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诗这一砸,把众人心中的防线砸了。
平阳郡主除却对花草颇为熟知以外,对品鉴玉器也是颇为精通的。
此时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正如平广王此前所言,没有人确定是否她手中的是真正的国玺。
美玉无瑕,亦有不少大人对玉器熟知一二,认得出这是一块上好的玉,只是此时碎成这样,实在无法分辨。
落玉上前拾起一块比较大的碎片,透着烛光小心翼翼地看着。
平宁郡主:殿下,不必看了,这是真的国玺。
落玉胸腔中的怒火正在燃烧,可从天而降的寒秋打破了这个平静,大殿之内全部乱了。
寒秋死死地护住苏楠诗。
苏楠诗:国玺已毁,陛下尚且在位,您就当不成这个皇上。黄袍加身,您这是谋反。名不正言不顺,天下诸侯尽可讨伐。即便您今日坐上了那张椅子,本宫要看看,您能坐多久!
苏楠诗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字字句句直击人心。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苏家势力雄厚,落玉要忌惮三分,因此底下的人也不敢下死手,双方僵持之际,却是一个年轻公子说了话。
吴烛炩的父亲正四品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子承父业,前几月他父亲辞官之时,便让他承了这个位置。
吴烛炩:八王争位,犬马受难;兄弟相争,百官获殃。叔侄夺位,殿下为了今日这一幕,又是害了哪些人?!
轻年人的愤怒,对待事件不公时所发出的怒吼,胜过无数珍宝。
吴烛炩的逼问,激发了所有人的情绪,是震撼而又热血沸腾的。
而此刻,陈白榆还有禁军统领顾毅慌张匆忙地跑了进来。
陈白榆:[颤抖]殿下,撤吧!他们打进来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两人进来时颇为狼狈,落玉顿感大事不妙。
落玉(平广王殿下):[质问]急什么!好好说!
不等陈白榆回答,越过重重人影,在那至高无上之处,坐了一个人影。
落灏盛:皇叔,别来无恙。
此时,众人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就算是再傻的人,只要仔细思考落灏盛从前到如今的种种作为,桩桩件件都说明了这个皇帝不简单。
群臣叩首。
落玉大惊,但很快作出了决定。
落玉(平广王殿下):走!
回头之时,苏楠诗已经被寒秋护送不知去向,而落玉远远看着另有一波人冲了进来,把他带领的人给控制住了。
大势已去。
难怪陈白榆和顾毅让他离开。
可是不甘心啊。
二十年。
人的一生有几个二十年?!
为了这一日,他耗尽心血,却什么也没有换来!
不甘心,他不认输!
落玉(平广王殿下):林佼舒呢?!
陈白榆:殿下不是让她去了观星楼?
落玉没有撤,无论是成是败,他今日必须得做一个了断。
另一边,太和殿。
落灏盛:众卿平身。今夜大家受了惊,待外面安静下来,朕自会派人送你们回家。
苏楠诗从后殿走进。
落灏盛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出了意外,从高位走下。
落灏盛:出什么事了?
苏楠诗:嫂子来找我,说林佼舒不见了。
落灏盛:不见了?不是在天牢吗?
苏楠诗:他们从天牢来的,说人不见了。现在还在宫里找。
落灏盛牵上苏楠诗的手。
落灏盛:走,跟上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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