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虚荣吗?
可他家有产业有家底,比许多北京人都还要富庶。
或者因为离家远?
可从青岛到北京也花不了几个小时的时间。
还是因为有些挂念?
可他也说过,目前为止都没去过北京,哪里来的挂念呢。
薛一从没提及要去北京的原因,我也从没问过。他只是试探过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去。我略思索,觉得北大清华不可能,北京其他的大学努努力倒也可以,就答应了。
“那这次会不会改了?”温如安问得真诚。
“不一定。”我回得吊儿郎当。
倒也不是一定要去医科大学,但是南京我是一定要去的。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进南京大学。但估计,很悬。
“你把想去的大学都跟我说一下吧,阮阮。我尽力选一个跟你离得近的学校。”他挑了一个丸子插进嘴里,话说得却很清晰。
我问道:“你也要去南京?”
他点点头,“你要去的话,我跟你一起去。貌似南京大学也很好。”
“你考北大清华的手,要跟我去南京?你疯了吗?”我惊极反怒。
大约是恨铁不成钢,觉得他在挥霍自己的人生,有些过分感同身受。
他怔怔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因为这个动气。拿着丸子盒的手,都顿在了半空。
我呼了口气,低头把他签子上最后一个丸子含进嘴里,甩了甩手,“哎呀,随便你吧。反正也是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好了,饶人不如饶自己。多管闲事的毛病,一定要从重生第一天开始遏止。
铃声响得震耳欲聋,我转过头才记起,台阶上是教学楼的后门入口,旁边就挂着一个黑葫芦状的铃铛。
“温如安,人生是不能回头的。一时的意气和喜好,会决定你一生的路。慎之重之吧。”
初高中的时候,读过很多杂书。并不是说那些书不好,而是我不记得书名,只隐约能重新概括几句里面的中心思想。所以我把它们统归为了杂书的行列。
其中有一句印象略为深刻,‘少年时的情爱,是一副美好的画卷,它可以美丽,可以值钱,也可以在生活困窘的时候被弃之不管。因为那时候,我们需要的是柴米油盐。’
诚然温如安喜欢我这件事,在我28岁的年纪18岁的身体上,已经感知得一览无余。
可是,重生之后的我,除了白晓,谁都不想管了。
他站在台阶上,冲我喊:“阮阮,不去吃饭吗?”
教学楼里冲出来几个往食堂奔的少年,刚出来就被温如安的声音吸引了片刻。意识到与己无关之后,才继续向着食堂的方向奔去。
我隐约听见风里夹杂着几句疑问,“他俩什么关系啊?”
“你自己去吃吧,我吃饱了。”我回道。
现如今,我最想看的,就是我的宿舍,我的床铺,还有我年少时穿过的衣服。那些如同在岁月长河里见证过衰老与辉煌的印记,此刻就静静地待在我的行李箱中,我的床铺底下,等待着新生的我去抚摸它们。
“嗨,你们好,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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