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十一,朱陈村的一个普通铁匠。为人老实敦厚,一米九的大高个,常年打铁,致使皮肤偏黑,呈小麦色。十一岁那年,父母早亡,朱十一被村里技艺最好的锁匠老陈收养照顾。到二十五岁那年,老陈大病,身边无妻,膝下无子,唯一的女儿嫁到外乡,铁匠铺只得交由十一经营。十一不付师傅重托,两年凭精巧的冶铁与制锁手艺成为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锁匠。
长相不错,又有能力,像这样的男人,在农村可是个香饽饽。每天上门的除了定制铁具的男人们,其次就是周围各村媒婆。朱十一话少,性格孤僻,不愿多与人接触,每次都埋头打铁搪塞。媒婆们都传,这傻小子不懂家有贤妻的好。十一也不是不懂,就是不想娶,麻烦得很。
那日,十一如常在屋内修理坏锁。突然听到屋外有人走动,起身到庭院,来人竟是师姐。师姐是先师的亲生女儿,十年前远嫁县城,少有回门,师姐未嫁前对他非常照顾,姐弟关系很好,看到师姐回来,十一非常开心。
“师姐”,十一简单打了招呼,表情并没有变化。
“十一”,陈希温柔笑着,转身露出身后的两人,“这是。。。”
方子航拉住陈希的衣角,迈步上前,“打扰了大哥哥,我想打把锁。”
从没见过方子航的人,定会被此时方子航温润的脸上浅浅的微笑蒙蔽双眼。
“好”,朱十一看向方子航身边的人。
“啊,这是我哥哥”,方子航眯眼撞了尤笔一下,尤笔惊呼一声。
“哦。。。是,呃。。。我是她哥哥。”
像是意识到什么,朱十一多看了方子航和尤笔一会儿,转身低头走进屋内。
“尤笔,你知道你现在什么表情吗?”
“什么。”
“很让人无语”,方子航没有看他,失落又气愤,“你昨天还不是这样的。”
“我。。。对不起方小姐。。。”
“虽说刘,呃,陈姐的娘家在村子边缘,但也不是没有感染风险”,方子航扔过一条长布,“进村之前遮住口鼻。”
方子航转头进门,尤笔手拿白布在院内伫立良久。突然狠命敲敲脑袋,后悔思虑。不知为什么,他早上无法控制自己,让方小姐看到那样的自己,刚才一路上气氛冷到不行,人设彻底崩塌,现在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连说话都要想半天。意识到想再多都没用,便趁炎阳高照,徒步进村。
走家串户,远远观望,情况和他知道的有很大出入,推翻再更新,尤笔很认真,慢慢便将不久前的尴尬抛之脑后。
“朱陈村的疫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咦。。。”
远处一群人引起尤笔注意,尤笔悄悄凑近,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突然,尤笔看到人群中的人,除了均平生、御明、李子珍,与陪同的李砚,还有一个人他再熟悉不过了。
“。。。老、老师?!”
尤笔的老师叫铎小星,天台书局的主编,也是小瞳口中的铎公子。尤笔瞬间呼吸急促,汗如雨下,忙躲开几人的视线,再看时已经走远。
‘失踪好几天没有消息的老师怎么会在这?’尤笔想着,攥拳紧握。
几天前,铎小星告诉尤笔自己去采风,临幸前将事务交由另一个前辈,并告诫尤笔要收心。尤笔表面纯良,内心还是留恋美酒佳肴嫣红柳绿的阳刚少年。不喝酒不赌博,就是喜欢和美人待在一起,自小处事圆滑,抖鬼机灵,偏偏前辈同辈都不讨厌。有时喝醉口中总念叨未来的妻室,温柔贤惠,体贴大方,最重要的,专心家事,只为一人。
每每说完,必引嘲弄,酒友都说他要求这么高,怕是要孤寡一生。而尤笔倒不觉得,因为这样的人确实是存在,不是幻想,看得,摸得,想不得。那人便是铎小星。
铎小星回头看一栋旧房子,职业的敏感让他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确定没人又回身听着李砚的尊尊警告。
“别靠近,别乱走,少说话。明白?”
均平生白一眼,“改成少说废话吧。废话真多。”
“李大夫小心”,御明担忧地对李子珍说。
“我没事的御护卫,你还是。。。看好大人吧。”
李砚气得背手先走,铎小星看了,跟上去,“大人有大量,生气伤身体。”
李砚低头正好对上铎小星的猫猫眼,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你别跟着,说了让你呆在家里。”
“我担心你啊。”
李砚浑身起鸡皮疙瘩,赶忙又上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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