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上不得下不得,疗月不干了,冲上来指着那人就要骂街,疗愁一把拉住疗月,冲着那人拱手。
疗愁:说了这么多,还不知兄台贵姓?
那人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袖。
国舅爷:我是当朝纯贵妃的弟弟。
疗愁:原来是国舅爷,余柏失礼了。
疗愁赔笑,不着痕迹地把玉颜姑娘挡在了身后,国舅爷摸着光溜溜的下巴。
国舅爷:说吧,你打算怎么着?
疗愁:国舅爷说笑了,这大堂里这么多贵客,玉颜姑娘怎么能陪我一个呢,这样,国舅爷若是不嫌弃,就请玉颜姑娘抚琴,在下舞剑助兴,就当代玉颜姑娘给各位赔罪了。
疗愁环视四周,场上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国舅爷却不答应,恶狠狠地看着疗愁。
国舅爷:臭小子,你想卖好处,博大面,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要想今天这事儿过去,行啊,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
国舅爷指着玉颜姑娘说道,玉颜姑娘花容失色,几乎跌坐在地上,疗愁脸上没了善意。
疗愁:国舅爷的意思是不肯了?
国舅爷:要不你来,要不爷亲自来,今天不让爷消气,这事儿没完。
国舅爷笑着说,他以为凭着他的身份没人敢不听他的话。
疗愁叹气,看向疗月。
疗愁:你行吗?
疗月把扇子合起来别在腰里。
疗月:凑合吧,那些个小厮看起来没什么武功,我倒是学过两天柔道,应该能对付。
疗愁活动着手脚。
疗愁:既然事情谈不拢,那就得罪了。
疗愁站直身体,对着国舅爷三鞠躬,就差默哀了。
还没等国舅爷弄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疗愁一个大耳刮子抽上去,顿时就把国舅爷给打蒙了,紧接着又给国舅爷一连串的大耳刮子。
疗愁:你是国舅爷是吧,皇亲国戚是吧,纯贵妃的弟弟是吧,皇上的小舅子是吧,贪财好色是吧,耍混蛋是吧,不是人是吧,想跟我玩儿命是吧……
这噼里啪啦一顿打,大堂里的人都傻眼了。
国舅爷的小厮木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帮忙,那藕荷色女子倒是连忙找来了护院,疗月这个虎人,抡着一个长板凳不让那些人靠近,可是到底不如那些护院生猛,被人夺走了长凳,疗月赶紧躲到疗愁身边去,疗愁甩着刘海,把国舅爷的脸踩在脚底下。
疗愁:我跟你好声好气,你跟我不也是蹬鼻子上脸,瞧不起人家,你别来呀,谁求着你来嫖妓了啊,还是个国舅爷,你要不要脸,这点儿钱都花不起,你那纯贵妃姐姐的面子都让你给丢光了,哦,我忘了,这后宫从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是最快的,等那天你姐姐不受宠了,你…………哼,等死吧!
疗愁把国舅爷一脚踢出去,国舅爷哼都没哼一声,就晕过去了。
疗愁晃着手里的剑。
疗愁:在场的诸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今天栽了面子,根源在国舅爷不识好歹,咱们谁也别出去嚷嚷,这面子上谁也过不去。
疗月抖着肩膀。
疗月:今天这事儿咱们对事不对人,日后相见也还是可以当朋友的,你们要是怕受牵连,尽管到我们府上去寻人。
疗愁推了疗月一下,小声问。
疗愁:你就这么着,把府上给出卖了?这位纯贵妃要不是个善人,对咱们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想清楚了?
疗月:反正我觉得那个府里没几个好人,再说好歹是个朝廷重臣的遗眷,这帝君也不至于灭九族吧?
