上用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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