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月和疗愁是生了幅好皮囊,这一换上男装更是惹眼,走在大街上那行路的女子纷纷侧目,疗月得意地摇着纸扇。
疗月:我就说这两身衣服特别帅,你还不信。
疗愁倒背着手拿着她那把剑。
疗愁:帅有什么用,你还真能娶个媳妇回家不成?
疗月:我说咱们出来是来玩儿的,你拿着你这把剑干什么?
疗愁:防身啊!
疗愁瞥了疗月一眼。
疗愁:你又没跟我保证今天不惹事,这叫有备无患。
疗月:好吧好吧,你说的都是道理,咱们去哪儿?
疗月和疗愁现在就站在西城有名的青楼街上,整条街道都挂着轻纱绿帐,那些个莺莺燕燕或露着大腿或露着肩膀,一个劲儿晃着手里的丝帕,招呼路上的行人进来。
疗愁:劳驾。
疗愁举着剑拦住一个过路人。
疗愁:这儿最大的是哪家?
过路人看白痴一样打量着疗愁和疗月。
路人:你们俩外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当然是醉客轩啊!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那个三层楼的建筑,一色的淡绿色灯笼那个,那就是醉客轩,光进门就得先拿十两银子……
疗月:多谢了。
疗月拉着疗愁往那个醉客轩走,到了近前疗月被震撼了。
疗月:我去,好大一座青楼啊。
疗月用肩膀撞了一下疗愁。
疗月:你说说这些古人,这哪里是个小青楼,分明是盖了座娱乐场啊!
疗月这话一点儿没夸张,绕过进门影壁,里面又往里延伸了有六七个门洞,有喝酒划拳的,有赌钱的,有在屋里喊搓澡的,还有卖小吃的楼上楼下跑着,疗愁交了钱追上疗月,递给她一个坠着紫色流苏的玉珠。
疗月:这是什么?还挺好看的!
疗月拿着玉珠就要往钱袋里放,疗愁赶紧拉住她。
疗愁:这玩意儿说是叫钱掷,我拿的这个最便宜,二十两银子一个,还有五十两的,一百两,二百三百,最贵的是一只玉鸟金簪,一万两,他们这儿的花魁一会儿要出来,这些东西你既可以送给花魁也可以送给你喜欢的哪个姑娘,散场以后收到钱掷的姑娘会拿着钱掷到老鸨子哪儿五五分账。
正说着疗月看见一个腰间挂着一把钱掷玉珠的姑娘走过去。
疗月:我擦,这家醉客轩的老板还真会挣钱,不过咱们拿这有什么用啊,你跟我还能有顺眼的姑娘不成?
疗月甩着钱掷,疗愁拉着疗月往里面走。
疗愁:废话,来都来了,当然要去看花魁啊!人家花魁不到外院来,看见里面那道影壁了没,人家在里面,想进门你首先必须买钱掷。
疗月:这花魁要是值不回票价不就亏了。
疗月嘚瑟地冲着同她擦肩而过的姑娘们飞媚眼。
疗愁抬脚踢了疗月屁股一下。
疗愁:收好你的眼珠子,你要是没看上人家,就不要调戏人家,一会儿再让人给你扔出去了。
疗月揉了一下屁股。
疗月:哎呀,我抛媚眼儿怎么了,还不允许我看美女啊!
疗愁:你要是光过干瘾,不带姑娘进屋,人家龟公分不到钱,当然对你就不客气了。
疗月坏笑着看向疗愁。
疗月:你怎么这么清楚青楼的事情?说,你是不是偷偷来过。
疗愁:我说你耳朵长哪儿去了,咱们逛街喝茶的时候,那些人八卦聊天你一句也没听进去啊!长点儿记性。
疗愁拿手指戳疗月的脑门儿。
疗愁:不知道这茶馆酒肆还有青楼,这三个可是古代信息搜集的重要区域,别出门以后就知道玩儿。
疗月:我一不考功名,二不当谋士,我关心这个干嘛呀!
疗月不耐烦地四处张望着。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这处绘着仕女图的影壁跟前,一名大汉从影壁侧面伸出头来。
大汉:买钱掷了吗?
疗愁举起手上的钱掷,大汉一看是最便宜的钱掷,动换也没动换。
大汉:里面自己找地儿坐着去吧!
绕过影壁这才叫大开眼界,二层小楼,楼上包间虽然都开着门,可都用鱼肚白的纱帐遮挡起来了,门口站着三三两两的小厮,有的看起来还是练家子。再看大堂,一二人一张小桌低声细语不是看书就是下棋,还有画画的,身边坐着的姑娘穿着也不像外面那些那么暴露,姿色也都在上乘,或帮着研磨,或提壶倒酒。大堂中央一米高的台子用水色的轻纱围着,里面有人正在抚琴,台子下边儿有淡淡的烟飘出来,疗愁闻了一下,是芍药花的味道。
女细:二位请姑娘作陪吗?
穿着藕荷色长裙的女子过来问,疗愁摇摇头,跟疗月在墙根儿下坐下来,这里偏僻一些,那些人都不愿意坐过来,疗月转着眼珠打量着屋子里的客人,突然发现了什么,靠近疗愁示意她看靠近高台北角桌子旁的人。
疗月:看,那位,我认识,小王爷,相爷死的时候来吊过唁,我还以为是个翩翩公子,怎么也来这种地方?!
疗月咋舌,疗愁看了一眼,那位小王爷倒也是个帅哥,身材高挑,宽肩细腰,肤白如玉,看样子清清秀秀,很像女孩儿心中的白衬衫男生。
疗月:我渴了,他们怎么不给咱们上茶?
疗月问,疗愁笑着拿出五十两银子冲立在大堂不显眼处的女细晃了晃,立马有人端着托盘过来,放下茶水点心,顺便拿走银两交给那名女细。
疗月:这算什么?货到付款。
疗月吐槽,疗愁拎起茶壶给疗月倒茶。
疗愁:你不都看见了,这里坐的都是些王孙贵族,都是有修养的人,自然是你给多少钱就值多少钱的东西,瞧瞧,五十两,一壶茉莉花,一盘绿豆糕,还不如在外面看他们赌钱呢!
见疗愁打退堂鼓,疗月连忙笑。
疗月:我知道这钱有点儿冤枉,咱们又不是来吃喝的,咱们是来看花魁的啊!
疗愁:那这位花魁什么时候出来?
疗月一缩脖子。
疗月:这我就不知道了,等一等吧!
别人都有的玩儿,疗愁只花了五十两银子,俩人大眼瞪小眼地发呆都要睡着了,那个藕荷色长裙这才走到大堂中央,手里拎着个小锣,轻声敲了一下“当……”。
女细:玉颜姑娘休息好了,这就出来,请诸位稍候。
那些下棋的、画画的、读书的,一听这话连忙让作陪的姑娘们把桌子收拾干净,又重新摆上一壶茶或一壶酒,又从怀里或小厮手里接过来钱掷放在桌子上,殷切地看着东面那扇挂着翠玉珠帘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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