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麦浪涌动,漫野长郊尽是大麦的茶香,往常这时候绝对满是准备麦社节的人们,穿红戴绿,载歌载舞。
烟雾弥漫中,一个灰衫素裹的人,从破旧的茅草屋低头走出,不舍回望,一声叹息沉沉落下,抬头定定看着远处血红的晚霞。身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紧紧跟着,也不禁心情低沉。
“大人,催税的公文又来了”,小瞳稚嫩的声音响起,不安地抬头看着。
“嗯。药铺里的雄黄、黄苗、川营、当归还有多少。”
“回大人,城内所有药铺加上铎公子带来的,每样各储备六斤左右。”
“去看看藜蓬、虎头、鬼臼、天雄、皂荚、芜美还有多少。”
“嗯?哦。。。”小瞳恍惚一下,低头细心在纸上记下。
李砚抬眼望向天边,“晚饭准备多加几双筷子”。
“大人有朋友要来吗?需要告诉铎公子一声嘛。”
“不用,让他。。。”李砚说到一半,忍不住白了一眼,无奈说着,“让他爱去哪去哪吧,反正别在府里。”
“哦。”
天色渐晚,夜风微凉。李砚身披一件单衣,在门前直挺挺站立着,闭眼小憩。不知过了多久,黑暗深处马铃声传来,在寂静无人的夜里极为清晰,又极为诡异。
马蹄声停,车上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面如死灰,连站都站不直。李砚撇眼一看,等待的枯燥情绪消散,饶有兴趣地走过去。
“均大人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一路上的晕车症状已经把均平生折磨得浑身无力,又看到眼前人嬉皮笑脸的上来搭话,心里更加不爽,“再说吐你身上。”
“。。。。。。”
“李砚大人,先让均大人进去休息吧”,李子珍微笑不失礼貌地插话道。
不久之前,李砚早给三人打扫好三间客房,可三人都没有早早休息。
“之前是以夫妻成对的形式出现,现在则是家庭成堆了”,均平生手中的茶杯,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之前还可以考虑是交合传播,现在情况变了,判断可能为第二阶段。”
“时间长了还会改变传播方式?真是怪异的病症。”
“更怪异的,当人变为干尸死去后,似乎身上的病毒也会死去。”
“干尸不会传染疫病吗?”
李砚脸色阴沉,“有几家,父母的干尸放了半个月,孩子没有染病。。。”
“。。。那。。。孩子呢。”
“孩子被暂时安顿到府内。”
“唉”,还没叹息完,爽朗的孩童嬉笑从后院传到二厅,随后几声震天炮响。
两人脸色平淡地拿起茶杯,默契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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