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5点起床,太TM痛苦了!
纵然我已经适应一个星期了,纵然我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纵然我如今18岁的身体适应良好,但是我的精神不允许啊!
老子要睡觉!
“阮阮!”
脑袋上突如而来一阵剧痛,我摸着脑壳抬起头看到班主任那张圆圆的脸,忍不住假意笑起来。
“别人都在背书,你在睡觉?”
他压着嗓子低头斥我,却仍旧控制不住半个班的人转过头好奇。
“你出去站着清醒一会儿吧。”
我摸着痛感未消的脑袋,浅笑着走出了教室。
这种感觉,我前世未曾尝过。众目睽睽之下被罚站,熙熙攘攘中被斥责,迷迷糊糊中被叫醒,都没有过。
好奇心,远大于受苦受罪。
没两分钟,邱枫也走了出来。
“你出来干嘛?”我纳闷道。
我发誓,这一个星期以来,只要能避开她,我甘愿多走十几步路,多晚十几分钟,多说十几句话。就是为了,能不让历史的浪潮重新把我困在青岛这个地方。
她,偏偏自己送上门了。要死!
“我也困,出来清醒清醒。”
班主任在教室转了一圈,来到我俩面前,“你俩,清醒了就自己进去吧。高三了,已经最后关头了,再辛苦也就这一年了。多余的废话也不跟你们说了,该知道的都已经碎碎念了无数遍,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就慢条斯理地挪步走去了办公室的方向。
这个班主任是我所有学海生涯里最喜欢的一个,喜欢他平常讲的那些小故事,年纪不大却饱含遍历人间疾苦的沧桑感,有柔有刚,暖心地像个隔辈的大哥哥。
他常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间正道是沧桑。
也常说,一千个读者就是一千个哈姆雷特。
我们不能阻止别人怎么想,但是我们可以尽可能地往好处想。人间已经这样了,我们岂能看看就回去啊。多呆一会儿,没准儿就有惊喜呢。
“怎么突然想要去南京?”邱枫问我。
该怎么跟她说呢?或者,应不应该跟她说呢?
我上一辈子就没怎么在乎过她的想法、看法和做法,结果被她摆了一道,徒劳无功留在了青岛。
那这一辈子为了避免悲剧重演,我是不是应该三缄其口?可是她已经知道了呀!那就只剩下忽悠她这一条路可走了。
“南京嘛,吴侬软语,流水觞觞,是个文雅人就会向往一下。不过,想起来要离家那么远,突然又有许多不舍。”
她侧过脸细看了我,大约在找我撒谎的痕迹。
后又说,“既然不舍,就留在青岛吧。”
她有病,前一世我就觉得她有病。费尽心机把我留在了青岛,自己却去了千里之外的广西。这一辈子还是想把我留在青岛,我却不晓得她这样三番五次改变我的人生轨迹,究竟是为何。
“你喜欢青岛?”我问。
她没回我,兀自开始背起了手中的小册子。
那册子我恍惚有些印象,好像是我刚上高二的时候整理出来的英文词典。是因为薛一学习不好,让我帮他,我才花一个月搞了这么个东西。到高三已经跟不上学习进度了,不知道怎么到了邱枫的手里,我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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