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悲风秋画扇。
我笑得开怀,答他答得也坦诚,“是你看见了我,我又没有看见你。”
他低头腼腆起来,仿若说了一个很不好笑的玩笑,也没有人捧场一样。
我只好续道:“你一向学习都好,我这次纯属凑巧。我不抱希望了,你加油吧!”
“干什么还没开始就妄自菲薄,尽力就好。你也加油。”他又对着我笑起来,依旧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历史从未因为重生而有所改变,故而试题打完我还是只会一半。只不过上一辈子,我生生挨完了时间,这一辈子,我提前交卷了。
阶梯教室里的优秀学生们,偶有几个抬头看了我一眼。
他们心里素质是真的好啊,换作我,早就要慌了神。他们却依然能好奇地看一眼,继续做没做完的试卷。
“阮阮!”
我刚迈出阶梯教室的大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温如安跑过来,哼哧道:“你走得倒是快。”
我纳闷,“按理说,你现在应该还写不完呢吧,你出来干嘛?”
他一口气没喘匀,继续道:“害!我看你提前交卷了,我也就提前交卷了呗!”
“我那是不会!”老天爷,这娃可真能闹。
他笑笑,“我也不会。”
日常考全校前三的人,说他不会别人都会的卷子,是瞧着我傻呢,还是觉得我无知呢。我一个白眼儿翻你姥姥家去,那可是十分的加分项啊。
我扶额,丹田冲上来一股骂街的冲动。
“阮阮,我们翘课出去买小吃吧?”
学校侧门的栏杆旁,有一位经常在那儿摆摊的大爷,做的炸丸子那叫一个绝。我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会拉上白晓去那里偷着买来吃。
这家伙同我隔着上下楼,怎么这么清楚我的喜好。
我斜眼望着他,“你监视我?”
他眼珠子定了定,望着我脱口就道:“啊?我监视你干嘛。我就是想吃那些小吃了。”
说起来,其后十年,我都曾拼命地怀念过那个小摊,那个味道。可是转遍了大江南北,走过了许多城市,都再也没有尝过味道那么美妙的蔬菜丸子。
操场边上有一排观景台,坐在最下排的时候,是路上的视线盲区。
我同温如安买了三份丸子,两人溜到了台阶上,挑着个小棍棍,吃得不亦乐乎。
“阮阮,你准备报哪个大学啊?”
这个一小时前我刚问了白晓的问题,又被温如安扔回了我的面前。
“暂定南京医科大学。”
温如安把自己那盒丸子往我面前推了推,疑问道:“你去年不还说要去北京呢吗?”
我扯着上眼皮翻着脑瓜子想现如今一年前的事情,一无所获。
“我说的吗?”最后只能无奈地自己问自己。
他却以为我在问他,回答地那叫一个铿锵有力,“嗯!”
“忘掉。改目标了。”
大约是同薛一谈恋爱那时候定的目标吧,他喜欢北京。就算知道学习不好,也一定要去北京,哪怕是三流大学也不在乎。
他自己说,是为了北京,不是为了大学。
我不明白,到现在也没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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