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田柾国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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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但是这梦境给人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真实。

真实的就像是它实实在在的会发生一样，我和乔献，正在前往婚礼的婚车上。

她没有说话，双眸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前面的风景，但是江边大桥实在没什么可看的，只有一道又一道铁栏杆不断的闪过残影。

她的手依旧没有温度。

可是忽然之间，司机的脚迅速踩上油门，一瞬间，车子像是要飘出去一样，就连我整个人心都是慌慌的。

田柾国“姐姐。”

田柾国“别怕。”

我死死的攥着她的手，紧紧的咬牙，皱着眉看着后面的车在不停的追赶着我们。

而她却好像是处变不惊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接下来的死亡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情，不值得她为之掀起波澜。

车子速度太快了，司机好像是控制不住了一样，眼看着要撞到栏杆，我的心在那一刻几乎骤停。

我在车子冲过护栏的那一瞬间，侧过身子将乔献揽在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身子替她挡下冲击，也希望她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在那一瞬间，似乎是出自本能的，我要冲在她的面前，护住她的安全。

就像曾经无数个我想要她立刻死亡却又在第一时间冲到她面前护住她的安危一样，出自本能的，我无法控制的。

想要保护好她。

猛然惊醒的时候，我正躺在乔献的病房里面，滴滴答答的动态心电图的声音让我的思绪渐渐回归现实，我猛的甩了甩头，定睛看到躺在床上的乔献。

她没有动静，安静的就像是死掉了一样。

如果不是心电图还在动着，我真的会觉得她已经死掉了，死在了这些冰冷且又无趣的夜晚。

她或许在做着梦，在被催眠的世界里面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受这罪，被这些现实生活里面为她所害的人报复着，看着那些一张一张又一张熟悉的脸，陷入深深地自责当中。

这本来是我想要的，想要让她在梦里赎罪，让她羞愧万分，让她怀着世间的所有不甘与痛苦就这么死去，就这么离开人世。

但是，当我看到梦里的她，冰冷的像一个机器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心疼她。

我明明恨她恨得要死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之间开始心疼她。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开心的样子，回忆过往种种，也的确没有搜寻到任何有关于她灿烂笑靥的画面。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我只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开心。

她活着，和死掉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活着的她好像就没有快乐过，就像她躺在那里一样，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甚至我都不知道她生起气来皱眉嘟嘴是什么模样。

我好歹也陪伴了她有十年的世间，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没见过鲜活的她。

乔献。

你说，你究竟为什么不开心呢。

到底是什么，把你变成了一个没有情感的女恶魔，让你变得这么让人作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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