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浑身酥软,肌肉使不上半分力气,周围还是一片漆黑。眼前多了几道白色,在这黑暗中有些晃眼。用手挥舞一下,抓到一把空气。明白自己是被坑骗了,只是薛思齐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里,又是哪儿?
摸向口袋,果然,手机也没了。心底嗅到一丝绝望,一直不安的事发生了,虽然绝望反而心定下来了。还好多留了个心眼,在门卫大爷处留了字条。
强撑着站起来,突然头部撞到什么,哐——
一阵剧烈的晃动。伸手去摸那撞到自己的东西,冰凉的,坚硬的。顺着边缘摸过去,居然,是个大铁笼!刚才眼前的白色,就是这铁笼被漆成的颜色。
眼睛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被关在一个铁笼里,悬在半空中,底部垫了木板,笼子四角被铁链拴住,所以站起来时,下盘并没有晃动。
房间里一直萦绕着奇异的香气,有檀香混杂着风铃草,还有一种腥甜,再来她便闻不出来了,这香气熏得她头晕,怕再次沉睡过去,忙用衣服捂住了口鼻。再仔细看看四周,不能确定这里是不是还是402。
再扫视一下,突然毛骨悚然。
从醒来就觉得在黑暗中,有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喉咙一紧,喊不出来声音,腿肚子也发软。刚刚恢复一些的气力也荡然无存。在她所在笼子的正前方,也吊着一个笼子。
笼子里,有一个人,正睁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她。姿势有些诡异,像没有骨头一样,瘫靠在铁栏上。身上穿了一件带血的囚衣,这地方,不光是香气和昏暗,还有,死亡的气息。
张常安不敢轻举妄动,不知是敌是友。香气已经进入身体扩散开来,脑中又是一阵昏沉。再次倒下去的瞬间,那人还在盯着她。
为什么,她没有闭上眼睛?
周闻深转着手中的笔,自从从薛老师的办公室回来后,张常安就跟失了魂一样。今天,也没来上课。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想着等放学问问夏自寒。
心里疑惑着,看到薛思齐和李绦来到了班门口。冲自己招招手,周闻深心说跟你也不熟啊,这是干嘛,不过李绦一脸凝重。遂放下手中的笔,朝他俩走去。
“常安请假回家了,她请了家教授课,中考前都不会回来了。”
李绦一脸失落,这丫头走就走,在家里上课也没什么稀奇的,班里有好些学生都去参加中考前的各种集训班。只是也不来道个别,还让思齐哥转告,太不够意思了。
周闻深观察着薛思齐的表情,薛思齐脸上神色淡然自若,也在看着自己。周闻深不是很相信张常安会突然离开学校请家教,比他还抠门儿的人,可算是见着了,不过张常安是个有责任感的人,她不会是还在因为薛老师的事而自责不好意思来学校吧。
思忖着,夏自寒突然从身后探出头来。
“思齐哥!你怎么来啦?”
一把把周闻深扒拉开,周闻深也惊奇于这小团子的力道,明明是个女孩子,怎么劲这么大。
薛思齐冲夏自寒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周闻深看着,都觉得有些刺眼,李绦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
“我来帮常安请假,她中考前不来学校,在家里补习了。”
夏自寒被他的笑容迷的晕头转向,甚至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煞是好闻。
“哥,你用的香水什么牌子的呀?好好闻呐。”
“香水?”周闻深刚才并没有注意到,可能是没有女孩子那么灵敏的嗅觉。细细感受来,确实在薛思齐周围萦绕着一种淡淡的香气。
这年头,男人喷香水用香氛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是这味道奇异,免不了想多问一句。
“你们警察,也喷香水吗?”
薛思齐嘴角不易察觉的抽动了一下,从那里赶来,怕张常安失踪被发现,没来得及洗澡,只是换了衣服,没想到这味道竟然还存在,自己焚的久了,鼻子对它已经不敏感了。
“啊,这个啊,是我前女友的,她生前最喜欢的味道。”说着,薛思齐垂下了眼帘,看起来有种淡淡的忧伤。
不经意戳起了薛思齐的伤心事,夏自寒很是后悔,连连道歉。薛思齐拍拍她的肩膀说没关系。感受到男神手掌的温度,夏自寒浑身都酥麻了,红色从脖子窜至耳根,忙跑回了教室。
眼睛还不住地往薛思齐身上偷瞟。
周闻深在薛思齐走后也回到了座位,他并不相信薛思齐最后一句话。准备放学后,去张常安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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