疗月嘀咕着,疗愁扬起头。
疗愁:话都说出来,可就不能反悔了,走一步算一步。
冲着楼上楼下拱手转了一圈,对那扶着国舅爷的小厮们说道。
疗愁:有事情尽管到相爷府来。
疗愁和疗月走到玉颜姑娘身边,疗月冲上去抱住玉颜姑娘,羞的玉颜姑娘脸都红了,疗愁拍着玉颜姑娘的肩膀。
疗愁:你也不必羞涩,都是女儿身,抱一下没事的,这是相爷府大小姐疗月,我是二小姐疗愁,这是偷偷跑着出来玩儿来了,没想到打了一架,如果背后的主子责怪你,尽管让他到相爷府去讨要修缮房屋的钱。
疗月松开胳膊。
疗月:瞧瞧人家玉颜姑娘长的,这身材,这脸蛋,这才艺,哎,哎,你说她像不像芭比娃娃,真漂亮啊!
疗愁拉着疗月往外走。
疗愁:我擦,你可别丢人了,见到美男你发花痴就算了,对一个美女你还发花痴,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疗月:这漂亮的事物就要被人欣赏,多看两眼,这样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个漂亮宝宝。
疗月嬉笑,二人畅通无阻出了醉客轩。国舅爷的人赶紧抬着国舅爷回府救治去了。
疗愁和疗月回到相爷府,府中只有院落里的石灯还亮着,珠秀靠着后门儿,哈喇子留了一地,疗愁轻轻晃着珠秀的肩膀。
疗愁:醒了,回你房间去睡,坐在这里要着凉了。
珠秀揉着眼睛。
珠秀:大小姐,二小姐,你们可回来了,这都要四更天啦!
珠秀打着哈欠,疗月拉着珠秀把她推进她自己的房间里去。
疗月:去睡你的吧!
又拉着疗愁往疗愁的卧室走。
疗月:我说,那个国舅爷,明天不会真的过来找咱们算账吧?
疗愁打量着疗月。
疗愁:别跟我说这个时候你又后怕了,打都打了,你还想怎么样?
疗月挠着头。
疗月:嘿嘿,反正天塌下来,有老夫人顶着,大不了禁足,回屋休息去了。
疗愁又拉住疗月嘱咐。
疗愁:那个国舅爷明天是一定回来的,到时候跟老夫人实话实说,我觉得有必要借这个机会,探探老夫人的底细。
疗月:探她的底细干什么?只要她不招惹咱们俩,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呗。
疗月不在乎地说道,疗愁摇摇头。
疗愁:这可说不好,你想想,这个疗愁在外生活了十八年,褚家老夫人是一点儿也没想到过她,怎么相爷一死就非要把疗愁留下来呢!
疗月:难道她怕相爷绝后?
疗月认真地问,疗愁冲她翻白眼。
疗愁:擦,咱们俩都是姑娘,相爷早绝后了,我怕老夫人还有别的心思,你也不想想,没了相爷,日后这相府的吃穿用度从哪里来,朝廷总不可能养着褚家这堆女眷吧!况且我好像记得,今年是帝君临朝三年,可以立后了……
疗月:你是说,老夫人想把疗月疗愁送进宫里去?
疗月一拍大腿。
疗月: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哎呀我操,咱们俩跑路吧!!
疗愁扶着额头。
疗愁: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疗月推开疗愁卧室的门。
疗月:你说嘛!
俩人进屋坐下,疗愁关上门,低声道。
疗愁:这个说不准,怎么说褚家曾经帮过公亲侯,我不觉得帝君对褚家放心,真要是有那一天,再跑路也来得及,不过要做好跑路的打算,我困了,剩下的事情过了明天再说,走吧你!
疗月抢先一步躺到疗愁的床上。
疗月:哎呀,累死了,我不走了,咱们姐妹俩挤一晚上怎么了。
疗愁把疗月从床上拉起来。
疗愁:不行,你自己睡觉的样子我是领教过,那呼噜打的跟发电机似的,我这人睡觉轻,有点儿动静就睡不着,你还是回你房间去吧!
疗愁把疗月猛地推出门,疗月笑闹着推了两下门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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