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月:休息好了!这花魁可以啊,腕儿够大的。
疗愁: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人家的名字也取的好。
疗愁赞叹,有样学样地把钱掷放在桌子上,满目琳琅,也就属她二人的钱掷最寒酸了。
台上的人停止抚琴,从里面出来退下,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一名粉衣服丫鬟从门内出来,撩开帘子。
丫鬟:玉颜姑娘出来了。
一只鱼白色碎花绣鞋先从门内伸出来,顺着鞋子往上看,是件嵌银边儿的广袖罗衫,手里捏着一支紫色的风铃草,脖子上只戴着一根红绳,却别有风情,头发梳的是随云髻,一只蝴蝶步摇簪随着花魁的脚步展翅欲飞,脸的上半部分带着粘花的假面,却依然可以从露出来的双眼和薄唇看得出这是个绝色的美人。
疗愁低头喝茶,扭头见疗月一脸花痴模样地盯着花魁。
疗月:我要是个男的,一定娶了她,这也太漂亮了。
场上的其他人多多少少很是淡定地坐着自顾自地喝茶饮酒。
疗愁伸脚踢了疗月一下。
疗愁:擦擦你的哈喇子,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疗月:可这位玉颜姑娘是真漂亮啊,重要的是人家是天然美,我犯犯花痴还不行啊!
疗月嘟囔着,有人端了托盘把各桌上的钱掷都收走了,收钱掷的人看见疗月眼前的钱掷满脸的不屑,疗月梗着脖子。
疗月:看个屁,二十两不是钱啊!
她这一说话,整个大堂的人都抛来白眼,疗愁连忙站起来。
疗愁:对不住,对不住,她……喝多了。
玉颜姑娘进到高台内摘下面具。
玉颜:玉颜在此多谢诸位公子的厚爱,前两日刚习得一曲雨打芭蕉,请诸位公子指教。
这琴声美妙,绕梁不绝,那些个公子哥又开始赏钱掷,收钱掷的人一路收到疗愁和疗月面前,两人就只买了两支钱掷,有些尴尬地挥手让收钱掷的人走开。
疗月打开扇子遮住脸。
疗月:我怎么觉得好丢人啊,咱们要不现在溜走吧!
疗愁:同意。
大堂里的人都在专心听玉颜姑娘抚琴,疗月和疗愁站起来,顺着墙根漫不经心地往外溜达着,琴声忽然停了。
玉颜:二位公子是觉得玉颜的琴声难以入耳是吗?
玉颜姑娘朗声问,整个大堂的人都看了过来。
疗月:咳咳,玉颜姑娘误会了。
疗月摇着扇子,一时想不起来该怎么解释。
疗愁拎着剑拱手上前。
疗愁:玉颜姑娘确实误会我兄弟二人了,只是我二人囊中羞涩,拿的钱掷是最便宜的,被收走以后就没有了,方才小厮又来收钱掷,我二人手中空空,心中羞涩,这才想要偷偷溜走,并非姑娘琴技不佳,姑娘琴技是我此生听过最妙的声音,犹如天外梵音,听一回此生不忘,只是实在不堪这囊中羞涩之堪,所以……
玉颜:公子手中没有钱掷便不必给小厮。
玉颜姑娘站起来,这位公子眼生,说起话来轻轻淡淡的,那眼神也干干净净的,让人……,玉颜姑娘想到这里心中有些羞涩,吩咐身边的丫鬟。
玉颜:去给这位公子多上些点心。
丫鬟:是,姑娘。
玉颜姑娘身边的丫鬟答应着下了高台。
疗愁挠了挠头,退到疗月身边。
疗愁:这算是什么?
疗月摇着扇子。
疗月:我说,那个玉颜姑娘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疗愁:你开玩笑呢吧!
疗愁跟疗月咬耳朵。
疗愁:这些个公子们看不出来咱们俩是女扮男装,她一个花魁见多识广的看不出来吗?
疗月点点头。
疗月:嗯,离得太远,估计没看出来,不过有好吃的,不吃白不吃啊,坐下。
疗月一屁股坐下来,大堂里的人都有些羡慕,能得玉颜姑娘赏识,这两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好运气。
玉颜:不知道公子贵姓?
疗月推了疗愁一下。
疗月:问你呢。
疗愁白了她一眼。
疗愁:听见了。
冲着高台拱了拱手。
疗愁:余柏。
玉颜姑娘揉着手帕。
玉颜:公子面生,不是都城人士吧?
疗愁:是,我兄弟二人是来……游玩的。
疗愁腹中嘀咕,怎么还问个不停。
一个小厮用托盘端过来一根玉笛。
玉颜:我这曲子若是有玉笛迎合是最好的,不知道公子可会吹笛?
疗愁无奈地起身。
疗愁:既然姑娘喜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疗愁拿过来玉笛。
疗愁:请。
笛声与琴声相合,确实比独琴好听了很多,一曲罢,响起来稀稀拉拉的掌声。
玉颜姑娘心中更是欢喜。
玉颜:去,把这簪花送给那位余公子。
国舅爷:玉颜姑娘这就不好了吧,这钱掷不说我,单是其他客人给的最少的都是二百两的钱掷,平日里我们也没少来捧你,这油头粉面的家伙就凭二十两银子就能得你的一夜相陪,怎么着,是看不起我们是吗?
有人不高兴了。
疗月和疗愁同时一口茶喷出去,疗愁连忙站起来。
疗愁:承蒙玉颜姑娘厚爱,只是家中已有贤妻,不敢再得姑娘的爱慕。
玉颜姑娘有些失落,没搭理刚才说话那人下台就要走,那人却不干了,怎么说他也是国舅爷,一个娼妓敢蹬鼻子上脸,上前一步拽住玉颜姑娘的胳膊。
国舅爷:平日里爷抬举你,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不成,一个卖身的娼妓敢跟爷甩脸子。
显然玉颜姑娘刚才的举动确实驳了他们的面子,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出来帮玉颜姑娘的,玉颜姑娘身边的丫鬟连忙慌张地看向藕荷色长裙,藕荷色长裙低着头,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神游太空。
疗愁龇着牙看向疗月。
疗愁:怎么办?
疗月摸着头发。
疗月:这个得帮忙吧,虽说她看上你了,但是我挺喜欢这位美女的。
疗愁低声笑了,拿着剑晃悠到玉颜姑娘面前,用剑鞘推开紧拉着玉颜姑娘那家伙。
疗愁:公子也是出来寻开心,何必生气呢,我瞧着,这楼上楼下的非富即贵,玉颜姑娘定是不敢得罪任何一位,可是总拿各位爷的钱掷不陪客也不行是吧,这可巧了,来了我这么一个没权没势又没钱的小子,玉颜姑娘干脆就选了我送玉簪,就算我应下了,我也没钱付玉颜姑娘陪客钱啊。
那人的看起来消气了一些。
国舅爷:算你小子知道分寸,可是这玉簪都给你,你打算推了不成,这醉客轩的绝色美人难道还配不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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