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愁听见楼上的动静,忍不住笑了,冲着公子弃一拱手。
疗愁:失礼了。
公子弃更加生气,追着疗愁打,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大堂的桌椅都散架了,疗愁一点儿伤也没受,公子弃越发的生气,疗愁掏出手绢擦了一下鬓角的汗珠。
疗愁:运动一下好,减肥。
公子弃:我本来不想杀你,可是现在我要好好地折磨你。
公子弃眼睛里都快要喷火了。
疗愁:想打架?好啊!
疗愁拍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
这公子弃也是自讨苦吃,疗愁习武二十多年的,师父们又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手里那把软剑是天下兵谱第一的凝霜剑,她这人平时看起来笑嘻嘻的没什么害处,真要是急眼了,谁也不是她的对手,这说话间,公子弃手中的剑不但被疗愁的剑斩成了七八段,人也被打的直吐血,瘸腿老头听见动静冲出来帮忙,让房顶上的黑衣人给撂倒了。
疗愁有些累了,把软剑收起来,冲着公子弃盈盈一拜。
疗愁:对不住了。
公子弃:哈哈哈哈哈哈……
公子弃气极反笑。
公子弃:我苦练了二十多年的武功竟然还不如你个女子,哈哈哈……
疗愁搬过来一把幸存椅子放在公子弃身边,又搬过来一把三条腿的放在他对面。
疗愁:公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疗愁坐在椅子上问,公子弃扶着椅子站起来。
公子弃:现在说这些还重要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着竟然闭上了眼睛,还从眼角流下了泪水。
疗愁:咳……
疗愁尴尬地咳嗽着,怎么弄的她像个坏人一样。
疗愁:公子也别急着放弃啊,我又没说要杀你。
疗愁: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爷爷辈儿的又是熟人,就算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不是。
公子弃:你这话什么意思?
公子弃警惕地看着疗愁,疗愁想了想。
疗愁:你说铭礼侯知道噬兽在哪儿?你又是怎么知道铭礼侯知道的?
公子弃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下来。
公子弃:就算我家没落了,可是那些受过我家恩惠的人,总要报答我的。
疗愁:诶……虽然你没有正面回答,我也明白你在说什么了。
疗愁把遮住脑门儿的头发甩到一旁。
疗愁:那个噬兽有什么用?
公子弃:对你来说没用,对我们来说用处很大。
公子弃的回答总是避重就轻。
疗愁:哦。
疗愁站起来拎着衣摆上楼。
公子弃:你就这样走了?
公子弃看着周围乱糟糟的一地,他们刚才可是打了一架。
疗愁:嗯,不然呢?
疗愁站在楼梯上有些不明白,公子弃颓废地看着她。
公子弃: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疗愁:呵呵…
疗愁有些尴尬地笑着。
疗愁:我觉得你们都挺奇怪的,你不是要等人嘛,我们就不打扰了,疗月,珠秀,收拾包袱,咱们现在就走。
疗月和珠秀的包袱都没有打开,连忙回到房间去拿出来包袱,又把疗愁的东西都收拾好。
疗愁:猫呢?
疗月推着她门外走。
疗月:你们一开始打架它就跑出去了,不用担心它,国都那么远它都追过来了,这么个小镇,还能丢了它不成。
“当啷”地一声,一把菜刀砍在疗愁的剑鞘上,公子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们,店家涨红着脸。
掌柜的:不能让她们走,谁知道她们会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引来官兵怎么办!
疗月和珠秀赶紧躲到远一些的地方,这个时候不能拖疗愁的后腿。
疗愁:今天的事情?你在害怕什么?
疗愁盯着店家,店家举着菜刀,手有些哆嗦。
掌柜的:公子还活着的事情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你们不能活着离开客栈。
疗愁:不对。
疗愁不知道想明白了什么,有些兴奋地一步一步逼近店家。
疗愁:不是因为这个,如果真的是因为公子弃,第一夜的时候你就会杀掉我们了,今天晚上有什么事情……没有外人,楼顶上还是昨天的人,客栈里的客人只有我们三个,还有什么事情?
公子弃的神色也有些慌张起来,手在背后摸索着什么,疗愁用剑鞘打掉店家手里的菜刀。
疗愁:公子就不要点迷香了,那东西对我不管用,说,到底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店家两腿一软,给疗愁跪下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手机振动的嗡嗡声从公子弃身上穿出来,这可让疗愁吓了一跳,这人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怎么着,穿越不要钱啊!
公子弃见疗愁害怕,以为有了转机,从袖袋里拿出一块白色石头,白的像朵棉花,疗愁和疗月同时翻白眼,想多了。
公子弃:这就是控制噬兽的东西,只有在我手里它才会发出声响。
公子弃举着白色石头。
公子弃:噬兽就在附近,哈哈哈……你们死定了。
疗愁重重地点点头。
疗愁:好啊,那就看看是你下命令快,还是我快。
公子弃:噬兽,给我出来,杀了这些人,出来。
嗡嗡声突然戛然而止,公子弃手里的石头掉在地上,分成了两半,疗愁扛着她的软剑靠近,石头中间原来是空心的,一条黑白的虫子正扭动着两半截的身体,疗愁上去一脚把那两半截都碾成肉泥。
疗愁:我不杀你,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不会杀你。
疗愁似笑非笑地看了公子弃一眼。
疗愁:咱们走了。
珠秀和疗月打开店门,门外月亮高高挂着,三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
“啊……”身后传来一声惨叫,疗愁吓得一哆嗦,赶紧把软剑收起来。
疗愁:出事了?
疗月:要不回去看看?
疗月抱着包袱,三人又踮着脚往回跑。
砰砰两声,从房顶上掉下来两个黑衣人,疗月一个急刹车。
疗月:擦,死的?
疗愁上前搭着两人的脉搏。
疗愁:还活着呢!
再看客栈里静悄悄的,疗愁进去搜了一圈儿。
疗愁:人没了,刚才那么大声的惨叫听起来是公子弃,他要么是受伤要么是遇害了,怎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珠秀紧紧拉着疗月的袖子。
珠秀:是不是那个什么兽把他们给吃了?
疗月:你民间故事听多了吧!
疗月挺直后背。
疗月:一定是仇家找过来,把那个红衣服怪胎和店家给灭口了,这要是鬼怪吃人,这两货还能活着吗!
猫:喵……
疗愁肩膀一重,奇怪从房顶上跳下来稳稳抓住她的衣服,疗愁抓住奇怪抱在手里。
疗愁:你这个小家伙,你也不怕把我给砸死了。
疗月:现在怎么办?
疗月挠着头,丢了店家跟怪胎,还有俩黑衣人,这要是报官该怎么说?
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人出来看热闹,疗愁把两个黑衣人都拖进客栈,关上门。
疗愁:假装咱们什么也不知道,明天一早去报官。
疗愁抱着奇怪上楼,疗月紧跟着她。
疗月:那官府要是把咱们当犯人屈打成招怎么办?
疗愁:哎呀,你那屋门上还剩着点迷香的粉末,你就说自己睡死过去了,况且这镇上的人都知道这家客栈有古怪,不会有事的。
疗愁劝说疗月,三人继续往二楼走。
一件带血的白衣被风吹落在客栈门前,远处打更的人正要拐过街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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