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沈望终是在玄武门找到了林修以及扶悬火,说明了一切。
林修远眺宫殿。
随即立刻做出决定,把所有的一切交给定国公苏祎,转头去跟着找人了。
周青悠的方向没有错,如果宫变失败,那么落玉自然会把林佼舒作为一条后路用来威胁林修。
定国公苏祎:哎,你走了就算了,摄政王怎么也跟着走了!
看着两人骑马远去的身影,苏祎很是无奈。
另一边,落玉爬上观星楼,陈白榆和顾毅紧随其后。
楼下火把随着风飘荡,惨叫声不绝于耳。
北风呼啸,高楼寒风刺骨。
观星楼的四方彩绸伸向远处城墙,挂满了灯笼。
虽然只留下了两个人看着林佼舒,但身处在长时间的黑暗之中,她其实之前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方向感,走路如踩云月,整个人处于一种飘忽忽的感觉。
酒饱饭足,整个人趴在围栏旁边,痴痴地看着楼下所发生的一切。
无数个火把汇聚成一片火海,七零八落的乱成一锅粥。
落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林佼舒抬头看了他一眼。
两人目光相对。
落玉之所以逃的这么快,因为他看见了前来阻止宫变的人,只要没有在那一刻坐上那个位置,无论做什么都是败局。
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落玉闭上眼,猛吸一口,踌躇几步,面向自己绘制的江山百景图。
林佼舒静静地看着他。
若是从前,她肯定是要出言嘲讽几句或是直接对骂起来。
只是现在她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一口气憋在喉里,说不出话。
落灏盛追到楼下,犹豫带着苏楠诗,有些犹豫要不要追上去。
落玉转身,面向林佼舒,面目狰狞。
落玉(平广王殿下):你知道吗?这幅画,本王画了整整二十三年!从他死的那一刻,一直画到了现在。
林佼舒平静地看着他,透过他,去看他身后的画。
落玉痛苦地抹了脸上的泪。
落玉(平广王殿下):人有几个二十三年啊!本王穷极一生都不能坐上的位置,落景一个小毛孩子他凭什么!凭什么?!
落玉猛吸一口气,全然没有了林佼舒初见他时的潇洒俊逸。
落玉(平广王殿下):他爹的位置还是从本王这里抢的!
说着,落玉把置于画前的桌子掀翻了。
他在燃烧着压抑多年的愤怒。
落玉对天作揖,又诡异地笑了起来。
落玉(平广王殿下):[咬牙切齿]明熹仁文帝!听听,仁,文,多么好的谥号,多么优秀的皇帝!流芳千古。呵呵呵,可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儿子这么狠心!
落玉悲痛地捶着胸口。
落玉(平广王殿下):父皇,你为什么对自己的儿子这么狠心!!
落玉这一声怒吼,吼出了积压在他心里多年的不满与委屈、埋怨。
落玉(平广王殿下):本王也想做一个好皇帝啊!可是你,就是你,你这个对外人仁慈友爱,对自己儿子心狠手辣的人。你畏惧我在朝中的声势,你怕了,你怕万一我有一天不听你的话了,举兵造反,你毫无还手之力。所以,你设计让你这个儿子发生意外,扶持了另外一个听你话、能够被你掌控的儿子!
落玉指着那幅画,他把那幅画当作了明熹国仁文帝、他的父亲,宣泄着他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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