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肠小道,暴土扬长,车轮飞快碾过卷起黄土,熏得人睁不开眼。
“御护卫还有多久?”
“回大人”,御明撩起屏帘布的一边,露出个小缝隙,“下午可到。”
“嗯”,听里面的人答应,帘帐慢慢放下。
马车里,均平生正襟危坐,额头豆大的汗珠,嘴唇微微发白,坐在对面的李子珍看在眼中,轻轻对帘帐另一边的御明道,“御护卫,马车可慢些。”
“好”,帘帐外干脆爽朗地回。
随着马车颠簸减轻,李子珍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瓶子往手心里倒出颗药丸,拿起身边御明给他的水,小心递给还在强忍的均平生。
“均大人,吃下会好些。”
均平生猛得睁眼,吓得李子珍打个冷颤,冰冷的瑞凤眼聚焦看清眼前,眼神才变得柔和,接过李子珍手里的药,犹豫一会儿吃下去。
“谢谢李大夫。”
“医者本分,有何可谢。”
肉眼可见均平生的脸上慢慢有了血色,李子珍心里安定下来,看均平生还是满面愁容,旅途漫长,也是闲时多了。
“均大人可是在想小姐的事。”
均平生闻言轻轻按揉大腿,叹息一声,“不知子航会不会气我。”
“按大人想呢?”
均平生不言,一会儿又抱怨道,“朱陈村多危险,哪是小孩子吓胡闹的地方。”
“大人,方小姐很聪明,有着与同龄孩子没有的稳重”,李子珍抬眼打量,“大人的做法也不可取,小姐那么地相信大人。”
“再聪明也是孩子,万一出什么事,我跟他爹如何交代。”
李子珍笑笑,又说,“大人关切小姐安全,只是这做法确实钢铁了,相信小姐能明白大人的苦心。”
“。。。李大夫这说话方式。。。”
“御护卫常对我这样说话”,李子珍笑得一脸天真。
均平生暗暗勾起嘴角,说道,“原来李大夫跟御护卫关系如此要好。”
“御护卫人很好,想来比第一面时候要好接触多了。”
“是嘛,御护卫现在还是怕生的。”
“有吗?”
“小时候那看谁谁变态的凶恶眼神现在也少有看见了。。。”
帘帐后的御护卫听不下去了,“大人!”
“呀!怎么了?”均平生嘻笑着,完全不知危险即将到来。
御护卫语气平淡,“按现在脚程,天黑前到不了朱陈村。”
说完,一声鞭响,马儿惊嚎,马车飞快前进,把车里的均平生折腾地晕头转向。
“御护卫,大人我需要。。。呕。。。休息。。。”
“是,大人闭嘴好好休息。”
叫停马儿,御明跳下马车安抚,马车渐渐平稳,李子珍拿出针灸包给均平生扎上几针安神,均平生更是不再说一句话。
景色渐渐破败,两边的青葱树林变成荒野枯木,不时几声乌鸦啼叫,叫的人心惊胆战。
均平生起身撩开帘帐向外探上一眼,微微蹙眉。
“朱陈村的瘟疫情况李大夫了解多少。”
“根据刘铁匠的尸格,尸身干瘪,有异香,死前性格暴躁,情绪极度亢奋,往年都没有过这样的瘟疫病例”,李子珍严肃道。
“现在已知以家庭为单位,染病人群遍及老人,中年人,小孩,男性居多。”
“男性居多”,李子珍下意识摸着药箱,严肃道。
“大人有准备好单子上的药材吗?”
“嗯”,均平生脑内快速过一遍,“除了烈酒少些,其他药材管够。”
“永乐的米酒妇女孩童都可直接饮用,我们用不得。”
“我说有,就是有。”
朱陈村内,正巡视情况的李砚不禁后脊发凉,转身对身边满头大汗的书童说,“小瞳,地窖里的陈酒要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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